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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姜洲是个爱玩且不讲这些表面规矩的人,他摆摆手,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揽住两人的肩膀,往沙发上坐:“都是朋友,握什么手啊,咱们不讲这些虚头巴脑的。”

曲之意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他悄悄挣脱开姜洲的胳膊,刚想说话,姜洲已经端起两杯酒,往他和丁宴澄的手里一人塞了一杯,自己又拿了一杯:“来,先喝一个!”

丁宴澄伸手越过姜洲,把曲之意手里的酒拿走:“你灌我也就算了,他第一次来,你收一收。”

“嘿,”姜洲些微有点诧异,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丁宴澄平时就是这副正经样:“那行,这杯你替他喝吧。”

卡座的沙发很柔软,曲之意看着丁宴澄他们一口气喝了三杯酒,不由咂舌。

场内灯光忽然缓慢了下来,是之前的吉他弹唱结束了,换了另一个女生上台弹钢琴。

前奏一出来,曲之意就听出是哪首歌了。

“不是说要聊病情吗,怎么选在这里?”曲之意问。

丁宴澄瞥了姜洲一眼:“他选的地方。”

“嗨呀,比起我平时去的那些地方,这里可是清静多了,”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款式的酒,姜洲挑选出了几样,调配出一杯酒放到曲之意面前:“尝尝?”

“刚才那杯阿澄替你喝了,这杯得给我面子。”姜洲笑着说。

曲之意笑了下,本来也没想推脱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入口没有酒的辛辣味,反而是甜甜的,像果汁。

丁宴澄说:“这酒度数不低的,你喝慢点。”

曲之意笑着点头:“我知道,不过什么时候开始啊?”

“哎呀不急不急,时间早着呢,”姜洲嚷嚷着,撸起袖子像是要大干一场:“咱们先玩尽兴了,再说正事儿呗。”

说完,就拉着两个人喝酒玩筛子。

都说术业有专攻,姜洲在别的事情上没用,在吃喝玩乐上,那是谁也比不过他,又是个性格极其外向的人,连平时不怎么玩的曲之意都能被他带动起来。

台上的歌唱完一首又一首,他们这边茶几上的酒也喝了大半了,曲之意喝得最少,好多都被丁宴澄悄悄拿过去了,但也依旧有些脸红。

他道:“我去一趟卫生间。”

“我也去。”姜洲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跟曲之意个头差不多高,平时大条惯了,十分自来熟地把胳膊往人家肩膀上一搭,就往卫生间方向去了。

“姜先生,你……”

“哎呀姜什么先生啊,”进了卫生间,姜洲放开了他,笑道:“你就跟阿澄一样,直接叫我大名儿就行了,姜先生姜先生的,多怪啊。”

姜洲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捋自己额前的刘海。

这一看就是从小被家里人溺爱着长大的,心思单纯,也不墨守成规。

曲之意暗自摇头,和姜洲并立在旁边的洗手池前洗手。

才喝了酒,身上体温高,凉水冲上来就显得有点冰,姜洲漫不经心地跟他搭话:“哎之意啊,我听阿澄说,你是他心理医生是吧?”

这一晚上过来,都没人提起看病的事,曲之意还以为他们忘记了呢。

正好现在姜洲提起这件事,他便就着丁宴澄的话,‘如实回答’道:“不是特别准确,阿澄说,他是替他朋友来看病的。”

姜洲手上动作一顿:“朋友?他这么说的?”

曲之意点头。

姜洲笑着摆手:“什么朋友啊,这话你也信。”

曲之意挑眉:“你的意思是?”

“哎呀他就是不好意思,”姜洲又问:“那他有跟你说他那个朋友是谁吗?”

曲之意关掉水龙头,抽出一张纸擦手:“这倒是没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治疗一直没进展。”

姜洲拖长嗓子“哦”了一声,紧接着又放低声音:“我跟你讲啊,阿澄这个人可要可要面子了,就今天这个局,他非要拉我过来,说什么让我帮他一个忙。”

闻言,曲之意有点没转过弯来,试探地问:“他让你帮什么忙啊?”

“额,”姜洲微微仰头回想:“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让我假装一下他说的那个朋友。”

“啊?”曲之意被这话给整不会了,什么叫假装是他说的那个朋友,而且,他问:“那你干嘛跟我说这件事,他不是让你假装吗,你跟我说了,还能叫假装?”

姜洲干笑两声:“我喝酒喝多了,嘴太快就不小心说出来了,等会儿回去你可别跟阿澄说啊,不然他得怪我了。”

“唉也怪我,一喝酒脑子就糊涂,”姜洲笑着摆手:“藏不住事儿。”

曲之意有点懵,这怎么,这两个人说的话完全相反呢。

见目的已经达成,姜洲强忍住笑意,道:“兄弟,虽然咱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但也算是喝过酒的好朋友了,你真得帮帮我,不然阿澄发脾气起来,可吓人了。”

曲之意咂舌,问:“怎么帮?”

姜洲十分自然地揽住曲之意地肩膀:“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毕竟他是病人,咱们做朋友的,还是尽量顺着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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