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窃(1 / 9)
这一惊非同小可,众人都没了喝茶闲聊的心思,纷纷起身围了过来。
丫鬟已经哭得满面泪痕,绞着双手说锁不是她撬的,剑也不是她拿的。
丁月华道:“你先别哭,你把刚才怎样去取剑、找到这盒子时盒子是什么样子仔仔细细、从头到尾说一遍,如果此事与你无关,我们绝不会怪罪于你,你尽管放心。”
丫鬟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道:“方才老太太唤我来,让我去取剑,说湛卢剑放在书房北墙的暗格里,北边墙上挂了两幅字画,其中一幅上写着‘紫气东来’四个字,另一幅是泼墨山水画,暗格就在‘紫气东来’那幅字后面。
“我去了书房,忽然看见书桌上放了个盒子,大小、模样都和太太说的剑盒相似。但太太说剑盒藏在暗格里,所以我只是看了一眼那盒子,没有动它,就到北墙找暗格。可是找到暗格以后,那里面却没有太太说的盒子。
“我找不到盒子,正在着急,转身又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盒子。我就想兴许是太太记错了,她把盒子从暗格里拿出来后忘了放回去。我就到桌前看那盒子,发现盒子上的锁已经打开了。我想既然暗格里没有,这个肯定就是装剑的盒子了,就抱着它往这边走,可这盒子好轻,好像、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恐怕太太怪罪,所以不敢打开看,直到刚才小姐把盒子打开,原来剑真的不在里面!”
她说完就呜呜哭了起来,丁月华看她这么害怕,说得又仔细,不像在撒谎,对她的疑心就去了大半,何况她把湛卢剑偷去又没有用处,若是找不到门路把剑卖掉,把剑留在身边是个隐患,早晚会被发现。若她是受人指使偷剑,得手以后也该逃跑才是,何必捧个空盒子来给他们看?
丁老太太安慰她道:“你别害怕,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照顾我这么多年了,剑不可能是你偷的。”
丁兆蕙道:“母亲看谁都是好孩子。”
丁兆兰道:“事已至此,还是先去书房看看,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众人一致同意去书房,这时徐庆忽然走了进来,他看众人都围在一起,丁老太太还在安慰一个哭得正凶的丫鬟,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卢方见他来了,说:“不是让你跟二弟把贼人安置好吗?你进来做什么?难道还有人来劫尸体不成?”
徐庆道:“有倒好了,也省得我们搬来搬去的麻烦。二哥已经带着人走了,我来等大哥谈完,和你一起回去。这丫头哭什么呢?谁欺负她了?”
卢方道:“没人欺负她,方才老夫人叫她去取湛卢剑,结果剑被人偷走了。”
徐庆大叫一声,道:“这还得了?什么人这么大胆?”
卢方道:“我们正要去书房看看那贼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踪迹。”
徐庆道:“对对对,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快走!”
他们七人一起去了书房,丫鬟止住了眼泪,指着书桌说道:“刚才盒子就放在这里。”
丁月华道:“你把盒子重新放回去给我们看看。”
丫鬟点点头,把空盒子放到书桌上,合上盖子,把锁挂了回去,说:“我来的时候它就是这样放在这里的。”
书桌上很整洁,笔墨纸砚摆放整齐,装剑的盒子就放在书桌边沿的空处,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恐怕根本不会起疑心,而是觉得这盒子就是故意放在那里的。
丁兆兰环顾书房,对丁老太太说道:“母亲,您看这书房里的东西可曾被翻动过?”
这书房原本是丁老太太和丁老太爷夫妻两个共同用的,丁老太爷去世以后,丁老太太保持了书房的原样没动,只是时不时来书房里写几个字聊作消遣。
丁老太太对书房最熟悉,她走动着查看了一番,说:“书架上的书被翻动过,还有这凳子也略微变了位置,至于这桌子嘛,看不出有没有经人搬动,就算是被人搬动过,搜完桌子底下之后,那人一定又把桌子放回了原位。”
总的来说,虽然书房里几乎所有东西都被人动过,但那贼人在翻找一通后还草草整理了一番,把东西都放归了原位,因为没留下太多痕迹,除了丁老太太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出这里曾经进过贼人。
徐庆说道:“这贼还挺有礼貌。”
丁家的宝剑被偷了,丁月华他们正在着急,卢方担心徐庆嘴上没把门儿,得罪了他们,就瞪了徐庆一眼。
徐庆正在笑,看大哥这样看他,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就忙闭了嘴。
丁兆兰说道:“那贼一定是在书房里待了一阵子找剑,找到剑以后又把东西复归原位,然后才离开的。”
他问来取剑的丫鬟道:“刚才你来的时候,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丫鬟摇头说没看见,丁兆兰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你去把管书房的人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这书房每天都由一个老仆打理,这老仆原是丁老太爷的伴读书童,跟了丁老太爷很多年,是丁老太爷信得过的人。丁老太爷去世以后,丁老太太就让他继续打理书房。
不多时丫鬟搀扶着颤巍巍的老仆进来,丫鬟已经把湛卢剑失窃的事告诉了他,他知道剑被偷后也很着急,一进书房的门就要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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