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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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前杨致还在和医生聊天。
“这法子真的有用?”杨致提出质疑。
“有没有你不也用了吗。”医生冷笑,“给你开了两管药膏,先前给你的眼药水也要继续用,别让我抓到你再开什么直播,还是半小时那种的,我会让你死得很惨你知道吗。”
“....”杨致笑出声,“知道。”
“还有啊,湿敷两周后记得再来复查,你之前还做过激光手术,可不是开玩笑的,眼睛到底有多脆弱你懂吗,如果你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另寻高就吧,我治不了你。”
见对方语气带了点怒意,杨致笑笑:“行,谨遵医嘱。”
此时门外刚好传出声音。
谢心树在外面等,杨致看了看通话界面,问:“一会儿打给你?我这有点事。”
医生骂骂咧咧地挂了。
杨致开门后看着谢心树:“怎么了?”
这会儿杨致已经摘了湿敷带。
其实刚才杨致出去和两人说话时,他就注意到谢心树今天的穿搭。
外面罩了蓝白的运动服,两条腿笔直修长,青春洋溢,年轻的面孔还带了点稚嫩,喉结微微突出,说话时视线总是一触就躲。
一把飞车跑完不超过三分钟,可是这三分钟时间里杨致和医生通话心不在焉的。
他匆匆忙忙看了谢心树一眼就巴不得把眼睛挂在谢心树身上,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地瞄个遍。
“学..学长。”谢心树壮着胆子问,“我能不能找你借...借把键盘?”
“可以。”杨致答应得很爽快,他意外,“缪思羽叫你来的?”
“嗯..嗯。”谢心树点头。
“和他跑图感觉怎么样?”杨致领着谢心树往外走,去了隔壁。
杨致家没什么变化,谢心树被杨致带到了书房,他边走边说:“挺..挺好的。前辈.....很好相处。”
“有我好吗?”杨致问。
谢心树瞬间紧张,刚要说话,杨致就开了灯,整个书房亮堂起来,面前一整排的置物架上放满了键盘,简直算得上琳琅满目。
“随便挑。”杨致弯腰捡起地上的快递盒,“喜欢什么类型的?”
“左边一溜都是塑料键盘,量产,不过都算顶配了,我换了声音包,轴是我手润,中间一溜各种铝坨坨木坨坨,右边一溜是私人订制,市面上没有。”
“你看看想用什么,自己选。”杨致靠在桌角边,单手撑着,手臂青筋虬结。
本来谢心树就是想借把键盘应付了事,结果杨致一上来给他铺展开了一整面墙的大阵仗,让谢心树不得不重视起这件事,他深呼吸一口气,藏着的野心蠢蠢欲动,于是他出乎意料地问:
“我能借‘法老’吗?”
杨致突然看向谢心树,眼眸里带着明显的惊讶,随后笑:“你还知道法老啊?”
“想玩法老早说,我找找。”杨致嘀咕几句起身,“这东西好多年没用,估计给我压箱底了。”
法老是飞车首届世竞赛给冠军车队的mvp选手个人量身定做的键盘,全球独家一款,这把键盘被国际赛事组空运给杨致了,包邮到家,当年杨致首摘世竞赛冠军杯时报道满天飞,这把键盘含金量很高,之后在二手市场上被狂炒,有人愿意出价百万买这把键盘。
不过杨致也不缺这一百万,就算缺也不可能会出。
这代表一种荣誉,甚至是飞车电竞里程碑。
俗称有价无市。
这款键盘的键帽是意大利独立设计师画的稿子,键帽上有古埃及文字,左右上角各有一个个性键帽,是第八代和第十代法老的画像,浮雕设计,可玩性很强,还能自己粘贴小摆饰,整个键盘庄重肃穆,有历史的厚重感,还有扑面而来的优雅。
杨致拉开展示柜找了半天,从犄角旮旯里把法老给抽了出来,递给谢心树。
“玩吧,如果你能带着它重回世竞赛,也算是它功成身退了。”杨致开玩笑道。
谢心树双手接过这键盘,键盘很重,压手,但他接得稳稳当当,像是交接奥林匹克火炬。
杨致盯着谢心树谨慎的动作,扬唇轻轻笑了,意有所指地问:
“这键盘现在除了我,就只有你用过。”
“所以谢心树同学,你能不能带我赢啊?”
像临时被提问的考生般,谢心树听出来话中意,手心冒汗,嘴唇抿唇直线:
“...能。”
他顿了顿,有力又坚定地重复了遍:“我能。”
“...”
似乎是被他这眼神烫到,杨致眸色沉了点,他伸手,又顿在半空,临时道:“..你脑袋给不给人摸?”
“..”谢心树耳朵发烫,“可..可..可以...”
于是杨致毫无负担地揉上谢心树脑袋,把他头发搓得乱糟糟,“走了。”
杨致带着谢心树出了书房,顺手给锁了门,谢心树抱着键盘跟在杨致后面,前头人回眸:“轴我安的45g,你是手重还是肌无力?习惯用什么克数的轴?”
“我...”谢心树咽了咽嗓子,“45g可以的。我..我手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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