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宿命（1 / 2）

“既然我们能够进入娑婆世界，自然也有办法回去。”

霞拔出太刀，防备自身:“只是在下没想到的是，除去【地狱道】和【修罗道】，你竟然还与我们遍寻不得的【饿鬼道】存在着联系。”

“就连那位云尘城主通过绯夜花握有的情报网都仅仅只是抓到了饿鬼道的蛛丝马迹，你这家伙的运气究竟是有多好？”

第六夜的语气中流露出一抹羡慕:“连身为局外人的我都不禁感到好奇，事到如今，你不惜做到这一步到底还在追求着什么东西？”

“你不会明白的，当你踏足更高处的领域，自然会看到更多的东西，而那些金钱，权力，地位，这些都是我完成实验的垫脚石，以此来实现我对父亲的复仇。”

雷电芽衣闭眸摇头，语气中尽显遗憾:“我原以为城主大人和我是同道中人，为了她自己的执念，授意父亲开展禁忌的实验，但当我越接近她时，就越发现她的冷酷无情只是对极度动摇的内心的伪装——她一直被内心的负罪感折磨着。”

“实验......难道你说的是，灵魂转移实验？还有【那个女人】指的居然是...城主么......”

“然后呢？”姜铭微笑道。

“但是，当越来越多的实验体跨越了人的极限，成为了一具冰冷的机器，那个女人不争气地退缩了。”

看着对方的反应，雷电芽衣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们，一边继续道:“对我来说，实验体的呻吟就和没有上足润滑油的机器部件的摩擦声一般无关紧要，因此，我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以免她再碍手碍脚，我的目标始终只有完成实验，实现对父亲的复仇。”

“雷电芽衣......看来你心中埋藏的那颗复仇的种子，已经成长为执念的大树了。”

姜铭面容的微笑逐渐消失，倒也没有指责，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宿命所为，我不怪你，万千世界的你有善有恶，只是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呢？”

“呵呵，我的最后一博，就在这「饿鬼道」的咒印上，如果我能和它融合......”

听到这样疯狂的想法，霞不由得眉头微蹙:“融合？雷电芽衣，你的目的已经不限于得到这枚咒印了么......你想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既然城主大人也能依仗天人道得到“不老不死】，这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这么说着她张开手，复数的生魂出现在她的周围，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吸引，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色球体。

它就静止在那里，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

这个世界并非一望无际，它的边缘像是被巨人缓缓提起，并且渐渐趋向黑洞的中心。

“注意周围，霞。”

第六夜提醒:“如果【饿鬼道】的能力真的如之前推测的一般，这么放任下去，这里的东西将会被倾倒进不知何处的世界里。”

“这么看来，这个球体简直就像是一张能够吞噬一切的巨口......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婆娑世界......就像是「饿鬼道」的肚子里么？”察觉到这一点的霞轻轻咽了咽口水。

“没错，虽然这个【饿鬼道】根本无法控制，但在火神已经失败的现在，八重町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但如果能够驯服这个【饿鬼道】，我甚至能够前往其他世界，寻找继续完成这个实验的可能性......”

“她已经彻底疯了......”霞叹息摇头。

“但是......我多少也能够理解一些她的心情。”第六夜语气中流露出一抹与雷电芽衣近似的情感，旋即看向姜铭。

“这样的雷电芽衣，你也想拯救吗？”

姜铭微微闭眼，却又很快睁开，声音很轻，但又果断:“这是自然，死伤多数如何？300多万人又如何？若是有人评价此举三观不正，难道我会生气吗？不，我不会，相反，我还理解他们，那是他们的权利，但既然这是宿命的安排，没能力改掉这个命，又能怪得了谁呢？”

“怪这个世界？怪虚数之树？还是怪量子之海？怪这个世界不争气，为什么要选择创造出这样的人让自己死？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啊，没有运，只有命。”

姜铭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浑身气息微微外放，缓步向前:“而我，便是运。”

“雷电芽衣小姐，你想要去往其他世界，这个想法是可行的，不瞒你说，我就是从其他世界而来的，但你未免太不考虑未来了。”

雷电芽衣听到这个方法可行，一瞬间露出惊奇的神情，但听到后一句话，又沉默起来。

“此言何意？”

姜铭思索了一会儿后，解释道:“不知雷电芽衣小姐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既有外道六法，其他世界又岂会没有其他强大的存在呢？你要是去了那里，恐怕会有颇多磨难。”

“实话告诉你，我那边的世界就有几乎不下14种与外道六法相似或不同的能力。”

“然而想要获得这些能力，第一要看是否会被选中，第二便是要直接击败那些，拥有这些能力的存在。”

“而第二个磨难，雷电芽衣小姐，你身上仅有恶鬼道的原始咒印，而能够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