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发病狂躁不安,对症下药(1 / 1)
“不要……不要……快停下……”林轻绵蓦地停住脚步,漂亮的眼眸微眯,迸射出危险的光芒。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生气,林轻绵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似野兽般乱撞。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迈开步子,在床榻前停了下来。
床帏不知何时被拉了下来,夜阑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透过纱帐林轻绵感觉到夜阑在微微颤抖,一直重复着刚刚的话,她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今夜经历的事情一波三折,更重要的是,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轻绵神游了一下,猝不及防被夜阑一把扯到床上,按住她两侧的双手。他低下身子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林轻绵手脚都被束缚着竟挣脱不开。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抬头撞了他下巴一下,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夜阑被撞得黄金面具掉在一旁,林轻绵忘了逃开。
夜阑反应过来,因为林轻绵的挣扎以为她要离开他,跪坐在床上抱着她一口咬在林轻绵的脖子上。林轻绵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却没推开他,白皙的手臂圈紧他的腰。夜阑突然松了口,把脑袋搁在她颈窝,林轻绵感觉颈部一片濡湿,又痒又痛。
“夜阑,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她生涩地抬手一下一下地拍着他坚实的后背,嗓音低迷喑哑。
“对不起。”夜阑沙哑的声音从颈窝传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甚至感觉到了他喉部声带的振动,痒痒的让她有些不适应。
林轻绵抚上他的头,像以前摸旺财一样安抚着他,毕竟她摸过的只有它。她第一次做,手法略显生疏,指尖在夜阑后脑微动。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林轻绵收回手的同时银针也消失不见。
林轻绵从榻上下来,将夜阑放倒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没有很严重的内伤。她凑近看才发现夜阑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和划痕,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完伤口,然后将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夜阑面具下的脸与阮烛眠一模一样,只是左半边额头上多了沟壑纵横的疤痕,形状像是一朵花。在林轻绵看来并不难看,反倒多了些性感。现如今只能从赵姑姑那里弄清他的情况,她心里头的疑惑也该有个答案了。
赵姑姑在门口守着,见林轻绵毫发无损地出来,紧张的神色立马放松了下来。她往长廊里望了一眼,并未见到夜阑的身影,担忧地开口:“夫人,主子他……”
“他无碍,只是在里面睡着了。”林轻绵缓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喝着,每一个动作都从容、淡定、优雅。她喝水时头微微抬起,露出了脖子上青紫的掐痕,还有侧颈冒出了血珠子的牙印。
“夫人,您的伤……”赵姑姑抬手欲叫人给她疗伤,主子看到了又要担心了!
林轻绵脖子上的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并无大碍,更狠的疼痛她都忍受过来了,夜阑的动作算得上很温柔了。她无所谓地止住赵姑姑的动作,挥手让其余人下去,她有话单独跟赵姑姑说。
“我要知道所有关于夜阑的事情。”赵姑姑一听就想摇头说不知,林轻绵猜到她会又是那副说辞,便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她不想再听到“不知”二字。“如若今日他把我杀了,待他清醒后你觉得他会如何?”
“不会的!”赵姑姑信誓旦旦,可心底的恐慌却猛地上涨。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说不定他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人,如果这人是夫人……她完全不敢想象。
“哦?”林轻绵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她倒是不担心夜阑会杀了他,在他失去理智之前她会先打晕他,药浴可不是白泡的,她的武力值也提高了许多。
“主子他宁愿自己受伤也绝不会让您受了委屈,今日之事实属意外。”林轻绵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赵姑姑猜不准她到底是何想法,只能硬着头皮相信主子的自制力了。
“夜阑是失志所以狂越,据我所知他并不是短暂的情志失畅,我想对症下药,就得知晓他的病因。”林轻绵语气微沉,赵姑姑听出了夫人有些愠怒,面露纠结。主子发病是什么模样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是花满楼的元老,自是看着夜阑长大的。
她第一次见主子发病是在十一年前的上元夜,夜阑一人面对几个刺客,见着母妃在他面前被杀,他杀红了眼最后甚至敌我不分。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仅凭一人之力斩杀四人。
他们找到主子时,他正抱着阮玉瑶的尸体在一片火海当中,像一只狂躁不安的猛兽一样。眼神阴鸷冷冽,声音嘶哑低沉,难以想象那是一个小孩子放出的气势。整个琴房就像修罗场一般恐怖,他们费了好大劲才将主子他们带出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