第 63 章 怪物奴隶(1 / 3)
潮湿闷热的地下囚室内,温莱正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被烧红的铁链高高吊着,他优雅整洁的鬓发被折磨得凌乱不堪,一绺一绺地垂在脏兮兮的脸颊上。 温莱双眼紧阖着,挺翘的眼睫上满是被浸湿的汗水,即便是处于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薄窄的眼皮仍旧不堪重负般发着抖,颤颤巍巍的,畏畏缩缩的胆小样。 “嗒——嗒——嗒——” 一阵由远及近的步履声徐徐传来,锃亮的皮革逐渐踏入温莱昏昏沉沉半睁半眯的视线之中,来人黑发黑眸,漆黑如幽谭般的瞳仁里裹挟着无尽冰凉的霜雪,一半面容俊美如斯,凤眼,挺鼻,薄唇;另一半却被一张纯黑狰狞的面具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枚憎恶仇恨的晦暗眼睛。 面具只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却掩饰不了对方优越的下颌下残留下的丑陋疤痕。 “您来了。”身侧有人毕恭毕敬递上烧红的烙铁和紧实带刺的马鞭。 郁重山垂下眼眸打量着亲信双手奉上的刑具,眉心略微拢起一个细小的弧度,显然是对这些简单的器具并不满意,他稍一抬手示意旁人将这名落魄的贵族泼醒,优哉游哉地对着身边人沉声说道:“你知道有一种不怎么费力还比较温柔的刑罚吗?叫水刑。” 他语调迟缓得漫不经心,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舌尖上停留许久,视线忽视身侧茫然不知的目光,身着制服的男人眉眼舒展替他解惑:“将人捆绑在担架上,用黑布蒙上眼睛,用水一滴一滴浇着在他的口鼻上。” 亲信睁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暗自咂舌,这种简直就是比皮鞭抽打更加残酷的酷刑,哪有一个字与温柔沾得上边呢? “那您是要用这种方法折磨他吗?”亲信目露厌恶觑向那个依稀还活着的贵族,语气冰凉且透着幸灾乐祸,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向来不把奴隶当人,将他们当成流动的牲口般随意贩卖,他的弟弟妹妹全部被贩卖到那些贵族手里,长相一般的被当做廉价的劳动力来使唤,漂亮一点的则便被豢养在方寸之地当成泄欲的性.奴。 温莱被一桶滚烫冒着白气的热水泼醒,热腾腾的开水浇在皮开肉绽的创口上快要被烫熟,血肉都快煮成白肉,刺痛阵阵刺得他顿时哆嗦着尖叫,喉咙里发出难听嘶哑得如同野兽的吼鸣。 “醒了?”郁重山微微一笑,眯着眼用一种分外柔和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亲密温柔的语调让亲信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即便是在郁重山手下办事许久,惩罚分明,却仍然不免对他感到一阵被支配的恐惧和尊敬。 郁重山挑选出那根带着铁刺的马鞭,嫌脏似的用它抬起温莱冷汗涔涔的下颚,语气缓慢又慎重,轻飘飘的仿佛对方是什么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宝,“主人,您现在最好别睡。” 马鞭划过贵族惨白失措的脸颊上,眼帘处面目狰狞的下贱奴隶此时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语调拖长促狭:“我保证——” 仿佛只是在说玩笑话而已。 “您只要稍微合上一下,我会用 铁钩刺穿您的眼皮, 让它以我想要的方式睁着。” 温莱顿时破口大骂, 往日的高贵和风度此时全都烟消云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毫无遮拦:“杂种!下贱的杂种!” 郁重山听到后无伤大雅,只是挑了一下眉,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折磨得惨兮兮的温莱,对着亲信说:“你知道东亚那里也有一种特殊的刑罚吗?” 他语速极慢,仿佛不是在残忍地讨论怎么迫害俘虏,而是用清朗的声调一个字一个字朗读诗歌,“据说有一个十分婉转动听的名称,叫‘雨浇梅花’,他们会把人犯的四肢固定好,让其动弹不得。然后将沾湿的黄表纸一层一层覆盖在脸上,堵住口鼻,最后使其窒息。” 温莱脸色瞬间变了,青白交错,身上的烙印和鞭行让他苦不堪言,仿佛有蛰伏的虫蚁正在用口器狠辣地往伤口里钻着,啃着。 “可是我觉得这个过于文雅了。”郁重山对着鼻涕横流开始痛哭求饶的温莱说道,“主人,您觉得呢?” ——————以上内容节选自《奴隶怪物》 精神病院里,温莱正躺在病床上听着护工给他朗读起点小说中的某一章节,听了一半便立刻出声让对方停止了。 护工不敢惹怒温莱,她坐在离温莱足足一米半的位置,小声地询问:“怎么了吗?是不是我朗读的语速太快了?” 温莱在床上动弹不得,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的束缚带捆绑得十分严实,只有一个脑袋能稍微活动一下,他对着惨白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调说:“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 护工顿时福至心灵,“您是指这个最后被做成人彘的恶毒反派和你重名这一回事吗?所以朗读这一部分时会让您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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