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之夏,不昭天理(1 / 2)
出了客栈,御水菩提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便向千娇百媚阁走去。
和往常不同的是,那里居然早早地就打开了门,不过门口多了一张红纸,上面写道:店内修整,暂不迎客。
菩提慢慢走近门口,突然一个伙计从里面跑出来,笑迎道:“姑娘来了,找苏公子吧?他在里面,请进。”
千娇百媚阁的后院,是一个干净明亮的工坊。
菩提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些师傅在那里砚着粉末。
苏方木远远的向门口这边看过来,稍后向身旁的伙计吩咐了几句,便笑着走了过来。
“几次相见,竟不知姑娘身份,真是失敬了。”
见菩提也就笑笑不说话,苏方木才反应过来,“哦,这里说话怕是不合适,工坊杂乱,恐有怠慢,请跟我来。”
苏方木退身走到另一个门口,一边向前走,还不忘一边向身后看着。
“小心,这边请。”苏方木打开一扇镂空的刻花木门,抬手请菩提走了进去。
虽然是一间单独的房间,但里面除了简单的陈设,最多的还是一盒盒精致的的瓷碟和风干的花束。
苏方木清了清桌子,从自己的桌案上端来茶水,为菩提倒上,轻轻地推到她的面前。
所有的动作,神情都是那样的自然,完全不像有什么掩饰的痕迹。
见菩提只是看着自己,苏方木才不好意思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笑着说道:“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御水菩提也随之一笑,抬起手托着下巴玩笑道:“是呀!你是有问题。”
苏方木愣了一下,继而哈哈笑了起来。
菩提见他并未多话,继续说道:“赤云的事,我想不用我说,你已经知道了不少。既然能做夏家的女婿,自然是有相应的本事。但是,你真的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吗?”
“那你说我该怎样?离开这里,弃之蝶于不顾?”苏方木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
“因为家族教养和能力,夏家几乎是继承了赤云女官的职位,那为什么晚昭‘死后’却被秋榕取而代之,夏之蝶的母亲呢?她应该也是女官的候选之人吧!”
菩提与苏方木的目光在花影之中相遇,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泛红,且有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怒气。
“既然已经查到了夏家,那我也不必隐瞒。晚昭大人她一生无子,之蝶的母亲夏肃霜不过是她为了稳固人心的棋子。在外人面前她们是她的家人,接班人。但关起门来,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那……她们为什么不反抗,赤云除了官主还有几类族长吧!”
“晚昭大人的丈夫名叫杜生平,是城北千亩花田杜府的次子。而之蝶,其实是他的女儿。”
菩提无疑是被苏方木的话惊到了,拿着水杯的手一滑,差点打翻。
“你说什么?夏之蝶是夏肃霜跟杜平生的孩子?他们……怎么会?”
“是吧!不可思议吧!但是就是这样,晚昭大人执着于邪灵之术,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由自己决定。所以即使事情败露,她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过多责备。对于之蝶的父亲,一直对外宣称的是,身患重病,后来之蝶两岁的时候,为那个‘父亲’匆匆办了一场名义上的葬礼。”
苏方木直直地看着身旁的干花,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后,想想便知。晚昭大人一定会在之蝶懂事之前结束这段悲剧,所以杜平生便是第一个送命的人。”
“所以晚昭便把所有怨恨强加给了夏肃霜和之蝶?我想,夏肃霜在夏府里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也许就是杜平生了吧!听说晚昭与杜府公子相差十几岁,如此也能理解了。”菩提缓缓说道。
苏方木站起身来从窗子里向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警惕的对着菩提说道:“我在夏府四年,多多少少也能打听出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们已经查到了赤云幻象的原因,不过我奉劝各位不要多管闲事。”
菩提嗤笑一声,悠悠说道:“这话,怎么说呢?”
苏方木见她并不当一回事,急道:“如果咒术被破,那便是一种契约的解除。只要咒术还在,契约就在,她就回不来!”
“她?夏晚昭?说白了也不过是灵兽与人类的孩子,她的父亲我尚不忌惮,她回来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苏方木也是真的急了,他一拍桌子愤愤说道:“你这女子怎能这样不明事理!你们御灵山庄界位灵体,让人望尘莫及。但其他人呢?赤云百姓又该怎样自保,他们都是普通人,就是有些人修了灵体,怕也是连玄灵册都上不去的初灵体。怎么斗?如何斗?”
御水菩提听后,抬手挠了挠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
的确,苏方木所说的,她确实没有考虑在内,只想着,破了咒术,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然后再见招拆招。现在想想,还是有很多事情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比如:夏晚昭有没有为自己留有余地,赤云的百姓会不会就是束缚他们手脚的赌注,这一切都不清楚。
“苏方木,你说实话!秋榕她知不知道全部的内幕?”
苏方木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她一直都在为赤云尽心尽力,为了减少他人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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