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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药店》《乌鸦之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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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

那是一家平平无奇的药店,坐落在村子的东边,店铺很小,药材也很少,只有一个人打理这家店。

那年我九岁,烧得特别厉害,但因为父母残疾、家境贫寒的缘故,只能卧病在床。

在那个阳光刺眼的下午,我迷迷糊糊地拿着我仅有的几块硬币,来到了药店。

药店的店长是个十分温和的男人,他几乎一眼便看出我现在的状况,将我抱进了里面的休息室,为我开药。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我没钱……”

“放心,这里讲究以物换物,但你现在还太小了,就当我好心罢,不要你的钱。”

握着几枚硬币的手松开了,我把它们藏得更深。

那碗散发着苦涩味道的药被送到了我面前,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药店里突然来了客人打断了他的言语,只留下句“喝完药在这儿睡会吧”,便匆匆离去。

客人是一对父子,父亲满脸阳光,精神饱满;孩童呆滞站立,像个傻子。很显然,药店的客人是那位大人。

“先生,我要买药!”客人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出,递到药店老板的视线中心。

那双手充满了生机,白嫩红润,完全不像是一个农夫该有的手掌。只除了原本小指的位置上空空荡荡。

“你这是几岁时断的?”老板认真看了看,“至少有二十年了吧。”

“对,先生真聪明,这是我九岁断的。”

老板没有搭理他,转身进了内屋。那人似乎等不及,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腕也跟了进去。

我待在外面,意识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惊叫――是他儿子发出来的?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我隐约看到了一双完好无损的大手牵着小手向外走去。而那双小手上,没有一根手指头。

“是噩梦吗?”……“是噩梦吧。”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这张我咬破指头写下的血书,几近恐惧。

十一

“妈妈?妈妈?”年仅十岁的女儿在喊我,我把纸收起,藏在木箱里面,回应女儿的呼唤。她走进来了,用她那缺了一根手指的手,紧紧牵住了我只有一根手指的右手。

十二

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当初药店老板摸我的那样。

随笔

《乌鸦之歌》

虚假面具揭开,是更虚假的面具。

正义的侦探呵,他亲口对着亲近之人说下了谎言。侦探,也是会说谎的吗?

当黄昏过去,黑夜中的乌鸦便会醒来。

这家的主人死去了,侦探如是说,乌鸦也嘶哑着嗓音附和。

黑暗中会有其他人的存在吗?侦探跟着乌鸦走进了庄园,他没有为死去的庄园主哀悼,但哀悼的钟声却依旧如约响起。

啊――,是可悲的愚者在歌唱。被献祭过往的枝桠上开出了新生的花朵,但还未完全开放,乌鸦便早早停在了花朵旁边,“嘘,侦探不在此处,这里是乌鸦的宝藏。”

花朵盛开了,在侦探的注视下,他被乌鸦摘下,最后混在了玫瑰泥骨之下。无人聆听,花朵的自爱。

他可以是逃不掉命运的吹笛人,可以是被杀死的木偶,甚至可以是博弈者之间的棋子,但唯独不能是他自己。

命运的钟表之上,谁是虚幻,谁又是真实。亲爱的侦探,你是否真正见过黑暗,又是否在坚信心中的正义。

人在很多时候都会被虚假欺骗,那些告诉你用心便会看到真相的人,其实自己也没有看清真相。

侦探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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