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垫脚石(1 / 2)
这位老先生并未直接要求特别关照苏艳红,只是以长者的口吻,恳请校长能在公正与公平的原则下,给予苏艳红应有的待遇和考量。
这一通电话仿佛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校长对于苏艳红故事的好奇之门。
紧随其后的,是一封封辗转递至的抗议信件,它们有的来自于本校师生的笔端,字里行间燃烧着对不公的愤怒;有的则跨越校园界限,出自于他校学子之手,字字珠玑,满载着对正义的呼唤。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声援浪潮,让校长心中不禁生出了疑惑:苏艳红究竟有何等的魅力或力量,能够让如此众多的人愿意站出来,为她振臂高呼?
虽然在教育改变的初期,京城大学的文科专业因为政策调整而显得有些边缘化,但随着高考制度的恢复以及教育政策的逐步宽松,各大学科领域的发展前景再度变得广阔起来。
尤其是当听说水木大学有意重启文科专业,并且有望在未来几年内迅速崛起之时,京城大学在文科领域的领先地位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眼下,文联与作协联合筹备的作家进修班和研究生课程项目,无疑成了一块人人垂涎的香饽饽,而种种迹象表明,这块金招牌极有可能花落京城大学,这将意味着京城大学的文学专业几乎可以稳坐国内的头把交椅。
不过,问题的棘手之处在于,文联和作协方面已经开始流露出对京城大学的不满,暗示合作的天平可能不会偏向这里。
苏艳红作为文联、作协会员,以及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在京城大学遭受的学生骚扰事件,以及之后校方略显武断的处理方式,让众多圈内人士对京城大学是否真正适合作为作家成长的摇篮产生了疑问。
人们担心,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学习,不仅无法安心汲取知识,反而可能无端背负上不白之冤。
再者,去年那场风波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人们难以释怀,忧虑京城大学会不会再次做出不利于合作方的行为。
更重要的是,文联和作协并不缺乏优质的潜在合作伙伴,如邻近的水木大学早已对此项目虎视眈眈,而稍远处的京师大学堂更是对这个合作机会垂涎三尺。
尤其与水木大学相比,京师大在文学领域底蕴深厚,其教师培养机制尤为突出,这一点恰好与文联、作协旨在培养现役及未来作家的长远规划不谋而合。
从源头培养,无疑是最为稳健的策略。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校长意识到必须亲自出面解决问题。
他的到来,一是代表学校为之前的不公向苏艳红致歉,二是要真诚表达学校希望她能够留下的意愿。
“正如古话所说,一粒老鼠屎能毁掉一锅汤,但因此就放弃饮食,是否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偏激呢?”
校长的声音温和而富有哲理,“你所经历的不公,确实令人痛心,对学校的指责也在情理之中。但我们也应看到,学校正在从那段风雨飘摇的日子中慢慢复苏,许多沉积的问题尚待解决,一时的疏忽并不代表永远的失职。”
“我们恳求你,能否给学校一个自我修正的机会?我们承诺会用实际行动去纠正错误,确保此类事件不会在你或是任何一位同学身上重演。你的遭遇如同一面镜子,让我们警醒,保障学生享有安全、稳定的学习环境,是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在这个和平的年代,每位学生都应该在一个能够安心学习、让身心得以舒展的环境中成长。”
校长这番恳切而语重心长的话语,仿佛春日里温暖和煦的微风,轻轻吹拂过苏艳红心中那片曾紧闭的花园,让她的内心开始泛起了微妙的涟漪。
无论从个人理想的高远追求,还是立足于现实的冷静分析,头顶那块金光闪闪的“京城大学毕业”招牌,无疑都是她人生旅途中一块沉甸甸的垫脚石,引领她走向更加广阔的天地。
这份重量,让她意识到,轻易言弃,绝非明智之举。
“对于那些人,他们最终受到了怎样的处理?”
苏艳红的声音略带颤抖,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决。
校长的眼神里闪烁着公正与坚定:“他们每个人都为其行为承担了相应的责任。请相信,我并没有屈服于任何外界压力,对他们的惩处严格遵循规章制度,既不偏私,也不过苛。”
当苏艳红重新踏足校园,她惊异地发现,那个曾经对她造成伤害的杨之尚,不仅因为其恶劣的骚扰行为,还因为深藏不露的重婚事实,被剥夺了继续在此学习的资格。
据说,回到家乡的他,迅速遭遇了前妻的决绝。
一封冰冷的离婚起诉书静静躺在他的桌上,而面对前妻家族中那些身材魁梧、气势汹汹的兄弟,他只能选择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
另一边,邓江失去了所有在校的职位,并且因玩忽职守等严重问题,已被相关部门立案深入调查。
那位原本风光无限的学生处处长,在经历了停职检查后,不得不接受职位下调的命运,档案上那一笔醒目的大过记录,几乎为他的职业生涯画上了终止符。
这一切,都表明了校方对于规则的尊重和执行的坚决。
“那么,我的退学申请,是否还能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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