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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本地药草也太没礼貌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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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乍一听像是在哭泣,仔细分辨的确像极了人给冻得受不了发出的低声饮泣,叶榕侧耳又听了半天,才大概定位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那片新生长出来的药草苗。

沿着田梗走了过去,因为拉近距离,更多声音传入了叶榕耳中:

先是一丛宁神花,唧唧喳喳得像是一群正在觅食的鸟雀,它们用的方言太过古怪,叶榕听了半天也只能大概分辨出是在抱怨太挤,地下太冷,根系舒展不开。

接着是地根草,本来根系发达的它们却在抱怨土质不够疏松,根系生长的实在不太给力。

剩下几丛药草也东挑理西寻衅的,反正不是阳光不舒服,就是土质不行,酸了、涩了、苦了、麻了,明明是一种药草,抱怨倒有七八种。

唯独一丛铁心兰倒是草如其名,乍一看只是静静生长没有分毫抱怨,但当叶榕蹲下时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只是错觉——因为挡了它们的阳光,挨了结结实实一顿怒骂,尤其是手指碰触到叶子时,更是被抱怨指头太粗、太热,一点都没少女的手指温柔。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榕看向灵田中原本生长的那些药草,它们大多安安静静,偶尔碰到时也只是提出些基本要求,每次释放小雨术时,还会摇晃枝叶传达出模糊的感激之情。

而这群一夜之间就能钻出土层,进度条涨得飞快,一看就是初级灵草或者只是凡间草药的玩意,怎么话这么多?

心里暗骂一声贱人就是矫情,叶榕也没搭腔,继续寻找那饮泣声来源,终于找到一株被众多灵草围绕在其中,头顶???名字的小苗。

轻轻碰触那有些枯黄的叶子,叶榕瞬间明白了它的哭声来源:被周边那群地根草围起来欺负:根系刚刚开始舒展,就被从周边困了个结实,想要向下延展又能力不够,憋了一夜眼看着都快干死了,好不容易见着种田的叶榕,当真是悲从心来,哭得停都停不住。

当即便释放出翻地术,把这株可怜小苗从地中挤出来,半点根系都没伤着,又在不远处寻了个安静地方,叶榕把它重新种下。耐心用翻地术帮着梳理好有些枯萎的根须,最后补上一发小雨术,那哭声才算停歇,代之为淡淡的欣喜情绪。

看这小苗着实可怜,刚被拿在手里时都没骂人,只是哭個不停,叶榕也是心生恻隐,想着田边风大,去一旁寻了两块土砖简单帮它搭了个挡风墙。

再次收获了一波感谢的叶榕,走上前开始完成今日的日常功课。

这次他不但刻意放慢了手决速度,以加深感悟,同时也在暗自观察新种出来的草药,与田中原本的灵草区别。

很快他便发现,原身种的那些药草大多神智懵懂,无论怎么尝试也只会发出简单情绪讯号,不像隔壁的宁神花。明明只是略微高级一些,有安神作用,将将能够上灵草边的高级草药,却在小雨术的灵雨浇灌下,七嘴八舌得嫌弃这个少了一滴那个多了一片。

眨个眼的功夫,它们自己内部就吵了起来,甚至还有的故意开始从旁抽出大片叶子,准备挡住旁边那株草的阳光。

不过随着叶榕给剩下几丛药草浇水,它们又闹将起来,嘀嘀咕咕的说这种田的是个呆木脑袋,屁都不知道。比如铁心兰这帮看着温吞的小崽子,其实最是阴险霸道!

最喜欢的就是在地下延伸根须——它们的根须又粗又硬,往往能悄悄绞杀掉周边植物,过一阵整片田就只剩它们了。

暗暗把这诀窍记下,叶榕给铁心兰浇过灵雨之后,特地用翻地术探查了一下它们根系,发觉宁神花们果然没说错——这帮默不作声的小崽子,已经把地下根须彼此勾连成了一片,正朝着地根草方向蔓延,显然是准备解决这个同样根系发达的首要大敌。

而地根草也不安静,明明同样接受了灵雨浇灌,叶片瞧着脆嫩无比,却都在七嘴八舌吐槽种田这人是个假把式,自己这帮药草来到此地发芽可算是倒了血霉——不但没个遮风挡雨的,土也不是掺了稻壳的疏松土质,根系每延展一分都无比费力……

好累啊,不如大家集体死逑算了。

边释放翻地术在地根草和铁心兰之间调整土地密度,筑起无形堤坝的叶榕心中忍不住吐槽:要不是老子提前发现,你们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土质……

思维突然停滞片刻,叶榕看向眼前刚消散的土黄色字符,一缕明悟突然出现在心中:他既然可以调整土壤密度,也能控制土壤如流沙般让上方人陷进来,更可以……

刚耍了个剑花,很是满意地停下动作的猴哥,看向叶榕正要自夸几句,却见到这小道士狼奔豕突一般从田里跑了出来,去到一边码放土砖的地方取出一块,放在地上双手翻花般舞动,口呼一声咄。

下一刻土壤如沸水般翻滚,把土砖吞了进去。

猴哥微皱眉头,倒持着手中木棍慢悠悠踱步到叶榕身后,仔细看着他同样皱着眉头,口中念叨着不对不对差一点,又沉默思索片刻,才重新掐起手印。

随着那个猴哥熟悉的土黄色字符出现,他敏锐得听到刚刚吞进那块土砖的地下,发出一阵干脆土砖碎裂的细密脆响。

“成了!”叶榕眉眼飞扬,双手舞动翻动眼前泥土,但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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