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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愣子(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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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

这几句诗出自诗经豳风七月意思是女子提着筐沿着弯曲的路,去采嫩桑叶。蚕要吐丝了,拿了斧孑去砍桑枝,砍下那高的远的枝条,蚕儿要在枝条上结茧。

眼下正是四月下旬,桑树上枝繁叶茂,桑枝之间挂着拇指大,泛着乌红的桑葚之时。

这个时候,树上的桑叶已经被养蚕人采摘了一次,树上还结着新叶,暂时不会采摘桑叶,而眼下的桑葚最是美味。

敏州。

桑县。

蚕镇外,乡间野径畔。

层层叠叠的梯田里面,山野林间,大多都种满了桑树。

一老一少一驴。

“刘伯,别晃,牵好驴。”雨站在驴背上正在一株挂满了桑葚的桑树下面,伸手采摘着可口的桑葚。

刘伯皱眉,回道:“是驴在晃,我没晃。”

“我知道,你拉它起来,别让它吃草,就不会晃了!”雨指了指脚下正晃来晃去吃草的驴儿。

刘伯闻言,伸手拉起驴嘴上的系绳,“好了。”

“给,用荷叶包好了,这玩意儿可口,我们带些在路上吃。”雨叮嘱道,一边,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还往刘伯手里递,忙得不可开交。

刘伯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把接一把的将雨递下来的桑葚往一边地上的大荷叶上放。

桑林边上是竹林,林间竹叶葳蕤。

刘伯和雨在这一侧采摘桑葚,那一边有几个孩子在竹林里戏耍捣腾竹象鼻虫。

眼见这边两个大人在采桑葚,几个顽皮的孩子手里拿着虫儿笑嘻嘻的过来指指点点。

“那里,那里!!那里有颗大桑葚!”

雨摘了那粒大的,扔给了那叫嚷的子,子接了,笑嘻嘻的吃了起来。

一波孩子围着,刘伯分给了他们不少桑葚。

桑是养蚕人种的,不介意路人摘桑葚,孩子们是养蚕饶孩子,养蚕人也不介意孩子们吃桑葚。

待二人摘了一大荷叶的桑葚,又将荷叶垫在鱼篓子里,屯了一篓子的桑葚,雨才下了。

竹林底下。

两大,五,一共七人,都在竹林边上吃着桑葚,歇凉避暑。

一个个嘴边手上都染了不少桑葚甜汁润染的红色,其乐融融。

不多时,几人已经吃得半饱,胡乱在田边薅了水洗了手嘴,雨和刘伯继续赶路,孩子们继续下一个竹林捣腾他们的竹象鼻虫子。

蚕镇镇上。

三叉大街口子,正有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刘伯牵着驴儿走在后面,雨爱看热闹,急忙跑了过去,围在人群后面。

“你这臭汉,银子是我手里的,你怎么就能是你的?”一个个子汉子被一个略高大的剑客拉着。

那个子汉子一身麻布衣服,看上去整洁干净,尖脸,眼睛,理直气壮的叉腰站着。

而那剑客,一身臭味,一闻便知是几个月没洗过澡的那种,左手手里一把长剑,右手拽着那个子汉子的手臂,不让他走。

剑客正是那江湖人称棋狂封弈的弟子,俞流飞。

雨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这臭剑客身上没了银子,手臂和那少林棍僧交手被打淤青,便是洛药给他医治的。

听他话和行事之间,有些虎不拉几的,像极了村口的二狗子那性子,活脱脱一个二愣子。

俞流飞拉着那个子汉子的手臂,死活不让他走。

“就是你,你这八两银子是偷我的,五两整银,三两散银。”俞流飞瞪着那个子,理直气壮的道。

那个子唤作姜青,在家排行老四,是镇上的地痞,是个偷儿惯犯,镇上的人们都叫他姜四,专偷过路行人商客的钱袋。

姜四儿被俞流飞拉着,手里的银子没有钱袋装,而是空拿在手里的,明眼的一看便能数清他手里的银子多少。

五两整银,三两散银。

姜四指了指手中银子,反瞪着俞流飞道:“你这臭汉子,我这银子又没用钱袋装,是个人都能看出是五两整银,三两散银子,你凭什么就是我偷你的。”

姜四完,又对众壤:“大家伙看啊,都来评评理,这臭汉非要我的银子是他的,死拽着我不放。”

围观的众人有过路的商客,也有住在镇上的熟人,也有那姜四平日里厮混的三个同党。

过路的商客见那拿剑的汉子一身臭味儿,邋里邋遢,一看就不是能掏出八两银子的人,反观姜四一身衣服虽然不是锦衣玉带,却整洁如新。

从外表来看,过路不认识姜四的人们都觉着是这臭汉要抢姜四手里的银子。

镇上的明眼熟人自然不敢去揭穿他们,这伙人就是常年在这镇上做这个勾当的,镇上的人和他们两相安宁。

而姜四的三个同党早已准备好了替姜四评理做公正饶势头。

姜四的三个同党,一个唤作牛川,一个唤作古远,一个唤作张奔。

算上姜四他们一共四人,都是镇上的地痞,放着家里养蚕的正经活计不做,专靠偷的手艺赚取过路行饶银钱。

“对对对,依我看,你这臭汉,分明就是你想抢别饶银子,你一身臭味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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