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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黑衣女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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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任何时候,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脚踏实地寻求生机。

况且,坚持下去,也许后面就会出现转机。

“可恶!”猛地只听黑衣女子怨骂一声,因为她脸上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外泛一块块黑色鳞斑,走近了,才会看清,那种鳞斑其实更像一小块一小块不规则的蛇皮,随机地在她身上各个地方浮泛出来,这似乎让她十分焦虑不安。

仙儿趁机致胜于她,这番胜利一方面源于她进退得宜的战略与坚忍不拔的韧劲,另一方面则源于后来的交手过程中,对手状态的极度反常,后面黑衣女子的招式章法紊乱,情绪又跌宕不定,仿佛蛇皮意外的蜕显提醒了她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大梦初醒之人,不仅使不出任何法术,而且……

而且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开始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仙浅的烁灵剑现在就架在黑衣女子的脖子上,黑衣女子咬牙切齿,对自己的落败感到非常不甘心。

“呵!孤沉睡多年,不想才睁开眼睛就落得这副下场,只叹时运不济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女子即使落于下风,仍孤傲如斯,令仙浅不免有些敬佩。

想了想,她收回烁灵,从怀里掏出一只淡粉色的锦囊,里面装的是她从雪域带出来的可爱丹,这种朱砂红的丹药有滋补的效用,她估计对方突然出现这样反常的现象,是因为灵气短缺的缘故。

“我们素昧平生,何必兵戈相见?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也希望你能友善待我。喏,这粒药丸应当能缓解你现在的症候,吃了它你应该会好受些。”仙浅诚恳地说。

黑衣女子防备地看了仙浅和她掌心的红色药丸一眼,迟迟不肯接受。仙浅无奈,只好说:“刚刚我的剑就在你的脖子上,我若有敌意于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黑衣女子发觉身上越发痛苦,想了想,便接下那枚可爱丹,闭眼吞了。

远远躲在草树丛中的芸沚宛君见这边平息了动静,探头探脑地又打算活动起来了。她一步一挪地终于又挪回来了。

“啊!她!”宛君惊恐地指着黑衣女子身上可怖的黑色鳞斑,失声尖叫,黑衣女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仙浅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宛君,确实识趣地捂住了嘴鼻。不过剩下一双浸润在混合了好奇、猜忌、嫌恶、嘲讽、幸灾乐祸等诸多染液的情绪染缸中的眼睛滴溜溜地围着黑衣女子上下打转。

黑衣女子气恼,瞪她瞪得更凶了。

在此过程中,黑衣女子身上的鳞斑果然如仙儿所料慢慢消褪了,黑衣女子自己也感到体内气息流转渐趋平稳,比先时舒畅许多,这才明了仙儿的善意,望向她的眼神才总算软和下来。

“好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谁了吗?”仙浅问。

“孤是谁?哈哈哈哈哈,”她忽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声音却隐隐藏匿着惨伤,“孤名胥清,是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妖族。”

人间的画本子里至今还流传着那出群妖戏神的好戏。

大概,大概是十余万年前的旧事了,太过古老,太过苍白,到底该从哪里讲起呢?胥清她只能以手掩面,掩住纠结的面孔上惘痛的神情。

那是她的春天,那是她这不长不短的一生中唯一揽入怀中的春天。

她是在东海岸边遇见那个人的,年少时她总喜欢在那边游玩,她不喜欢入海,却偏爱观海,那时候,每到黄昏光影迷离的时候,映衬着西天薄薄的霞光,碧蓝的海面上泛滥着闪闪的波光,波光上总会漂流一叶悠悠的小舟,小舟上又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仙人。那情景与她之前在山下人家厅堂里看见的悬挂起来的画幅美得如出一辙。

仙人时常在海上云游,有时还会临风浩歌,她总在海边嬉戏,每逢仙人开喉便凝神静听,如此两相为伴久矣,慢慢地,就像物化于风,相近相识得何其自然。

仙人喜她灵巧,玩笑说:“不如你我就此结为知交好友,以后一同游山玩水,快意江湖,如何?”

他是开玩笑的,她却当真了,一双星星眼亮了,开始对那种泛舟江湖的潇洒人生燃起了向往。她那认真的模样反而让他提升了兴致,这兴致促使他在她欣然答应之后也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看似荒唐的提议了。

他朋友挺多,神界妖界鬼界魔界哪界都有,多一个不嫌多,唯一尴尬的是,他不知该怎么将一个貌美如花的柔弱小姑娘纳入自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江湖朋友行列。

但姑娘说:“若能时常相伴,便是友谊了。”

于是从此之后,东海扁舟上便多了一个人影,舟上,两个朋友时时把酒言欢,再后来,他们的行踪由一片东海扩展到整个东域,相处下来,仙人才了解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原来也是豪放不羁的爽快人,行事仗义,不拘小节,颇合他胃口。

他是对情情爱爱方面缺根筋的人,以为就着江山霞月,水雾芦花的谈天说地无论是同谁共有都不过如此,可有一天,朦胧的月色下,微醺的姑娘却一把搂过他的脖颈,痴迷地朝他耳廓哈了一口气,说她喜欢他,不能自已,然后放肆地抱住了他。

他当时是懵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离经叛道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推开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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