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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1.‘胎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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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敌对,那我也就没必要再为他的谎话隐瞒了——吉尔伽美什,我来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战争的真相吧。”

“……你说什么?”

Archer闻言疑惑地皱起了眉。绮礼将从时臣处得知的圣杯战争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在这个世界‘内’出现的奇迹,是无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愿望机的争夺只不过是幌子,‘创始御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举行的仪式,就是为了将七名英灵的魂魄作为祭品,从而打开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种尝试。‘奇迹的成就’这一约定,也只是为了吸引英灵而用的诱饵。但作为这一‘诱饵’单方面传播的结果,现在的圣杯战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这是只是间桐、远坂、艾因兹贝伦以及与他们有关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外来的Master和全部的Servant都不知道这一真相。…。。

“这次,唯一想要实现曾经‘创始御三家’夙愿的魔术师,就是远坂时臣。他想要杀掉全部七名Servant来启动‘大圣杯’。对,杀了全部七个人。明白吗——所以时臣老师才那么吝惜令咒的消耗。在与其它Master们的战斗中,他只能使用两个令咒。最后剩下的那个,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要用它来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杀。”

Archer一言不发的听完,用异常冷漠的表情压低声音询问道。

“……你是说,远坂时臣对我展现的忠义,都是在欺骗我吗?”

绮礼明白老师的为人。所以,他缓缓地摇头。

“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无上的敬意。但对身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你只不过是个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画的意义差不多。如果放在画廊最为显眼的位置,那么经过的所有人都会报以恭敬的注目礼——但如果更换藏品时将这个象征物撤了下来,那么它就会遭到唾弃。

也就是说,时臣老师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Servant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道具。他冷静地对我说过,就算自己崇拜英灵,也不会对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听到绮礼的述说,Archer恍然大悟般重重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之前那种邪恶的微笑。宽容中带着残忍,豪放中带着绝对,一切都只凭着他一句话就能下论断,身为绝对存在的王者的笑容。

“时臣——事到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价值。那个无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让我这样愉快啊。”

如果从他的言外之意看来,这完全是一句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凄惨宣言。

“英雄王,你打算怎么办?即使如此,你还要对时臣老师表示忠义,对我的背叛进行处决吗?”

“是啊,怎么办才好呢,虽说他对我不忠,但毕竟时臣是我的魔力供给者。而且我又能到哪里去找一个完美的Master——”

Archer说完,忽然用一副冷冷的表情凝视着绮礼。

“啊啊——这样说来,这里似乎还有一位虽然得到了令咒,却丧失了Servant的Master啊。”

“你说的也是。”

对于Archer露骨的诱惑报以微笑,绮礼颔首道。

“但不知那个男人,有没有资格作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睐。”

“没问题,虽然白璧微瑕,但前途还是有的。说不定能让我尽兴呢。”

——就这样。

被命运选中的最后的Master和Servant,在这一时刻,第一次彼此交换了笑容。

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浅睡的深渊里。

在浅睡中梦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条理以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其他所有的罪恶托付在一个地方,这就是软弱人们的愿望。

通过回应那“祈愿”,“它”曾经拯救了一个世界。…。。

除我之外没有罪恶。除我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

通过那样拯救了世界,使他们得到了安宁。

因此——

“它”并不是作为救人济世的圣者。没有礼赞、没有崇敬、没有歌颂,只有唾弃、只有诅咒、只有蔑视……不知何时连身为人类时的名字都被夺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称呼,最终成为世代相传的概念。

直到现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饱经岁月洗礼的追忆之梦了。

从那时起,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呢?

此时,“它”在安睡的床铺上,呆呆地思索着。

感觉好像曾有什么繁锁的演变。没错,就在大约六十年前。几乎是一瞬间之前的事情。

由于事出突然,没完全弄明白——回过神来,“它”已经身处在如同母亲温暖胎盘般的场所。

地底最深处叹息着的无穷的黑暗。

那里过去曾经是隐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卵”一般的场所。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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