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吾清好慰生民(1 / 2)
魔君与白衣女子率领魔族士兵与即遣照面,欲说服即遣和魔族联合。
几位神子率领着天兵天将察觉异常,又折返回来。发现了与魔族士兵对望的即遣,当即紧张起来。
“即遣是我天族后裔,我们自当保护他。”朝曦站在紫玉旁边,说道。
“不管怎样,魔君功力不可小觑,即遣之事我们小心为妙。只是我们确实要保护他。”紫玉道。
天族与魔族照面,四子皆意气风发,魔族亦威风凛凛,他们为即遣的事商讨了一番,在青灰色的林幕中,风云再一次翻覆。
许久许久的后来,在天界的牢狱中,上即遣时常会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切实温暖过他的许多事。
其中,在魔族魔宫中的生活占据了很大的篇幅。
在森严冰冷的魔宫中,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其容也美,其智也灵,其心也善”,他曾经因为几样上古的宝物与她往来争执,其中有一次,他发觉自己在意的烁灵剑不见了,而住处的窗台上多了蓝田玉和龙凤匕,他便提着煌元去追寻所有她踪迹可能存在的地方,他在一座树木珑松的山上找到了她。
他从两扇合掩的木门的缝隙间看见她穿白衣的身影,他推开木门,发现里面也被天光照亮,抬头,发现承担“屋顶”职责的唯有几根房梁;他察觉地上窸窸窣窣,低头,发现有蕨类植物成片葱茏,而她,就站在那丛蕨类植物中间。在她旁边,有一个黑色的、细瘦的木桌。
她正捧着那把烁灵剑把玩。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想了解她此时的想法。
“这里是我很早以前的家。”玉卿寒满足地说,仿若来到了一直想来的地方。
“这像是凡人的居所。”即遣说。
“是,很早之前我是凡人呢,我是魔君的义女。”卿寒说。
即遣惊讶。
那个几万年前就和他相争相闹,往来于魔界和人间的玉卿寒居然是凡人?
但在魔宫的时候,她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她会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那笑容天真无邪,几乎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凡间孩童;她会安静守候在他身边,聆听他的心声;她也会对他嘘寒问暖,且流于自然,仿佛她切实就是他的挚友甚或姐妹。
他也会想起,她曾对他说的玩笑般的话:“对你来说,易环或者水云香其实都只是饰品而已,因为你这张脸就够引人注目了,还是直接戴个面具,那便能安全许多了。”
而他自然会说:“戴面具,可以。但我想,吾之容貌出于吾之父母,吾之父母皆为吾所钦重者,我自当全然接纳这副容貌。”
他还会想起,在午梦中悠悠复苏时,她有时就守在他身边,护他安全,他羞于言谢,思索良久,却说:“我母亲当初也曾救过我父亲。”
她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武后果敢,乃吾之楷模。我说要救你,却还仰仗了父亲的士兵。”
他会想起魔宫幽冥灵池的白莲在那时的他眼中具有别样的优美,会想起卿寒曾在灵兴致勃勃地问他借烁灵剑佩戴三天,她说:“煌元虽为第一神剑但不知为何,我却偏爱烁灵剑烁而不灼之锋芒,润而不闪之灵焰,想必昔日的剑主人定然是个温婉贤良的大美人吧。”
这是恭维的话,却令他心中喜悦。
他也曾思考过,他与魔族相识才几万年,为何魔君要为了他公然与天界对抗,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从玉卿寒口中了解到这一切的因由。然而,那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玉卿寒终将成为他的妻子,他也必然会为她走向与九天对抗的道路,而魔族,恰好在这条路上助了他一臂之力。
也是机缘巧合,正当即遣进入魔宫之际,身在游夔的宣璘却摸索着来到了御妖阁。
宣璘本来是一位道士,这些年在飞仙观内多打杂活,却多少也学过些擒魔降妖的术法,因为从小就耳濡目染,所以比之阁中许多中途修习的术士,能力还高一等。
御妖阁正值用人之际,见这道士青衣玉冠、风度翩翩,身上环绕一股唯修道者才有的灵流,故而十分欢喜。
就跟古战时招兵买马一样,御妖阁也时常会主动接近并吸纳遇见的奇人异士,毕竟在这个人人注重保护自己的时代,真的身负异能还肯忘我献身人的实在太过珍贵。
而宣璘,自即遣去寻玉卿寒后,他等了他半月之久,在偌大人间城中,他孤身一人,想到自己要维持活计,又想起自己内心深处原本潜藏的那一份拯救苍生的鸿鹄之志。是以来到御妖阁。
当即遣从魔宫归来,再见到宣璘时,后者已是赫赫有名的除妖师了。
即遣笑道:“好呀,飞黄腾达了。”
宣璘则问:“你这些时日都去哪了?”
宣璘是即遣那布满戒备与试探的内心中唯一认可的一个朋友,对于朋友,他自然是看重的。当初他无视了红衣副阁主以绛华的邀约,而今,他却愿意陪宣璘一起来到御妖阁,虽只是陪同宣璘成为御妖师,却表示看情况也愿意提供帮助。他虽身份特殊,但实力强悍,此意一表,阁主封越汐果然欣悦。
即遣曾面晤了大名鼎鼎的紫衣阁主,在熏香缭绕的雅室内,坐在即遣对面的是又一个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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