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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论道,邂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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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今夜对于杨清雅而言,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她和周瑾钰第一次谈论这种隐秘话题,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成年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话题,却仿佛打开了杨清雅的新世界。

对于很多女人而言,她们的第一次很珍贵,如果非得在婚前给一个人,很多女人首选的应该是自己爱着的人或者曾经爱过的人。

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因为现实的种种原因,不一定可以走到最后,而了却这段尘缘或者爱情的方式之一,便是两性关系。

这是一个畸形的事实,却又是荒谬到极致的现实。

杨清雅已经确定了心声,她有了爱的人,但这种爱,让她痛苦,让她心碎,让她惆怅......她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中孤独的一叶扁舟,不知要漂向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归属。

迷迷糊糊中,任倾晨和陆怀西等人回来,开门声将杨清雅从半睡半醒之间惊醒,她已然没有了任何睡意。

打开手机,下意识看了余长的朋友圈,却发现,那里基本空空如也,除了工作的几条动态外,没有私人的任何信息。

又打开了某音,用了实名搜索,得到的答案却是:该用户没有任何动态。

杨清雅暗探一句:什么动态都没有,是真的懒,还是不屑?

关闭手机,闭上眼睛,辗转反侧,再难入睡,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半,她想着余长已经睡了,几次忍下了给余长发信息的冲动。

最后,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发了一句:“老大,你睡了吗?”

没有想到信息很快回复,道:“没呢,在看书,你怎么还不睡。”

杨清雅微微一怔,道:“睡不着,你高反好些了么?”

“嗯,好很多了。”

“你说人为何会痛苦?”杨清雅没来由发了这样一句。

看到这条信息,余长放下手中的书,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人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有了七情六欲,也正因此,人才称之为人,或者完整的人,如果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痛苦和情感,那还叫人吗?”

双手握着手机,屏幕的光芒照射进双眼,余长的这段文字也清晰映照在杨清雅的瞳眸中。

“但动物也有痛苦。”

余长想了想回答道:“你这个问题,是个哲学命题。就像我不知道我是我,所以我才是我这样的命题是一个道理。从宏观宇宙而言,在宇宙中,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会有情感,只不过我们要如何界定这种情感而已,动物作为生命体,感情自然没有人类复杂,但依然有生死离别的痛苦,这是作为生命体的痛苦,当人类和动物产生了共鸣,其实你只是了解了动物的痛苦,并同情而已。”

“痛苦只是生命体的某一种状态,并不是生命体的全部。动物的痛苦更多来源于原始的某种本能,但人类的痛苦却和所谓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息息相关。”

“小草从发芽到枯萎,你说它痛苦吗?有人看到了小草枯萎后的痛苦,但有人却看到了小草的一生,映照在个人身上也是如此,只有完整的一生,才是完美的,那么如果不完美,就痛苦了吗?”

“这种说法,也不对。生命有长短意味着完整的一生,也只是相对而言,上天让你活到90岁,那么就是岁就是你完整的一生,上天只让你活到40岁,那么40岁除了是你生命的终点外,也是你完整的一生。所以,生命的河流中,如果一个人痛苦,那么这种痛苦只是一个人某个时刻的状态,而不是这个人的全部。”

杨清雅被余长这番言论说得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

她认识到了自己和余长的差距,这种差距其实是人生阅历的缩影,亦或者是对生命的感悟的思考。

自己只知道心中痛苦,而余长却已经将痛苦理解到了生命的至高意义以及将痛苦理解为生命在某一刻的状态。

“心服口服。”杨清雅回复了这样四个字,但不想这天就这样聊死,想了想,道:“老大所言,痛苦是一种状态,动物和人有着本质不同,动物的痛苦比较单一,如饥饿、生存、生死就是动物最基本的痛苦,而人除了这些外,更多的痛苦,来源于情感,来源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来源于心之所向。比如,爱,爱而不得,是痛苦;爱而得之,又失去,是痛苦。”

杨清雅没有说,单向的爱也是痛苦。

余长想:为何杨清雅会突然有此感慨,难道父亲的离世让她的心境有了升华?亦或者,她爱上了某个人,爱而不得,因此痛苦?

“如果将痛苦当作是一场修行,一次历练,亦或者人生必不可少的经历,或许原有的痛,不会那么痛,原有的苦,也没有那么苦。”

杨清雅是痛的,也是苦的,相比于痛,她更多的是苦,是那种爱而不得,甚至无法表露的苦。

人生确实是一场修行,一场没有方向,亦或者没有终点的修行。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天道》中,丁元英的那首词。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袈纱本无清静,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而杨清雅所谓的痛和苦,更深层次的延伸,无非就是有情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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