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若离异,吾便迎娶尔(2 / 4)
尉父皱眉:“别说了,赶紧送医院!”
去医院途中,尉迟感到呼吸困难,喉咙不适,红疹奇痒难耐,欲抓挠,鸢也阻止:“抓破了会留下疤痕。”
尉迟皱眉望向她,终是收手。
抵达私人医馆,医生立刻为他安排点滴,一瓶下肚,才稍感舒缓,但面部与身上的红疹仍未消退。
尉父尉母担忧尉迟的病情,也随之赶到医院,此刻正去缴费取药,留下鸢也陪伴尉迟:“你感觉如何?”
尉迟淡然道:“看到我这样,你一定很高兴吧?”
鸢也眨了眨眼,虽然不太好,但……确实很滑稽!
谁能有幸目睹威震江湖的尉总满脸红疹,甚至微肿的模样呢?
“你现在这脸,像是胖了十斤。”鸢也笑道,忍不住笑出声。
尉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越是停留,她越是觉得好笑。
尉总的平日眼神如春日池塘,清澈凉爽而不刺骨,君子儒雅,此时的目光却直白冰冷,甚至有些烦躁,像极了愤怒的少年。
方才路上,尉母提及尉迟仅在幼时对花生过敏,二十多年后竟重蹈覆辙,再次遭遇儿时噩梦,尉总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鸢也笑够了,递给尉迟护士送来的药片:“吃药。”
尉迟未接,鸢也戏谑道:“怎么?尉总还需要我哄你吃药?”
尉迟薄唇吐出一字:“水。”
哦,忘了倒水,鸢也转身为他倒了杯水,看着他服下,方问:“怎么从未听你说过,你对花生过敏?”
“我都忘了。”尉迟皱眉,感觉脖子痒得难以忍受,伸手去抓,鸢也拦下:“别动,说过会留疤。”
尉迟反问:“你在乎身上留疤,我反倒要介意?”
怎能相提并论?鸢也找来护士要了根棉签,轻轻扫过他红肿之处:“你这样抓破会化脓,感染,更难康复。”
尉家父母带着药返回,只见这对小夫妻,一个坐着输液,一个单膝跪在椅边,一手撑在他的肩上,歪着头,耐心地用棉签替他止痒。
如此亲昵温馨的画面,尉母心满意足地笑了,开口道:“涂这种药膏吧,医生说可以消肿止痒。”
鸢也看时间不早,怕老人受不了:“爸,妈,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尉父点头:“也好,你们输完液早点回家休息。”
尉迟和鸢也应声答应。
两老离开后,鸢也为尉迟的颈部、脸部和手掌涂抹药膏,身上难以触及的地方只好作罢,随后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看手机,等待输液结束。
输液室内只有他们二人,静谧无声,鸢也打开一部电影观看,尉迟突然说:“顺便去妇产科开点药。”
鸢也不解:“我开什么药?”
尉迟轻声问道:“不疼吗?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
鸢也愣了愣,走路姿势?嗯脸上瞬间热辣,她低喝:“闭嘴!”
尉迟不再言语,嘴角却勾起一抹可疑的笑容。
鸢也气愤地转身背对他,咬住舌尖,今早确实有些不适,已尽力掩饰,别人并未看出,唯有他眼神犀利!
昨日在马场确实有些失态,但还没到看医生的地步,再说哪个女子会为此类事就医?
她不愿理他,继续看电影,无奈电影情节过于催眠,看着看着眼皮渐沉,瞥了眼输液瓶,还剩许多,估计还需一段时间,于是关掉手机,闭目养神。
鸢也只是想小憩片刻,不料真的睡着了,身体无意识地倾向尉迟,尉迟的肩膀恰好接住了她的脑袋。
尉迟垂眸看着她,从他的角度看,刚好能看见她鼻梁上那颗浅浅的痣,不像主人那般难以驾驭,而是娇小可怜,他微微上扬唇角,悄然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适。
半小时后,输液瓶空了,尉迟想关闭流量调节器,但输液架在鸢也一侧,现在他只有叫醒鸢也或吵醒她两个选择。
想了想,他放下手,不再动作。
鸢也只觉闭了一下眼,睁开时发现自己倚在尉迟的肩头,顿了顿,假装镇定地挺直腰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输完了吗?”她边问边看向输液架,发现输液瓶早已空了,大部分输液管已被反吸的血液占据!
鸢也惊恐地站起身:“你怎么不叫我!”她连忙锁住流量调节器,按下呼叫铃唤来护士。
尉迟倒是平静:“你睡得如此沉,连梦话都说出来了,我怎好意思叫醒你?”
尽管如此,皆因她的不慎,燕亦心怀歉意,轻声问道:“痛否?”
尉迟只是凝视着她,直至她脸色渐显局促,方才悠悠开口:“无甚感觉。”
点滴已毕,他们便能出院。燕亦望见尉公馆的马车静静等候在阶下,便道:“你的车来了,就此别过。”
嗯?尉迟问道:“你尚有何去处?”
“当然是回客栈。”她答。
“你不是与母亲承诺照顾我吗?”尉迟一句话令她语塞。
“我……”
他眸底含笑,漆黑的眼瞳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话既出口,需得负责啊。”
“……”彼时,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燕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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