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2 / 11)
蓝银霜指了指她的院子对面,隔着一条足以会车却不宽的小路,对面是一座同样旧式园林风格的纯朴小院,“他外婆之前住这,以前他来时,总会进来看我。半年前他外婆搬走了,但我又摔伤了,所以他还是会来看看我。”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来过我们这里?”甘望舒惊讶。
“他都挑着工作日来。”
“……”她都是周末才来。难不成这个她认都不认识的男人,一直在避开她?
甘望舒从没在生活中听到这个名字,蓦地一听觉得很割裂。虽然甘氏集团与萧安资本同为北市的两大集团,但这两家私底下于百年前就不和,世世代代下来,甘家家规都是“不与萧氏往来”。
蓝银霜勉强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她确实也没必要太在意,她不算甘家的人。
少时甘望舒随母亲在老家生活,蓝银霜是她父亲在她出生后给她找的一个保姆,照顾她到了十二岁,再随她一起回了北市的甘家认祖归宗,但是蓝银霜那年来北市后水土不服生了一场病,甘望舒就不舍得她继续伺候自己了,让家人在京郊寻了一块僻静的院子,买下来给这个胜似母亲的保姆安了家,又找了个阿姨照顾她起居。
如今一住已经十几年。
早年甘望舒听蓝银霜讲过,对面院子凑巧是萧家的亲家老夫人在住,但是甘望舒没碰见过萧家的人,再说住的是她的保姆,和萧家没仇,且据说那亲家老夫人为人不错,总会和她聊天,甘望舒就说有个伴也挺好的。
但她没想萧津渡因此竟是这儿的常客。
回去切了半个西瓜拿到院子里,一老一少在院中纳凉。
蓝银霜问甘望舒:“是不是生气了?我再种,下次保准不会给别人误吃了。”
甘望舒失笑:“我还真是三岁呀?一个瓜而已,只是我挺意外的。看新闻,我以为萧安资本的负责人一直在国外,没回来过。”
“他会回,以前一两个月就来一趟,后来他外婆生病搬走后,他来得就不频繁了,这次也隔了有三个月,他说来看看我伤好了没有。”
“嗯。不过下次我来前跟您发消息吧,别不巧碰上了他。”
“好。但是,他应该不会再来了,我跟他说我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他不用来,他应了。”
“嗯,行。”
吃完西瓜,甘望舒去楼上小睡一会儿,打算晚点同小妈去买菜,晚上她要在这吃。
只是躺下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被盛夏雨声吵醒。
瓜棚雨下,声音清脆,不好睡着了。甘望舒缩在卧室藤椅中懒着并没起身,索性想想晚上吃什么。
甘家老宅日常不是山珍海味就是外国餐,她每周就指望周末来这边改善伙食吃点不腻味的。
不知什么时候,雨声里似乎夹杂着蓝银霜的声音,还夹缝钻入了一记男声,很陌生,不认识,可能是邻居。
这么大雨,邻居来串门?
甘望舒起身,走到卧室阳台往下看,淅淅沥沥的雨幕中,院门口似乎停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甘望舒忘了眨眼,这种车子一看就是年轻人开的,但这附近又没有年轻人住,只有老人喜欢住这种郊外僻静的老院子。
甘望舒困惑地进了屋,边走边想起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事情,下午蓝银霜提起的那个人。
可是以往他不是几个月才来一次吗?上次来不是才周一吗?小妈还说他不会再来了。
甘望舒轻悄悄地沿着实木楼梯下去,走到拐角处停下,听了听。
蓝银霜正热情招呼着对方。
“这天气就是这般喜怒无常,你怎的这个时候过来呢。”
“开到一半才下雨。早前去参加了个宴会,提前走了,想来找您蹭饭来着。”
楼梯上的甘望舒呼吸都屏住了。虽然声音很陌生,没听过,但就算是个傻子也推测得出主人是谁了。
怎么会……这么巧。
蓝银霜似乎也想起来她楼上正藏着个人,有几秒的功夫出神,但回过神来,当然也巧妙地掩盖了过去
“参加宴会了,那马上饭点了,没有留你们吃饭吗?”她笑了笑,招呼阿姨给他拿点水果吃。
萧津渡大剌剌往沙发一倒,舒服地感叹:“有饭,但是怕见到不方便的人,就索性提前走了。”
蓝银霜的轮椅停在他沙发前边,温柔揶揄道:“你还有不方便见的人呢,你一年到头在北市的日子,一手掌都数得过来,人你能认识吗。”
年轻男人淡笑了声,道:“我是真不认识,但是也不方便认识。”他看蓝银霜,“就是您以前雇主那家,甘家,他们家现在据说是女儿接手了家业,不过男的女的我都不方便去打照面。”
楼梯间的甘望舒捏紧了扶手。
客厅中的蓝银霜神色微顿了下,想起早前甘望舒似乎是说了,她本来要去参加宴会,临时不想去了,难不成,是同一个。
“是嘛,那,那你见到她了?”蓝银霜试探性地问。
“没有,她还没去呢我就走了。”
阿姨拿来一盒早前存冰箱的西瓜给他,萧津渡接过来,不客气地一块一块往口中送。
“那也许,她不去呢。你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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