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青灰锦歌(1 / 2)
待胥清身体气息恢复了些,锦瑟便问:“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胥清说:“小神君,你收留我吧。”
锦瑟同意了。
随后,锦瑟背着胥清离开那个空房,走在小巷中,他打算带她回东域神宫。
但他们在路上碰见了上琰。
上琰是因为关心锦瑟的下落所以来寻找锦瑟的。
上琰甫一看见锦瑟,便问:“锦瑟,你还好吗?”
但当他看见蛇妖女君靠在锦瑟背上时,一双剑眉立时就竖了起来。
锦瑟有些着慌,他知道,以琰君万年前对待玄蛇宗和不久前对待妙见的行事作风,胥清恐怕难逃这个巷子。故而他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身后——不分目的,不问缘由。
上琰眼神更凌厉了,他提着煌元剑一步步向他们走近,对锦瑟说:“锦瑟,我希望你明白,爱是奉献,是让众生可以成为他们自己。是守己,是救赎,是伦理纲常。”
上琰见多了各种奇术,对天地间的续命共生术也有所察知,所以他再次看到胥清那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内心仍然能保持平静。
锦瑟这时放下胥清,勇敢地站出来,请求道:“琰君,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今想起了以前的事,只想和她在一起,过简单平凡的生活。她已经丧生过一次,就求您,允许她重新开始吧。”
上琰说:“我可以放她生路,但我更希望,锦君你能趁早回归正途。”
锦瑟听说胥清可以活命,立刻激动地应道:“可以,我可以和她永不再见。”
当记忆被封印的阀门被打开,尘封的往事如翩飞的蝶在他脑海中回旋。他怎能不对心爱之人柔软?而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冲动的少年郎,不再执着地要与挚爱相守。他当过一次夫君且领悟过失去,已懵懂明白为爱让步或许更能如月婵娟。
最后,他恳求上琰:“琰君,这次搅动笼仙山的是妙见,胥清毫不知情。你放过她,我保证她从此以后将改过自新。”他想从上琰那里得到对胥清安全的保证。
上琰却忽然感到疑惑,他想知道,为什么像锦瑟这样古早的上神会一而再痴迷于妖,甚至到现在还在替妖考虑。
“上琰,”靠坐在墙角的胥清开始说话,“你难道真的不会爱上任何人吗?成全我们也是成全自己,将来你遇到的心仪之人,也未必来自神界啊。”
没来由地,上琰再次想到那个名叫仙浅的女子,想起那女子洁白如雪的裙摆上蔚蓝如青花的桫椤花纹。
就在上琰这一恍神的功夫,胥清袖出长鞭,往上琰腰际缠来,幸而上琰闪躲及时。
上琰本就担忧胥清存留在世会引诱锦瑟偏离正途,今见胥清主动挑战,自是欣然应对,遂召出煌元,剑尖直指胥清。
锦瑟此时却挡在胥清前面,全力替她拦下上琰的每一式攻击。
锦瑟感受到煌元剑凛冽的剑气,心知胥清现在这般虚弱,应是连一击也抵挡不下。
即使锦瑟挡在面前,上琰也坚持进攻。
“琰君,我知你恨她,所以才求你的。”锦瑟在节节后退时说道,他眼圈已经泛红,却仍然希望用温和的言语唤醒战皇的同理心。
交手过程中,煌元剑意外刺穿了锦瑟的肩胛,锦瑟吃痛地呻吟一声,随即摔倒在胥清面前。
上琰的剑尖已经指向胥清眉心。
胥清却对悬在额头的白刃视而不见,唯有看见锦瑟受伤吃痛,便如凌迟在心,遂连滚带爬移到锦瑟旁边,怀着哀痛与疼惜抱住他,以手覆住他的伤口。
锦瑟还在坚持:“琰君,古帝曾说,神明当怀慈悲。我真心求你,成全我们吧。我真想和她在一起。”
看着锦瑟受伤,身为朋友,上琰也很痛心。可听着锦瑟声泪俱下的祈求,他又十分感到恨铁不成钢。
可上琰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不仅因为怜悯锦瑟,而且因为想到自己那颗已经开始悸动的心。
于是他收回煌元,转身打算离去。
若真能如此,这将是他生平第一次放过行恶之妖。
可刚走开没几步,上琰就感到身后阴寒之气陡盛,他回头,便看见一条长长的黑色羽鞭正抻直如钢筋般朝他后背刺来,来势汹汹。
战皇何其警觉,在羽鞭将击中自己的时刻骤然仰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鞭子,顺势一拉,将鞭子的主人、守在锦瑟身边的胥清拽飞离地,其反击之迅猛,竟令锦、胥二人目瞪口呆。
黑衣女子利用法术悬停在空中,随后双腿化为一条长长的黑色蛇尾,缠绕在一根门楣上,藉此稳定下来,并收回鞭子,与战皇保持着一个较安全的距离。
锦瑟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开始劝说胥清:“胥清,回来吧!我们以后好好生活!”
“夫君,对不起了,”胥清在空中喊锦瑟时,泪珠从空中滴落下来,她说,“我要为妙见报仇——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可妙见做这些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地活着!”锦瑟急了,几乎跳着说。
胥清望了他一眼,凄然道:“永别了,夫君。即使我活着,我们的结局也不会比上次更好。”
随后,胥清恢复玄蛇原身,张开大口向上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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