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道国籍的家伙(1 / 2)
俄语课堂上,伊琳娜今天探讨的话题是《卡尔马克思》。对于在中国有亿万粉丝的《卡尔马克思》,我当然又要说几句了。
我们这个班只有白天,小星,苗苗和我四个中国人。
白天刚来俄国几个月,小星和苗苗也都是入学才开始真正学俄语的。他们的俄语水平当然不能和当翻译的我相比了。
之前的课堂讨论,他们也很少发言,伊琳娜也不想很为难他们。
自从我来上课以后,就成了老师重点邀请发言的人了。我发现伊琳娜对中国很感兴趣,她也特别关注中国人对俄国和对世界的看法。
我已经侃侃而谈半天了,伊琳娜还继续追问“为什么中国政府要坚持马克思主义”?
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我有些不想回答了,也怕自己回答得不是很正确。
我回头看见安德烈,心里想今天他怎么还没开始发言呢?我发现最近在课堂发言上他总在和我唱反调,终于我现在有机会将他一军了。
——“我们最好问问卡尔马克思的同乡吧!德国人应该对他的主张了解得比我们深刻。对吧?安德烈!”我挑衅地看着他。
安德烈坐在最后一排,我发现今天他破天荒地穿了件白毛衣,难道他的衣服除了黑的还有别的颜色的?活该今天我反守为攻了!
安德烈盯着我,我想他怎么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这也是第一次在课堂上邀请他发言!他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只回答道:
——“卡尔马克思是犹太人。”
这是什么回答?!难道他对马克思主义根本不了解?嘿嘿!这下子可丢人了吧!
我正想追问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看法,伊琳娜把话题接过去了,她开始介绍马克思的家庭关系。
我有些不甘心,对伊琳娜也有些不满,这不明明在打圆场嘛!安德烈一句话就算回答问题了?要知道那小子很少在讨论课上主动发言,我还真难找到机会报复他。
说实话,要不是安德烈时常在课堂上和我唱反调,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交集。
他在课堂上不活跃,也和同学们没什么来往。永远坐在教室后排的位子上。
反正中国同学知道他,可是没人会注意他。
要不是近来他给小星做家教,我们基本上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能给小星做家教,我想他的英语和俄语都该没什么问题。
课堂讨论时发现,他俄语稍微带一些外语口音但基本上比较流利。
我觉得他让人忽视的原因是,他长得太没特点了,普普通通的,这种普通不是相貌中等的概念。
我觉得他长得太标准了。呵呵,听清楚是标准不是标致!
182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五官清晰,标准的欧洲男孩子模样。蓝眼睛,唯一和大多数俄国人有点区别的是他的头发是栗色的,不是俄罗斯人的亚麻色。
不苟言笑的表情和我们学院里绝大多数俄国的男同学一样,就连乌克兰来的谢尔盖也比他让人感觉温和。那种似乎总在和人保持距离的态度,确实很难让人产生好感。不过这种看上去有些自命不凡的做派和绝大多数的俄国人到很相像。
你如果坐在莫斯科的地铁里,你一天会见到一千个安德烈!!!
下课了我站在那里收拾书本,一抬头看见安德烈站在我面前。他脸上一副包容似的微笑,柔声地说道:
——“最好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没说他是佛教徒!”
我不满意地甩给他一句就走了,心里想是我表述有问题,还是他认为我不知道卡尔马克思是犹太人。这家伙的理解力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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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我在完成伊琳娜给我布置的作业。安德烈准时来给小星讲课,说句心里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他们怎么学习的。
小星问了几个句式,安德烈回答了,小星又问她俄语变格的用法,安德烈有些为难了,这个语法讲解起来也确实不容易,他建议小星来问我。
我们隔着两张桌子。他们俩在桌子的那头,我在桌子的另一端。
是呀,德语和俄语都是有变格的,可是英语和汉语没有,这个语法点小星理解习惯起来也确实不容易。
安德烈说俄语的变格比德语还要复杂。
我说:——“这样吧,小星你也别着急,我给你个表格你天天背,习惯了就好了,我们上学时就是这么学的。”
我看着安德烈心里想,他还教小星俄语,看来也不是太冷血的动物。
这时候,安德烈探过身来,把一本护照放到我眼前。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里想你不会拿我当警察了吧?给小星教课不用查护照的。
四目相对,我看见他眼睛里真诚的请求。
——“你的护照?”我问他。
他没回答我,翻开了护照的首页。
我看到了他的照片,还有护照上明显的十字图案!
——“这是哪国护照?”小星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瑞士!”安德烈笑着答道。
天呀!我们都以为他是德国人。这还真是以讹传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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