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1 / 2)
“我是不是……是不是太不让你们省心了?”
姜予安偏头看他。
兄长的侧颜不输给娱乐圈任何一个帅哥,甚至比他们更好看。
只不过眼下并不是欣赏他好不好看的问题,沉重的心情只让姜予安陷入自我怀疑,她是不是这个家里的累赘,次次都让他们大费周章。
都说事不过三,这都已经第三次了。
是在是磨人。
她心想着,就她这样的,还不如直接将她给放弃。
就当生了一个早就夭折的孩子,每年清明节的时候祭奠她一下,其余时间便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不牵挂,不费心,自己的生活肯定会快乐很多。
似乎看出姜予安心里在想什么,坐在她身侧兄长轻轻笑了一声。
他抬起手,在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上狠狠地揉了揉。
“都和你说了不要胡思乱想,希望乱想拦不住是吧,嗯?”
姜予安脑袋上的头发都被他给弄乱,一时也没心思去胡思乱想,皱着眉头一脸无辜地瞪了商榷一眼,那模样委屈得有些可爱。
而跟前的罪魁祸首反而一脸坦然,丝毫没有捉弄别人的不好意思,黑黝黝的双眸还噙着浓稠的笑意。
姜予安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横了他一眼,“你真是烦死了。”
商榷嗤笑,“这话可没从你嘴里少听。”
语气听出几分感慨,让人觉得他还怪想念从前的。
姜予安抓了抓掌心的长发,人跟着也沉默起来。
她倒也没有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被商榷刚刚那么一捉弄,她忽地想通了一些事情。
倘若她对于商家而言是一个累赘,那么母亲又何必耗费这样的精力时间连夜从容城赶到潮海市呢?
因为家人之间的爱意汹·涌,所以才会想连夜见到日夜牵挂的女儿,才会连自己身体都不顾地赶回来。
她才不是家人们的累赘呢?
他们爱她。
她也应该好好地爱自己,并爱他们。
-
医院的住院部。
整栋楼都被清场之后,这栋楼显得清冷很多。
楼层高低正正合适,窗外有一颗大树正繁茂的枝头随着风晃动,有鸟在树木枝干处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病房里躺在床上正在挂吊水的老者,气色比前几天好上很多。
这人呐,不管从前权势多高,临到头啊还是希望儿孙承·欢膝下。
傅老爷子也没有和床边的男人讲什么,只静默地坐着,也觉得心满意足。
他笑眯眯地看了看窗外的小麻雀,又偏头看看自己养大的孩子,苍老的脸上浮现着浅浅的笑意。
忽地,笑意收敛。
含糊不清的嗓音从他喉咙里溢出。
“哎、哎呦,赶紧、赶紧让人过来包扎一下,可马虎不得。”
只见坐在椅子上削苹果的男人刀锋一划,他干净的指腹瞬间鲜血涌出。
仿佛不知道疼一般,傅聿城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因为苹果皮断了,看着掉进垃圾桶里的半圈皮,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反倒是病床上的老者反应更大。
等
傅聿城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按了病床边上的呼叫铃,片刻后就有护士匆匆赶来。
“怎么了老爷子?”
整栋楼只有傅老爷子一个人住院,照顾的人可不敢马虎。
慌慌忙忙地赶到病房后,就听到老爷子吩咐给椅子上坐着那位冷脸少爷包扎伤口。
护士满头黑线。
这贴个创口贴的事情,至于那么激动吗?
她觉得更重要的,还是先把老爷子的情绪平复好。
否则激动出个什么事情来,可够他们忙乎的。
至于椅子上坐着的男人,早在护士一边安抚老爷子一边拿出创口贴的时候,已经冷着脸起身。
那枚没有削完的苹果被他搁置在桌上,他拿了纸巾随意地把指腹上的血迹擦拭,便摸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出了门。
护士悄然地松了一口气,对老爷子道:“爷爷我去给人家送创口贴,您好好地休息,不要激动哦。”
“行、行,你快去。”
老人家对晚辈的伤势担心不已,哪怕只是一道浅浅的伤痕。
病房外的傅聿城只觉得有些可笑。
要知晓,他幼年时被扔到国外战乱的地方,不知道受了多少伤,都没有得到老爷子一声心疼。
甚至那时还被责骂,连那点疼都忍受不了,也配当他傅家的子孙?
现在真是……
傅聿城看着指腹那一道小小的伤痕,嗤笑了声,接听了手机朝着长廊尽头走去。
从病房里出来的小护士自然没有跟上傅聿城的步伐。
这位祖宗一
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谁凑上去就是谁倒霉。
她在医院工作多年,早就知道这些富二代富三代是个什么狗脾气。
这位傅家爷爷的孙子呀,长得是挺帅的,但是凑上去找了祖宗的不痛快,丢了工作算是小事,后面日日倒霉才是大事。
她呀,就安安分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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