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节奏(1 / 1)
蔚云戟拉住悦宁溪:“这个石头砸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悦宁溪比谁都清楚,“但是要让他们安静下来,只有接受这个条件才可以,不然他们不会相信我们。”
“不行。”蔚云戟坚决不同意,冲着人群喊到,“我替她代受。”
“不行。”人群中只听见声音,却不见到谁在说话,“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们不干。”
蔚云戟咬牙,手放在腰间的捡柄上,恨不得抽剑就把那人揪出大卸八块。
“欺人太甚。”陆鹤不知何时出现在悦宁溪身旁,那把斧刀已抽出,“我们此次目的本是屠村,想留他们一命都被自己给作践了。”
“主子,我看也别救了,直接屠了。”
“别带节奏。”悦宁溪拦住他,给他塞了个口罩给,吩咐到,“戴好。”
她拉着蔚云戟:“你也别冲动,这场鼠疫肯定不是偶然,这么明显的带节奏,冲动只会正中下怀。”
“我知道。”他清楚归清楚,只是眼睁睁看悦宁溪受伤,他怎么都忍不下心。
蔚云戟的任务要屠的,只是一个小村庄,现在是几个村子里的都在暴动,一不小心就要落人口舌。
皇上根基尚浅,最得力的左右手是他好裘承悦,在让那些大臣心服口服之前,他们谁出了问题,那真是岌岌可危。
悦宁溪一手各拉一个:“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许冲动,听到没有?”
陆鹤倒是乖巧答应了,蔚云戟却怒瞪人群,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悦宁溪知道他不甘,掰动他的胳膊肘问:“听到没?”
蔚云戟没有回答。
如刺的寒光,在人群中扫了几个来回,胸口因为愤怒明显起伏,悦宁溪又掰扯了他一下,半晌才听到他回答:“知道了!”
得到了应答,悦宁溪才松了一口气,对着人群喊:“好!我答应。”
拿着石头的人匿藏在人群中,他掂量了掂量石头,后又换了一个比拳头还大一些的石头,二话不说直接投砸像悦宁溪。
她站直在原地,那比拳头大的石头,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砸在她左额头上,她竟然真是一躲也没躲,身体也没晃动一下,生生挨了那么一记。
额头碰撞石头的声音,在人群中回响,片刻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和石头相撞的刹那,悦宁溪头晕目眩,她的脑袋空白一片,顿时失去了手脚的控制权,直直瘫倒被蔚云戟及时接住。
“宁儿。”蔚云戟轻搂着她,“宁儿。”
看着她额头的血窟窿,蔚云戟此时只想把那人拉出来,大卸八块泄愤。
悦宁溪死死抓着蔚云戟的手,声如细蚊:“我没事,你别冲动。”
“陆鹤,记住带节奏的,回头全给我抓来。”
不用悦宁溪说,这是自然的,那些带节奏的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蔚云戟的心思都在悦宁溪的身上,匿藏在一边的人抓准时机,拉满手中的弓箭,把涂抹了毒液的倒刺箭对着蔚云戟的后心口。
弓箭如梭,直窜蔚云戟的心口。
他被弓箭的着重力引得往前踌躇,蔚云戟一手搂着悦宁溪,一手越过她撑在地上。
“云戟。”悦宁溪急的双眼瞪大,双手抱着他的脸。
“没事。”他抹出一丝笑脸,“放心,没伤到我,你给的宝物,很好用。”
悦宁溪搂着他,昂着头下巴靠在蔚云戟的肩上,喜极而泣:“你没事,太好了。”
在到达远里陂的前一天晚上,悦宁溪总是坐立不安,眼皮疯狂跳动不已,那种情绪磨了她许久。
好不容易才睡着,刚眯了没多久,噩梦频频把她吓得浑身大汗,惊得她从床上跳下来,直奔蔚云戟的帐篷。
蔚云戟刚宽了衣带,准备要睡觉,和忽然闯进来的悦宁溪大眼瞪小眼。
脑海里盘旋的都是那些梦,悦宁溪上前就是一顿摸,摸到那温热的脸后,又顺手揪了他几根头发,听到他吃疼的声音,这才放心下来。
认真的又看了看,她忽然呜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吓死我了。”
蔚云戟问:“怎么了?”
“我刚刚做了很多梦,梦里什么都有,就是很可怕!”而且都是梦见蔚云戟受伤出了事,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倒下,重伤的她无能为力只能哭嚎。
蔚云戟好奇问她什么梦,悦宁溪舔了舔嘴唇,给他说了个七七八八。
他苦笑宽慰:“那些只是梦,没事的。”
“不行!”悦宁溪急得抓耳挠腮,“不采取些措施,我不放心,一定要再想想,做个完全的准备。”
看她这样关心自己,蔚云戟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现在他特别嫉妒,那个以后和悦宁溪一起共度一生的人。
蔚云戟用脚撩起倒挂毒箭,踢蹴鞠那样,把弓箭送反回去。
匿藏在暗处放箭的人为保命,只能现身逃跑。
不过这人刚现身,就被胡文德给逮了个正着,一击拍倒。这些人远距离是一展英雄,但是近战就过于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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