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同盟(2 / 7)
滴鲜血落下。周围忽然静了,禅院扇的惨叫也变得微弱,仿佛静待暴风雨的前夕,酝酿着未知的、不熟悉的恐惧。
而即将制造风暴的,是禅院甚尔。
敏锐地意识到这点,说不出愉悦、或是畅快,禅院甚尔低低笑起来。
你们这群目中无人的混蛋,终于肯正眼看我?
禅院甚尔的绿眸,再次幽冷起来。
被那双眼眸扫过的人动也不敢动,猛然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恐惧。场面一触即发。
“好了,甚尔。”樱流出声道,“目的达成了。”
幽冷的绿眸闪了闪,宛如灯泡变幻颜色,再也不是直抵心底的冷酷。禅院甚尔拿绿眼珠子看着闲院樱流,全场只有少年一个人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看了一会儿,禅院甚尔高举双手仿佛投降,面上懒洋洋:“好吧,小少爷你说了算。”
而众人似乎得到赦令,三五成群,匆忙离去。
现场再次只剩下樱流甚尔两人,连受伤的禅院扇都被仆人们连搀带扶地带离现场。
夜深了,家主还没有来。大闹一场,禅院甚尔张嘴打了个哈欠。樱流看着他,递给他叠好的绢巾。甚尔接过,满面疑惑。
樱流抬起手指,点了点他面颊右下。甚尔疑惑地擦了擦,掌中的绢巾沾上血。不是他的血,是禅院扇的。
“禅院甚尔。”樱流忽然开口道。
甚尔拿绢巾擦着脸,闻言停手,看着少年,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结果,樱流只是看着他,然后缓缓露出笑来,如莲初绽。
“甚尔。”去掉那个讨人厌的姓,少年唤他。
这一次,甚尔感觉到,不再是之前的种种愚弄、无心调侃,仿佛出自真心。
飞蛾挨着白炽灯喋喋私语,微小的影子遮不住光。灯下,樱流直言道:“我没想过你会反抗。说实话,刚才我想不出你不屈从的原因。”
摸了摸后脑勺,甚尔略带不满道:“换作别人说出这句话,会死的很惨。”
盈着清辉的黑眸弯了弯。
樱流想,在禅院家,勉强找到一个有意思的人。
“那么,是为了什么?”
面对樱流的追问,甚尔摸着后脑勺想了又想,最后只是说:“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站着你这边,会比站在禅院家那边好一点。”
是野兽的直觉。
“所以,不能在你面前丢脸。”
说完这句话,甚尔自己也很惊讶。
在强弱关系里,闲院樱流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怎么会胜得过禅院家?哪怕自己再看不惯禅院家,也不应该选择独身在此的樱流。
可是,他想到樱流怼禅院扇的那几句话,再想起夜谈之时樱流的狂言,突然觉得……
选择樱流,感觉也还……不错?
“对了,禅院扇那家伙是不是给你下药了?”甚尔想到这一茬,忽然问道。
变戏法般,樱流手中出现一小包药,他双指摩擦着,白色粉末簌簌而下。
“不用担心。”少年神色冷肃,“从前为防止被暗杀,尝过无数致命的玩意,我对于药的抗性超于常人。”
“啊?”甚尔满脸问号
樱流旋即笑起来:“开玩笑的。”
嘟囔着你这小子没句实话,甚尔又问道:“不过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愤怒?”
“因为禅院扇就是靠家族作威作福,毫无脑子毫无成算的废物。太无趣了。”樱流平静道。
他的目光无意扫向桌上的书籍,《布里塔尼亚帝国编年史》。
真实的原因,大抵是永远无法说给任何人听的。
今天是一周年。
在他离开那座名为伦敦塔的牢笼以后。
身后窃窃议论声宛如黑蚊群,嗡嗡响个不停,一波一波搅动着他的太阳穴。
禅院甚尔拔出刀,回头扫了眼周遭的人。
刀上,一滴鲜血落下。周围忽然静了,禅院扇的惨叫也变得微弱,仿佛静待暴风雨的前夕,酝酿着未知的、不熟悉的恐惧。
而即将制造风暴的,是禅院甚尔。
敏锐地意识到这点,说不出愉悦、或是畅快,禅院甚尔低低笑起来。
你们这群目中无人的混蛋,终于肯正眼看我?
禅院甚尔的绿眸,再次幽冷起来。
被那双眼眸扫过的人动也不敢动,猛然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恐惧。场面一触即发。
“好了,甚尔。”樱流出声道,“目的达成了。”
幽冷的绿眸闪了闪,宛如灯泡变幻颜色,再也不是直抵心底的冷酷。禅院甚尔拿绿眼珠子看着闲院樱流,全场只有少年一个人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看了一会儿,禅院甚尔高举双手仿佛投降,面上懒洋洋:“好吧,小少爷你说了算。”
而众人似乎得到赦令,三五成群,匆忙离去。
现场再次只剩下樱流甚尔两人,连受伤的禅院扇都被仆人们连搀带扶地带离现场。
夜深了,家主还没有来。大闹一场,禅院甚尔张嘴打了个哈欠。樱流看着他,递给他叠好的绢巾。甚尔接过,满面疑惑。
樱流抬起手指,点了点他面颊右下。甚尔疑惑地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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