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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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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宫里,宫人出出进进,忙的不可开交。兰笙一路走进去,直觉得触目都是惶惶之色。她不禁担心,溪嫔究竟是动了胎气还是有了小产之兆。

正殿内,皇后端坐其上,洛嫔和淮嫔分坐两侧。见兰笙进来,皇后吩咐道,“你进去候着吧。看溪嫔有什么需要。”

兰笙领旨入内,只见雅茉和香茗已经在里面了。溪嫔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双眉紧蹙,脸色泛白。床边跪了两个太医,其中一个正在往溪嫔手上施针。

兰笙看向雅茉,雅茉微微露出点儿笑意,轻轻摇头,示意没有大碍。兰笙松了口气,站到香茗身边。香茗扭头看了看兰笙,轻轻扯了扯兰笙的衣袖。兰笙一低头,发现腰带是反着系的,她一阵汗颜,来的匆忙,她自己没留意,玲珑也忽略了。香茗暗暗一笑,帮着兰笙将腰带重新系过。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喧哗声传来,皇帝快步走进内室。兰笙等人跪请圣安,皇帝没说话,直接走到床边坐下,他想握溪嫔的手,却见那素白的手上扎了多根银针。

“到底怎么回事?溪嫔可有危险?”皇帝的脸色十分难看,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一名太医沉声答道,“回禀陛下,溪嫔娘娘乃是急火攻心,气沉肝脉所致。只需静养几日即可恢复如常。”

“无需服药吗?她这样睡着是正常的吗?”皇帝的语速很快,完全没了往日温文尔雅、宽和仁厚的模样。

“回禀陛下,溪嫔娘娘身体一向强健,此次昏厥并非受惊,而是因怒。只要娘娘自己有所开化,就不会有大碍。”另一名太医说的很直白,虽说是为了安抚圣心,却也把导致溪嫔昏厥之事推到了众人面前。

皇帝沉默许久,清俊端肃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情绪。皇后等人站在外面,兰笙等人跪在里面,既不敢打断皇帝的沉思,也不敢开解皇帝的忧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帝终于开口问话了。

“陛下,咱们还是到外面说话吧,溪嫔还睡着,别吵醒她。”皇后心里明白,皇帝是带着怒火来的,这怒火得烧出来才算了结。宫嫔之间闹得再凶也只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一旦涉及皇嗣,这闹的意义就变了,她身为六宫之主,无论如何也得给皇帝一个满意的解释。

皇帝为溪嫔掖了掖被子,见兰笙三人还跪在地上,便命她们起身去外面等候。

皇后带人在正殿等了一会儿,皇帝才从内室走出。皇帝坐下后,扫视着在场的一众宫嫔,若有所感,“都坐下吧。皇后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此事因佟妃而起,还是请佟妃过来,当面说清楚吧。”皇后一字一句说的明白,虽没有指摘佟妃,却让佟妃的缺席有了避祸之嫌。

皇帝挥手,三沐即刻前往绯霞宫请人。不一会儿,佟妃带着宫人款款而来。向皇帝、皇后请过安,佟妃便站在了正殿中央。皇帝没说赐座,佟妃就不能坐,她心里虽不高兴,面上却平淡无波,只作不明白皇帝的用意。

见皇帝不语,皇后只能开口,“佟妃,你且说说,今日你做了何事,竟然令溪嫔气愤晕厥,险些伤及皇嗣?”

“皇后娘娘,嫔妾不懂你的意思。溪嫔晕厥,与我有何干系?”佟妃的淡然十分真诚,她在用自己的态度表明,她与溪嫔晕厥之事无关。

皇后不愿与佟妃犯口舌之争,她传唤了溪嫔的近侍,“柳叶,你来说,你家主子是如何晕厥的?”

被点到名字的侍婢战战兢兢地走到佟妃身后跪下,回话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今日傍晚时分,我们宫里的柳枝无故被佟妃娘娘责罚,打了一百大板,抬回宫里时,已经没了半条命。我家娘娘素来疼爱柳枝,见此情景,怒火中烧,然后就晕倒了。”

“佟妃,你无故殴打宫人,所为何事?”皇后娘娘板着脸,对佟妃不以为然的态度略感不满。

“皇后娘娘,嫔妾并没有无故殴打宫人。嫔妾罚她是有道理的。”佟妃说的不疾不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反衬出皇后的底气不足。

“她犯了什么错?你现在没有协理六宫之权,管不了海潮宫的事。”皇后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佟妃,所以皇后无从揣测皇帝的想法。

“她身为宫婢,暗中尾随、监视嫔妾的一举一动。嫔妾发现了,就问她所为何事,她抵死不说。嫔妾好歹是一宫之主,怎能由一个奴婢如此亵玩。嫔妾没让她死,只是打了她一百板子,教了教宫中的规矩。嫔妾做错了什么?”佟妃越说,神色越淡然,说到最后,竟像是在暗讽皇后无事生非。

“你说她尾随、监视你,可有证据?若是无凭无据,那就是滥用私刑。”皇后委实看不惯佟妃这副傲慢的姿态。之前,玉桃的死曾经让佟妃颜面无存,皇后着实欣喜了几天。可是解禁后,佟妃还是顶着那副自诩不凡的德行四处走,皇后的心里并不舒坦。

佟妃笑了,在认定她有错在先这件事上,皇后总是毫无保留地相信着那些地位卑微的奴才,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支持着皇后呢,佟妃不得而知,却好奇万分。

“今天午后,我要去御花园散步。出了门,才想起忘记带手帕。我让侍婢回去取,侍婢一去一回的路上发现有人鬼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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