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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国内是一个月后,邹琦连同邹家在许家面前不断掩人耳目,当许威及其父亲得到消息要赶往英国时,张律师对他们以及整个费氏进行了检举。
一年时间,许家人锒铛入狱,费氏宣布破产。
温伏在韩国闯下祸端被送回来的同一时间,费薄林两年风吹雨打的蛰伏彻底结束。
戎州六十平米的家迎来的第一个探视者不是温伏,当费薄林在二零一七年的十一月回到这里拿走林远宜的骨灰时,温伏还在韩国的天空下遥望着大雪,等待某只捎来消息的蝴蝶。
这一年短视频大肆兴起,出身互联网法律专业的费薄林仿佛捕捉到了一股自往后十年吹来的狂风。
彼时他的手里已经有了费演转移到国外的五百万遗产,这五百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成立一个公司所需要的资金而言并不算充足。
万幸费演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人脉和一堆烂摊子却还活跃在锦城。费薄林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挨家挨户死守拜访,终于在给足承诺的情况下拉到了以邹家为代表的一整条入股链,同时费薄林联系上谢一宁和苏昊然,在思服传媒成立初期得到了两百万投资。
五百万家当一口气投入进去,加上拉来的所有的资金,费薄林向银行贷款,用总共一千万的本钱在北京创立了思服传媒。
这年是二零一八年,费薄林又穷又富有,又清闲又繁忙,手里握着千万资本的工作室,每天的餐食是两盒泡面,公司成立初期接不到任何商单与达人合作,日日在外奔波对接,连合作方要求的最基本的脚本设计都亲历亲为。
两年时间,他的工作初见起色,神经衰弱却愈发严重。
费薄林把家搬到了郊区,并且无可救药地在闲暇时间沉迷于拳击,戴上手套那一刻他眼中不断涌现着出许威和费演的脸,这使他在拳击上投入的时间和体力发挥到极致,脱下手套后他会想起本该已经出道的温伏,为了足够安静的睡眠,费薄林宁愿用每天四个小时的通勤和不再在睡前看那张合照的代价来换。
一九年,公司开始有了正向收益,思服传媒每天的盈利呈现爆发式增长,费薄林一个月有二十九天睡在公司,同时疯狂地扩充公司规模,以一种不要命的工作模式来发展自己的人脉和经济,张律师因举报许家入狱,费薄林就把他的儿子招来了自己身边,以最高薪水聘为特助。
二零二零年,思服传媒迎来第一轮融资,费薄林在视频平台看到了温伏。
视频里的温伏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费薄林还是仅凭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样的下巴,那样的手,那样瘦削单薄的骨架,费薄林抱着他睡过七百多个日夜,温伏的每一根头发都是费薄林昔日精心养出来的。
公司成立的三年间费薄林没有一晚不在想着去找温伏,一八年成立公司时他觉得不够,自己仍旧是家徒四壁只能吃盒饭的穷小子,手里有个公司却看不到未来,不仅给不了温伏该有的前途还有可能带着对方在朝夕之间颠沛流离。
一九年时公司开始挣钱了,费薄林还是觉得不够,他的公司籍籍无名,一千万成立资本又如何?北京遍地都是一千万成立的公司,他赚的那些钱够不上娱乐圈一个项目的一根指头。
二零年公司融资了,费薄林日夜辗转,连梦里都是温伏离开那天坐在床头看他的眼睛。
可梦里还有一个声音,是雷黛交叠着双腿坐在办公室的皮椅里告诉他:一手遮天这种事,就算是首富的孩子来了娱乐圈,也不一定能拿到好资源。
够强了吗?费薄林每天都在问自己,有强到足够能给温伏遮风挡雨,给温伏保驾护航吗?
如果因为他的出现温伏的未来毁于一旦,他有足够的力量让温伏毫发无伤吗?
费薄林在日复一日的疑问和否定里前进着,走走停停又是三年。
温伏走红那年听Stella的话搬到云河颂,费薄林打听到消息,没告诉任何人,在温伏的楼栋对面买下一套平层,里面添置着这些年他为温伏买下的所有礼物。
那些东西伴随着费薄林的日益增长的思念将那套两百多平的房子逐渐填满,等到相见似乎终于可以到来的这一天,又像费薄林无法诉诸于口的苦衷一样不知如何面世。
二三年一整年预感到自己即将见到温伏的费薄林不断地踟蹰,该怎么体面地告诉温伏自己当年单方面斩断联系的原因,又要怎么回答温伏为何八年都不曾现身的质问,如果温伏因此恨他,他又该如何自处?
八年前他把温伏骗上飞机,八年后他还要不停地撒谎来把真正的理由蒙混过去?
人怎么可以一直说谎?费薄林想,尤其是在温伏面前。一个谎话伤害了温伏八年还不够,还要为此再编织新的谎言吗?
他宁可什么也不说,也不愿意再欺骗温伏第二次。
费薄林过去八年每一天都在为与温伏的重逢做着准备,临到头来却近乡情怯了。
他背负着面对温伏一身无法否认的罪行,编不出一句合适的借口,纵使满腹惴惴不安,知道温伏一旦发出质问他只有束手无策,却还是难以克制地踏上了去往温伏身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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