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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又是一位大客户,我怎么总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接到这种超大订单?!
“请问您是需要送礼是吗?那我这边帮忙包装一下?”
“不用了,简单包一起就好了,可能一到家我就会开动了。”
这么多……全部?!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数量啊。
“甜食有助于释放压力和平衡体重的,每天都吃甜食是成为天才的第一步。”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发表着“甜品无害”论,好像以为用很有道理的语气把话说出来事情就会变得很有道理一样。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客户是上帝,上帝喜欢吃甜品也不是什么不良嗜好,“额外送您一个豆大福,助力您的天才腾飞事业。”
“这个豆大福又是怎么变出来的?”
“是伯母偷偷留给我的,我送您一个吧。”
“专家的出手相助就只值一个豆大福吗?!有点太廉价吧。”他比出两根手指头,“怎么也值这个数。”
我哑然,一时之间为这种纯粹过头的类型感到手忙脚乱。两个豆大福,难道就超过廉价的范畴了吗?
“给您三个吧,变成世界第一的天才君以后,请一定要再次光临本小店。”我彻底投降了,没事的,我少吃一点也不会缺少智慧的,倒是这个天使少年要帮我承担热量了。
我把和菓子一个个小心地取出,装袋,打包,沉浸在题海的世界太久了,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让我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放松,我抬起头把东西交给客人时,却发现他定定看着我,此刻黄昏降临,世界橙红一片,夕阳倒映在他的眼睛里,发着亮光。
“你叫什么名字?”
“宇贺神真弓,请多指教。”
“宇贺神。”他微微斜着脑袋,像是在记忆,“嗯嗯,记住了。我叫丸井文太,我以后还会经常来的,要是对亮介感到伤脑筋的话,再找我帮忙吧——当然是有偿的。”
是一个有点奇怪但是挺有趣的人,总之大概就像是给我平淡得像水一样的备考生活掺了两勺蜂蜜,虽然之后我就被严格禁止参与各种体力劳动,过着和国语、算数、理科、社会、英语难分难解的热血人生。
放榜那天明明是个大冬天,温度却骤升到二十度,穿着大号棉衣挤在人群里的我就像深海泅泳的人鱼,上岸,拼命调节呼吸。适应,皮肤湿淋淋的往外渗透水分。
121号。
啊,有了。
我的心情比想象中的平静,可是又有点想哭,可是还是忍耐着内心的情绪打电话和家人友人逐一汇报。当打给真纱的时候,我听见她爆哭出声,说着“太好了真弓,合格了就好,什么时候回家?我真的好想你啊”的时候,我也偷偷流下了眼泪。
只是新学校离家里还是太远了,就算是从伯父伯母家也得骑车才行,所以我应允了真纱半个月回家一次,神社忙碌的时候还是像以前那样回家帮忙。
春天的阳光照在神奈川的大海上,显得异常静谧,新绿也十分可人。
很快就到了开学第一天的日子,我沿着海岸骑行,到了前边街口再右转,穿越一段更为开阔的路面后便能照直走向那条穿城而过蜿蜒的海岸线。海水平静地缓缓前流,经风吹过后泛起道道闪动的波澜。我的耳机里放着Spitz的《Robinson》,心突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在内心里涌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那肆意之为,缚上了我绷紧的脊椎骨,几乎是在一瞬间鼓起的勇气,我看了看四周,没人,然后就开始疯狂的加速,追赶起在我身侧的江之电来。
是大海!终于可以每天都看到大海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心里大喊道,风在我耳边呼啸。
但是乱来也得有个限度,到了离校门口还有一百米的地方,我慢慢减速,然后下车,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裙摆,自然而然地融入学生的队伍里。
“那位同学,请你等一等。”当我刚刚走进“立海大学附属高中”的大门时,突然有人拦下了我,是门口协助学生会检查仪容的风纪委员吗?可是我从头发到服装应该都是合规的才对。叫住我的人和我有身高差,我只得抬起头——
咦?居然是很久以前那位出现过神社里的帽子少年,他表情严肃、守护在第一线严阵以待的姿态,偶尔会让我想到法善寺的不动明王。
“早上好,刚刚看着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我也没想到进入这个学校第一个和我搭话的人会是他。
“早上好,原来是您,久疏问候。”不对,对待年纪相近的人不应该用级别这么高的敬语,我想要改口,可是又得谨慎,万一对方是前辈怎么办,“那个,请问您?”
“我也读高一,是新生。”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布告栏,“分班表在那里。”
“好的我马上去看,”我真诚地表示,“如果能在一个班就好了呢。”
“……”他板着脸,没有回应我的话,春风一吹,吹出了一种冷场的感觉。正当我思考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他的时候,他才郑重其事地开了口。
“从今往后,各种方面都请多指教了,可能会……有很辛苦的地方,我们一起努力,宇贺神同学。”
什么啊,原来只是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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