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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够看了。
长那么好看干什么?林西图诽腹着打好结,抬起头时看到方知锐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如蝶翼,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好像风一吹,那只蝴蝶就要起飞了。
林西图看呆了,站在原地不动。
方知锐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
林西图回过神,脸色有些发烫。
他觉得自己此刻的情态肯定就像秦瀚宇看到隔壁班那个总是扎双马尾的班长一样造作扭捏,但是这么比喻好像也不太正常,要怪就要怪他哥为什么长这个样子,搞不好会被坏人骗走。
不,应该是他把坏人骗得团团转。
“走吧。”林西图闷声道,和方知锐一前一后往河边走。
第17章 我就一直跟着你
天色渐晚,最后几缕残霞也渐渐快要没入地平线,夜幕侵袭,大草坪上也逐渐安静了下去,只剩平安锁的银铃声在微风中摇晃。
林西图和方知锐走得很近,手指与手指间总在行进时不间意地碰到,两人好似在保持一种心照不宣,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只以这样若即若离的距离漫步走进风中。
“他们拿石头砸你……还骂你是傻子,你不生气吗?”林西图小声问。
背后始终没有传来声音,久到林西图以为方知锐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时,对方却忽然开口了。
“不。”
“为什么不反抗?”
“……我跟他们不一样。”
即使动手了也会被当成精神病对待。
“哪里不一样了!”林西图忽然大声说,“哪里不一样?他们有两只手两条腿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你不也是吗?你还长得比他们好看,会拼拼图,会弹钢琴……”
他转过身,正对上方知锐平静的眼,想说的话一下子卡了壳,偃旗息鼓。
“其他人也这么认为吗?”方知锐问。
“……”林西图不说话了。
别墅里的阿姨都对方知锐敬而远之,林沐菡作为家里的主母,平时也会对方知锐嘘寒问暖,做尽继母的职责,但私底下还是担心方知锐会像之前那样发病伤害到林西图,毕竟那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
作为和方知锐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方裴胜这几年来回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少,除了会定时给方知锐安排心理咨询和医院复诊,和方知锐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
不走出那个昏暗的房间,方知锐就是别墅里一颗无人问津的尘埃,日复一日地在森林里徘徊,但走出了那个房间,就要承受旁人异样的眼光,只能行走在社会的边缘。
说到底出不出房间别人根本不会在意,而对方知锐来说,不过是走上了通向森林的另一座独木桥罢了。
若真是那些人嘴里的傻子说不定也是件好事,毕竟傻子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世界永远停在自己感到快乐的那一刻,可方知锐不是真正的傻子,他在那片森林里无处可去。
“其他人也这么认为吗?”
见林西图不说话,方知锐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不说话?”
语气又加重了点,方知锐此时的表情有些阴沉可怕,林西图有些被吓到了,呆呆地望着他。
“林西图,说话。”
“叮铃”一声,红绳被绷直了,林西图想往前走,方知锐却站在原地。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林西图莫名其妙地开始掉眼泪,不知道是因为被凶了一下而感到委屈还是为了方知锐。你不是傻子,也不是应该被区别对待的人,就我自己这样认为不行吗?
看到前面的小孩偷偷摸摸地抹眼泪,方知锐焦躁的情绪忽地消散了。
他低下头,看着前方那只抓着校裤缝的手,抓得那么紧,好像下一秒就会大哭出声。为什么哭?
方知锐想不明白,朴慧每次都会在心理咨询结束前复述一遍他们之间的规定,如果因为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惹到了别人,不管怎么样都要说对不起。
虽然他并不想听朴慧的话,但林西图是不一样的,那是他的弟弟。
“……对不起。”
林西图吸了吸鼻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平安锁忽然发出了两声铃响,林西图感到自己抓着裤子的手被拉开,另一只冰凉但比自己宽大的手握了上来。
拇指上的薄茧摩梭过关节,像是在汲取温暖,林西图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眼泪瞬间就不流了。
“对不起。”方知锐又说,“图图。”
林西图扭捏地咳嗽一声,因为这个称呼脸色有些发红。
方知锐很少叫他的小名,每次叫就代表对方这是在示弱了。他就当是接受了哥哥的道歉,手悄悄地回握,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总算有了一些暖意。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方知锐只盯着河面发呆,林西图被哥哥一路牵着,心里两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长这么大还要被哥哥牵实在太丢人了,另一个踹过去一脚,专心眷恋方知锐手掌的温度和来之不易的温柔。
他用余光偷偷往身后瞟,发现方知锐原来在看河面上月亮的倒影,风一吹,那轮模糊的圆月便荡漾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消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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