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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剑吟附上了仙者灵力,剑气所到之处,尽皆挂上寒霜。

“此剑名为出寒。是我以苍古树干为本体,附以归絮海的罡风炼就的灵剑,”南鹤将灵剑递到他的面前,“它锋锐凌厉,不沾挂念,最适无情之道。”

谢折风的师长是天下第一剑南鹤剑尊,他和安无雪入道都会有名剑相赠。

南鹤成仙前的配剑春华已经赠给安无雪,谢折风的剑,多半是南鹤专门为他重新炼制的,这一点他从未思虑过。

因此南鹤递剑之时,谢折风下意识便要接过。

可他的指尖刚刚触上剑鞘,便听到那一句“无情之道”。

他一愣。

“师尊,”他问,“我的根骨是无情道根骨?”

他绝不入无情。

仙途就算再长,失了对师兄的情念,都不如蜉蝣一瞬。

只要南鹤点头,谢折风便会立刻言明自己的选择。

可南鹤却摇头。

他的师尊依然维持着递剑给他的姿势,在一阵一阵的出寒剑鸣声中,无悲无喜地和他说:“但你只能修无情。”

这便是说——他本是浮生道,却只能修无情?

此言太过含糊又太过迷惑,谢折风来不及震惊,只能困惑道:“……为什么?”

南鹤只说:“接剑吧。”

仙者哪怕威压不显,举手投足本就带着压迫。南鹤更是两界之尊,习惯了统御下属,言辞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

可谢折风既不接剑,也不应答,而是径直跪了下来。

“弟子想入浮生。”他说。

南鹤并无愠怒,垂眸看他,又叹了口气。

“你心中有情?”

谢折风点头:“我——”

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可能提及安无雪姓名,但他打定了主意不松口。

他也不明白。

师尊既然都默认了他是浮生道,却为何说他只能走无情?又为何准备好了无情道所用的出寒剑,这些年却从未提及过任何有关入道之事?

可他根本来不及说一句话。

南鹤剑尊甚至并不在意他心中到底装着何人,突然抛剑而起,在灵剑悬浮于空中的那一刹那,骤然结印而出,直接将符文通过谢折风眉心踱入他的神魂!

谢折风没由来对那咒术充满了恐惧,仿佛只要那咒术落下,他便会失去最在意之物。

可他不过大成初期,哪里可能抗得了南鹤的法术?

顷刻之间,他识海一颤,神思一晃。

模糊之中,谢折风似是听到南鹤在说:“不论你心悦何人,修无情是为了苍生——你心中之人也是苍生。”

“为了他,为了苍生,你只能修无情。”

后来,谢折风只记得,南鹤将灵剑赠与他,替他定了无情道,便因还有仙祸两界的要事要处理,直接离去了。

他持剑走出来,发现师兄还站在门前。

师兄神情之中似是有着难得的忐忑,见着他的身影,便快步上前,颇为紧张地问他:“师弟定好道途了?”

“嗯,无情。”

安无雪一怔。

他似是呆了很久很久。

谢折风看着师兄这般反应,心中有种莫名的憋闷。

但他不明白这憋闷之感的由来,便不曾说话。

许久,只听师兄又问他:“无情……嗯,师弟确实……年少便有无情之势。那你先前和我说有话要同我讲,是要说什么?”

安无雪又挂上了往常那温润似水的笑。

可谢折风却觉得师兄笑得有些许苦涩之味。

他皱了皱眉,思索片刻,才说:“我何时说过?”

“……你同师尊进屋之前,不是让我等着吗?”安无雪语气更是空茫。

谢折风却只能摇头。

“兴许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吧,”他说,“我忘了。”

——他全忘了。

无情咒在那时便已经落下,他忘了自己和师尊在屋内的短暂对峙,也忘了自己其实是浮生道根骨,忘了……

忘了很多。

所有不能忘的,不想忘的,都被深埋在无情咒符文之下。

此后好几日,谢折风接连不断收到同门之间的庆贺。

安无雪不知为何,一直没来找他。

他觉得师兄似乎心情不大好,但他不知缘由。

他又觉得自己好像从前会做什么,但他也想不到该做什么。

如此过了半月。

同样的午后,安无雪在竹林练剑修行之时,困困来寻谢折风,咬着谢折风的衣袖,不断扯着他。

谢折风没明白,就这么被困困扯到了厨房。

“怎么了?”他问着他曾经在迷障林中寻了一整夜的灵兽,“是师兄让你把我带过来的吗?”

困困歪了歪头:“呜?”

片刻之后,小瘴兽将做冰糕的器物全都叼到了他的面前。

“你想吃冰糕?”

困困摇头。

小家伙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想到谢折风从来每个月给安无雪做一回冰糕,怎么如今连它提醒了都不知道。

它气得跺了跺脚。

谢折风最后还是做了冰糕——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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