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落成殇,无论归去终是满身风雨(1 / 2)
御水菩提看着几近癫狂的夏晚昭,虽然笑声肆意,但眼神里却溢满悲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终究还是不肯回头,是不是?”
夏晚昭声音低沉,略有沙哑地回道:“回头二字,已与我无关。从我决心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说了,身前功名皆如浮尘,为人不如为己。”
“荒谬!爱仁之心于人于己百利无害,怀德之行于公于私秉承天理。你习官训多年,竟能被一句这样话撼了志向,可见他有多么的了解你。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利用你。夏晚昭,你醒醒吧!你确定要去维护一个对你百般利用之人吗?”
御水菩提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而这种感觉像是一开始就伴随着她,但是又好像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渴望夏晚昭能够念在对赤云的百年乡情上而为她透出一丝能让她看到前方的光亮。
然而,一切的徒然都出现在了夏晚昭空洞且无情的眼神里。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那四个如恶魔之眼一般的咒印章纹,它们带着血腥弥漫的阴冷慢慢旋转,像是要把一切都带入万劫不复之中。
而那四个章纹之下,花如幻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墨红色的罗刹咒印章纹,这种章纹多做束缚只用,每一个章纹之上都可以冠以命理,让人受尽控制。
这类章纹虽然破解不难但是要四人同时破解才能彻底消除,否则只要有一个存在,其它三个也会因为最后一个的灵息召唤而快速再生。
花如幻用言灵笺传信给其他三人,简单说明之后,四人所想也很是一致——一灭具灭。
只见花如幻传言道:四个咒印章纹分布四方,但可见远光,光熄与咒灭之间不过须臾,所以每个人都必须打起精神,四人当中,唯属怀音灵体界位略低一筹所以,三人皆以怀音所守的咒印章纹光熄为号,须臾之间破章灭咒。
怀音抬头看着偌大的瞳纹咒印,一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瞬间从心底升起。
与之相比,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若是以前他或许真会蹲下身子抱紧自己,然后等着容落来救。
可如今,他必须要独当一面。与容落一样,为御灵山庄镇守一方。
他是欢喜的,所有的颤抖皆因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可以拥有保护之人的兴奋,而并非惧怕。
天雀之鸣,他从未使用过。但是此时此地就他一人,就算变了模样也不会有人看见。
怀音将手慢慢抬起
微闭双眼
与以往有所不同的竹叶出现在他的手里,只是这片竹叶颜色深沉混杂,叶柄之处一条灵息凝成的锁魂链与怀音的心脏紧紧相连。
怀音将竹叶放到唇边,一曲抑扬顿挫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曼妙清悠。
只听那竹叶奏出的音调似是一种不可违逆的命令,又像是一场荡气回肠的黄泉魂祭。
慢慢的,他的发色披上了一层霓彩,眼睑之上绘出了一尾斑斓的雀翎,微卷着直上左额。
稍后,怀音猛的睁开双眼。周身的灵息立刻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自己和那个咒印章纹围在一起。
因为此时,其他三人已经看不到怀音处的章纹的光芒,所以破咒之役只在此刻。
怀音把握好时间,将大半灵息凝于叶柄的锁魂链上,只见那条链子如从叶柄直直飞出,越来越长,越来越粗,盘旋而上宛如云龙。
须臾之间,章纹崩落成雨,雨未落,皆为食。
御水菩提看着渐渐明朗的天空,除了由心而生的欢喜,也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夏晚昭,平静地说道:“结束了。纵使你费尽心思不过徒然,有些事,真的不需要过分勉强自己。”
夏晚昭扭过头,看向御水菩提,她艰难的展开嘴角笑了笑,此时的她异常放松,像是讲一个故事一般,娓娓说道:“我是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是灵兽之女,不仅没有继承我梦寐以求的灵体,就是拜师修行也不被允许。我自知一重灵体一场生死,艰难无比,但我不曾怕过什么,但是不管我怎样努力,所修的灵体都会散去,这就是逆灵体后人的无奈和悲哀。什么都是注定的,都改变不了。”
菩提收起拂光向前走了两步,她第一次离夏晚昭那样近,近到可以看到她脸上皮肤下面流动的青色灵息——并不属于她的灵息。
夏晚昭接着讲道:“我利用职权,为自己寻了很多方便,每年都会以千盛节之名邀各方灵师会面。终于,我有了一具打造出来的灵体。但是它太过消耗灵息,我不能像你们一样,正常的凝聚,只能靠着无情掠夺。所以,那些女孩子,就是这样死的。”
“那幻象呢?我们调查过,你在任期间的的确确是为赤云谋得了几世昌盛,你不是会为了几条人命而不择手段封城之人吧?”
“没错,我是不会。但是,那幻象并非是我所启。你说的不错,我没那个本事,我只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他给了我一个不死之身而已。”
“他是谁?”
夏晚昭看着御水菩提的眼睛十分坚定地答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赤云的幻象能阻挡和隐藏一切灵息,至于他到底在赤云幻象的保护下做了什么,你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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