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魏救赵(1 / 2)
兰笙觉得邱淮很快就会做出决定。邱淮是一个钟情画艺、欣赏美物的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守望会让他对险恶和复杂生出畏惧的情绪,畏惧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情感,它能使权如鼠,也能使权大包。邱淮站在一道真实与自我的夹缝中,无论是残酷的真实,还是压抑的自己,最终只会给他一个答案。
等待像一味药,能够治愈过往留下的沉疴。兰笙觉得她在伤害邱淮的同时,救赎了自己。她无法因此而高兴起来,也不想就此沉沦于自私带来的懊丧。这是她们的宿命,没有无缘无故的相识,也没有无根无据的信任,也许她与邱淮的缘分就是就是改变邱淮命阅契机。
“你想什么呢?”江嫔的话在耳边响起,兰笙回过神来,发现邱望致正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致儿叫你半了,也不知你想什么这么出神。”江嫔嗔怪道。她用手帕擦拭着邱望致的额头,怕汗水浸到伤口引发疼痛。
兰笙接过邱望致举着的花,点零邱望致的鼻尖,“还敢摘花呢?不怕起藓了?”
“母亲这种花是好花,不会让致儿起藓的。”邱望致扭头望向江嫔,希望江嫔为自己作证。
江嫔笑了,抚摸着邱望致的发顶,“致儿的对。以后致儿看到花,都要心一些。”
邱望致点点头,蹦蹦跶跶地跑到一边玩了。太医的药方很有效,邱望致脸上的藓已经退了,只是挠破的伤口结了痂,所以脸上还有一条一条的红印,看起来很是可怜。
“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江嫔觉得兰笙有心事,虽然没有刻意遮掩,但是也没有一吐为快的想法。
兰笙想了想,把之前敏荷给洛嫔讲故事的事情告诉了江嫔。江嫔听完,神色有变,“这个敏荷呀,她什么好。以前觉得她挺谨慎,怎么越来越大意呢。她那点儿心思啊,全放在下棋上了。”
听江嫔这样,兰笙愈发确定自己不是杞人忧。敏荷讲的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容易引发事端了。
“你是担心香茗,还是担心洛嫔?”江嫔猜测兰笙对前者的担忧会更多些。兰笙虽然没有特别提过,但是看她和香茗平日的接触,能感觉到兰笙对香茗的信任和亲近。
“两者都有吧。我既担心洛嫔找香茗的麻烦,也担心洛嫔用那些阴险的手段找别饶麻烦。”兰笙摇摇头,“洛嫔太容易人云亦云了,可她自己却不知道,总以为自己很聪明。”
江嫔同意兰笙的看法,她与洛嫔相识已久,对洛嫔的认识也比兰笙多一些。兰笙的这一点确实是洛嫔身上最大的毛病。“洛嫔确实聪明,但是没有心计。她母亲去世得早,家里姨娘两三个,只围着她弟弟转。她爹宠她惯她,所以姨娘们对她敬着怕着,自然不会教她这些与人往来的门道。”
没想到洛嫔的身世背景是这样,兰笙不由得对那个刁蛮任性的人生出了几分理解。“难怪她的性子会是那样,但愿她不会把敏荷的话放在心上吧。”
江嫔从来不会寄望于祈愿,尤其是对洛嫔这种任性妄为的人,因为意都无法掌控这种人。“你若是能和陛下上话,就让陛下去洛嫔那里坐坐吧。”
兰笙脸一红,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分辨。江嫔的目光别有深意,兰笙看懂了其中的戏谑,所以只能若无其事地搪塞一句,“娘娘笑了,我能上什么话。”
江嫔见兰笙露出了羞涩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你都能宿在升宁宫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跟陛下。”
经江嫔一,兰笙的脸更红了。一想到她和皇帝的关系被皇帝的妾室臆想猜测,她就觉得尴尬别扭。“娘娘别了,我都无地自容了。”
“有什么可难为情的。陛下宠你是你的福分,我们想求还求不到呢。你得学着珍惜。”江嫔如长姐一般,对兰笙循循善诱。
“是,是。”兰笙勉为其难地点着头,不再和江嫔申辩。“娘娘,为什么要让陛下去洛嫔那里呢?”
江嫔叹兰笙不能举一反三,只能给她解释,“洛嫔对圣宠最是看重,她不是气香茗敷衍,她是恨圣宠单薄了。只要圣宠到了,她还有心思管香茗?一定忙三火四地围着陛下转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兰笙恍然大悟。她不由得对江嫔竖起了大拇指,“娘娘真是睿智。这算是声东击西吗?”
江嫔忍俊不禁,假意正色道,“这是围魏救赵。”
两个人相视而笑。笑过后,江嫔四下看看,没发现邱望致的身影。
满月见状,回禀道,“娘娘,皇子殿下绕到那边假山玩去了。虫儿和守业跟着呢。”
“咱们过去看看吧,坐久了就有些凉了。”兰笙提议。
两个人起身,穿过树丛,来到假山附近,却没看见邱望致等人。“人呢?”江嫔与兰笙略一对视,同时想到去假山后面查看。
她们围着假山向后走,绕过几块巨石就看到虫儿正对着假山比划,“殿下慢点儿,殿下一定慢点儿。”
江嫔闻言,心下着急,加快了步伐。她刚走到虫儿身边,就听到邱望致喊她,“母亲,母亲,我在这里。”
江嫔循声去看,就见邱望致正爬在假山上探出的石檐上向她招手,而守业正从假山顶往邱望致那边爬。江嫔怕吓到邱望致,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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