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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泽皇下的蛊,那么他应该可以操控吧,等野渡彻底没了利用价值后才会下令让蛊虫吃干净内脏吧?”
“就算你想死,可是死得了吗?”
她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说出事实,他们谁的命都不是由自已做主。
掌权者总会用各种手段让别人为自已卖命。
金钱、权力、亲人、复仇、自由……
只要人会被其中一个东西牵制住,那么他只能像四肢缠满丝线的傀儡,被傀儡师操控一辈子。
气氛再次沉默,锦歌无奈,伸出双手去捏住她的双颊,动作亲昵又带着无可奈何:“我说你这张嘴啊,怎么老是说些打击人的事实。”
君临眯眼,喜怒难辨:“手不想要了?”
锦歌笑吟吟收回,长睫覆下遮盖眼中有些失控的情愫,不在意道:“哎呀,和夫君亲近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小气鬼。”
她刚想扬唇反击哪知道野渡的手也伸了过来。
君临:“???”
一个个真就这么想赶着去投胎?
野渡正色道:“你也是我的夫君,不能厚此薄彼。”
君临:“……”
锦歌:“……”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敢苟同。
一米八多的古铜肤色草原汉子对着一米七身姿纤细的小白脸(划去)说这话。
【你也是我的夫君】
画风冲击太强,以至于两人情绪当场有些崩溃。
君临赶忙拍着胸脯后怕道:“太可怕了,我先缓缓。”
小戏精锦歌惊恐:“有水吗,我要先洗洗眼睛。”
野渡:“?”
他垂头丧气,萎靡的不得了:“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果然我还是不被人喜欢。”
都不愿意带我玩儿。
两人沉默一瞬,开始大声密谋。
君临:“他是不是小时候真被关傻了,来我宫里偷盗东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就敢在这跟我称朋友?”
锦歌:“我估摸着是,他一直不太聪明的样子,可是这偷东西没我的份啊,还请夫君明鉴,我一直干干净净。”
君临:“那你跟我说你们到底要来偷什么?”
锦歌:“哎呀~突然我脑子也不灵光了呢,哈哈哈哈~”
他摸着脑袋眼神偏移打哈哈。
君临:“……”
怎么说,这俩人还算有点职业道德素养,虽然人基本跟投诚没什么两样了,但至少还保留着底裤没被君临扒干净。
野渡头疼,这辈子的心累全给了这两人。
他收拾好情绪问道:“中了蛊就真的只能被操控了吗?如果我想要封存一些秘密的话,可以瞒住对方封存吗?”
这问题作为一个被操控了五年的景帝最有发言权,她笑道:“倒也不是没可能。”
已经下定决心准备隐瞒什么秘密的野渡忽然眼睛一亮,直愣愣的盯着她。
“人的大脑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就比如,当一些太过激烈的情绪超过了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大脑是有可能会通过一种手段将这种情绪隔离起来,让你暂时感受不到它,这也算是大脑的一种防御机制吧。”
谈论到这些东西她的神色总是很认真:“换做秘密也一样,深埋藏于心的秘密,也是有可能被大脑潜意识保护起来的,就算你已经被操控。”
君临也在说她自已,被秉文操控期间,埋藏在心的秘密,玉玺的下落,暗卫的存在,要时刻注意隐藏性别,这已经是她做了二十年的事,行动总会先大脑一步替她隐瞒。
当然,其中也要感谢秉文,毕竟这人还算正人君子,不去监视她换衣洗澡什么的,所以这层马甲她至今披的牢实。
野渡似有所悟,郑重道:“我努力。”
这就让人好奇了,锦歌眨着眼:“什么秘密啊,透露点呗。”
野渡抬手指向了坐的老神在在甚至想嗑点瓜子的君临。
君临:“?”
锦歌稀奇:“嘶~不行,牵扯到她我就觉得这秘密应该挺禁忌的,不问了不问了,准定是我不想知道的。”
他总是像只慵懒的猫动不动就弯眼笑:“对了夫君,你说凭我们目前的关系,如果我遇到危险向你求救,你会不会来救我啊?”
会不会呢?
会不会替我砸开这个封锁的玻璃世界呢?
“不会。”
她回答的异常果断,但锦歌却没有丝毫意外,真心实意夸赞:“是呢,这才是你的风格。”
君临可没有一点被夸赞的喜悦,她扬声:“孤是大景的王,如今只会庇佑景国的臣民。”
从不掩饰的野心和目的,桀骜清贵的如同不可高攀的主宰者。
不,她本身就是主宰者。
“倘若有一天你选择了孤,愿意做孤的臣民,为孤所用,那么就向孤求救吧。”
纤细的身姿挺拔如出鞘之利剑,顶着天立着地,肩上总能扛起万担重,似雷霆可以击破一切黑暗。
“你若求救,不管天涯海角,孤必定寻你护你,一世无虞。”
你看,她的眼角眉梢是那般的自信。
热烈生动像一支永不枯萎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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