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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打还是不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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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也是面露难色,熊廷弼的这一连串动作他也没有想通。前段时间传来消息,只是说来了个姓杨的钦差,很是厉害,一来就开始反腐,很多人都被他抓了,致使张家也开始小心翼翼。

但后来却又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反腐发展成抄家抓奸细了,让他也摸不着头脑,直到昨日收到辽阳细作传来的线报才让他知晓原委。

“阿玛,原本也是无事,只是那明国皇帝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派了锦衣卫来辽东查办,这张家做事不小心,漏了破绽被锦衣卫抓住,才会事发被抄家。”

“儿臣现在还听说,明国皇帝并没有因别人的进言而罢黜熊廷弼,反而对其信任有加,又给熊廷弼拨了不少粮饷,熊廷弼也借此机会让辽东一些大族捐田用以屯田,降低粮价。”

这消息努尔哈赤也早已知晓,他不由冷笑道:

“看来明国这新的皇帝比他那父亲和爷爷强上不少啊。这小儿还有几分本事,现在这辽人我看是靠不住了,熊廷弼又没有被撤职,怕明年进攻明国,贺世贤等人要继续龟缩不出了。”

努尔哈赤说出了今日的议题,原本计划就是在熊廷弼去任后,新来巡抚立足未稳,内有辽人作为接应的情况下进攻明国,一举攻占沈阳,最好再能攻下辽阳,打破僵局。

只是现在这情况因为朱由校的布局被打破了,导致努尔哈赤在纠结明年是打还是不打。

他把目光投向众人,最后停留在额附李永芳,他是降将,对明国情况很是熟悉,努尔哈赤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李永芳见努尔哈赤看向他,于是拱手出言道:

“大汗,现在张家被抓已成事实,依臣之见,现在境况虽是如此,但明国实力部署我大金已然一清二楚,将领兵卒还未变化,其实力也没有增强多少,完全不用担心。

至于龟缩不出也不用担心,这沈阳总兵贺世贤嗜酒如命,每次喝完酒不都喜欢率军出击,上次蒲河之围便是如此,为此熊廷弼也是头疼,这也是我等可以利用的机会。

而今熊廷弼如此行径只会让辽东大族愈加恨之,再说与我大金递送情报的又不是张家一家,臣可再写信与他们,定还有人愿意与我大金联络。”

现在谁都可以劝说让努尔哈赤进攻明国要三思,唯独李永芳不可,他这个汉人身份太过于敏感了。但如果说谁最愿意让后金胜利,也是非李永芳莫属,他这个明朝第一位投降后金的边将,心里清楚的很,他早就在朝廷挂上号了,想再回去怕是极难了。

李永芳的言语让努尔哈赤稍微放下了心,明国人多,也不缺吃里扒外之人,张家没了,再找几个小家族也是可以的。

“可以,此事就交给额附去办。”

“阿玛,儿臣觉得现在熊廷弼这老儿没有去职,但如果明国一直守着不出,那辽阳奉集堡城高墙厚,现在又没有内应,怕也是很难攻打。

儿臣认为与其如此,还不如北上进攻内喀尔喀蒙古,宰赛台吉被我们抓了这么久,心中对我们仍是不服,内喀尔喀虽与我们结盟,但扎鲁特部还是经常抢劫我国的使者,抢夺财物牲畜。

只有攻打内喀尔喀,把他们彻底打服,这样才能连接科尔沁,通过内喀尔喀侵扰辽西走廊,让熊廷弼首尾不得相顾。”

没想到黄台吉这个想法一出,就立刻遭到镶蓝旗旗主二贝勒阿敏的反对。

“大汗不可,这内喀尔喀我们不是打不过,打他们易如反掌,只是熊廷弼也知道他们的重要性,所以待其甚厚,如果我们进攻,熊廷弼派人进攻抚顺、甚至骚扰萨尔浒都未尝不可。

他们本就首鼠两端,又是游牧不定,逐水草而居,打不过我们可以远遁,到时怕是靡费甚多,还会将其推入明国怀抱。”

这让黄台吉脸上有点挂不住,心中大骂阿敏糊涂。

他与阿敏关系本来就不好,这阿敏是努尔哈赤之弟舒尔哈齐的次子,因为他的生父舒尔哈齐曾背叛了努尔哈赤,导致其兄阿尔通阿、弟扎萨克图被杀,父亲舒尔哈齐囚禁至死,也只有阿敏免于一死,养于努尔哈赤处。

只是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三贝勒莽古尔泰也出列声援阿敏。他们两个心思黄台吉如何不知,还不是因为这八旗兵没有兵饷,还要自备武器干粮。攻打明国有人口、财富可以劫掠,收益很大。而内喀尔喀都是一群穷鬼,打了没啥油水,他们自是不愿。

这个想法也暴露出后金作战的问题,他们擅长的是以战养战,只有不断劫掠才能壮大自己,最怕就是没有油水的消耗战。

以前攻打铁岭、抚顺、都是利用明军准备不足,自己这边有情报优势屡屡得手,但近期明军在熊廷弼的安排下也缓过劲了,今年围攻蒲河让其略有损失了,现在如果再攻奉集堡与沈阳,这些地方明军驻军甚多,怕是不好打了。

“阿玛,不攻内喀尔喀,我大金就如被束缚的猛虎,会被明国慢慢困住,这也是熊廷弼老儿的明计,只有北上打开缺口,才能满盘皆活。”

黄台吉的话让努尔哈赤深表赞同,但他身为可汗,思考的角度必须从全局出发,不能只看一面,于是他把目光投向首辅大臣何和礼,他掌管后金后勤外交,对于后金的家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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