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3)
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拿开时手指已捏着取下的耳坠,舜音低头,手指不自觉地轻捻,刚刚发现,这看着轻巧,竟有分量,在她指尖捻久了,居然觉出了一份沉甸。 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是封无疾的声音。 舜音回了神,才确信他昨晚真醒了,收好两只耳坠,起了身,走至门口,想起她母亲又顿住,许久才开门出去。 那间正屋中没什么动静,也不知她母亲是不是仍在那里。 她没急着过去,转身往前院走。 刚至前院廊下,面前忽而走来一人,堪堪停在她面前:“封女郎。” 舜音抬头,看到他微愣:“虞郎君?” 面前站着的人一袭绯袍,身姿清俊,竟然是久未见面的虞晋卿。他抬手见礼:“封女郎一定诧异我因何在此。” 舜音扫视左右,忽而想起昨日听见的声响,当时感觉来的不止她母亲一人,原来不是多想,浅浅还礼:“虞郎君因何在此?” 虞晋卿竟没在她脸上看到多少诧色,只觉她此刻脸色苍白,眼中似还隐隐泛红,不禁多看了两眼,才道:“听闻凉州与西突厥和谈,还拿回了闲田,此事已然传入长安。近日西突厥使臣去过长安,见了家父,也不知是不是心有不甘想借家父便利 上达圣听。但家父卧病,早不过问政事,没有插手,我如今任职鸿胪寺中,处理些藩族杂务,才主动请缨,愿往西突厥了解情形。刚好得知令堂要赶来秦州,便请求同行,也好有个照料。” 舜音听到西突厥,又想到了处木昆,脸色微冷,听他说辞,却觉牵强,和谈之事已然尘埃落定,再走一趟又是何必,以如今朝廷与河西的状况,也不会过多参与,口中道:“那虞郎君已绕远路了。” 虞晋卿笑道:“无妨,我带人不多,也不紧急,不差这些时日。” 舜音没说话,只觉莫名承其恩情,并不是很舒服。这些年下来,她早已习惯不受人恩惠,因为不知道恩惠背后是什么索求,淡淡点头:“多谢虞郎君。” “封女郎……”虞晋卿观察着她的脸,脚下不觉已走近一步,转了话头,“昨晚可是出什么事了?” 舜音才知道他昨晚看见自己出去了,难怪当时感觉有许多人走近,还道都是护卫,原来还有他。 “没什么事,舍弟受伤,我心中担忧罢了。” 虞晋卿不知真假,但确实听说封家郎君受了伤刚醒,便也没往下问,眼神环顾左右,只见前院都是护卫,几乎已将这里住满,一看就都是凉州带来的。 他低声道:“通常远嫁,很难有返回探亲的机会,封女郎这么快就能离开凉州探亲,莫非有何缘由?” 舜音不禁看他一眼,反问:“虞郎君因何这么问?” 虞晋卿说:“因为……”他想说因为觉得穆长洲不像是会随意放人的人,却欲言又止,只看着她的脸。 舜音被他盯得不太自在,转身道:“虞郎君自便,我还有事安排。” 虞晋卿见她要走,忙道:“我还有些话要说。” 舜音止步:“请说。” 虞晋卿刚要开口,远远传来了封无疾的唤声:“阿姊!” 舜音听到他声音,立即往回走,几步后才回头,朝虞晋卿点头:“我先探望舍弟,虞郎君有话不妨下次再说。” 虞晋卿已跟出一步,又停住,作为外人不方便去后院走动,点头:“那便随后再说。” 舜音转身,快步走向后院。 封无疾竟已出来了,身披外袍,站在她住的那间房门口,正往里看,扭头才发现她从前院而来。 舜音一路过去,没看到她母亲身影,才走到门口,仔细打量他,此时亲眼看到他能走能动,悬着的心才算完全放下:“你刚醒,怎就出来了?” 封无疾脸上还白着,却不以为意,也在打量她:“我醒了便是好了,只担心你有事。” 舜音不想让他担心,昨晚的事只字未提,迈步进了房中,低声说:“我没事,我还有未尽之事,也不能有事。” 封无疾跟着走入,本想提昨晚的事,又怕她难受,忍住了话头,甚至没说到他母亲,抓着外袍,在门边椅上坐下,许久,才闷着声问:“那个伏击我们的……可是我们封家的仇人?” 舜音目光凝滞一瞬 ,点头。 封无疾一手扶住额头,他听见贺舍啜那几句话时就觉出不对,难怪处处针对封家人。 当初封家出事时他不过才十岁,根本不如舜音知道得清楚,此时才知错过了什么,抬头恨恨道:“我记住他了。” “㈩” 她走去一旁,取了那一小摞绢布包裹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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