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她自己错以为(2 / 4)
amp;34;我去拿纸巾。&34;在她的举手投足间,尉迟并未阻拦,随她至门前,岂料她猛然反转手腕,将他推出门外,未等他回神,木门重重阖上,留下一句:“就此别过!”
尉迟一身湿漉,立于门外,方悟自己落入了她的计谋之中。他转动门把手,门已被内侧锁住,他轻启薄唇:“开门。”
“不开。”鸢也背倚门扉,“尉迟总,我正式告知,你未解答我的问题之前,我与你分室而眠。”
“什么问题?你又为何生此闷气?”
“李柠惜是谁?”
她猝然发问,内外一片静默。
鸢也整夜自我安慰,试图假装不知情,不愿为此事破坏新年和睦,岂不是中了李幼安的算计?
然而,她并非能轻易妥协之人,不问清事实,心中难以平复。
李柠惜,那位不论生死都存于世上的女子,她定要知晓她在夫君心中是个怎样的角色。
鸢也轻轻吐出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尉迟眸中微露温情,未询问她如何得知李柠惜,仅在短暂的静默后答道:“是幼安的胞姐。”
幸好他说的是实话,此刻鸢也竟有些庆幸他未欺骗她,否则她真不知如何应对。
“为何从未对我提及?”
尉迟言道:“多年前便已离世之人,何需提起?”
鸢也追问道:“她对你而言何人?”旋即列出可能,“挚友?初恋?未婚妻?”
尉迟语气淡漠:“亡者已矣,无需再提。”
鸢也周身一震,略作停顿:“是我唐突了。”
……
次日除夕,他们前往老宅共度年夜饭。无事可做,便早早携阿庭前往。尉迟陪伴尉父弈棋,鸢也于花园向尉母学艺栽花。
半途,李幼安前来凑趣。她并无天赋,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学会,还铲坏了花根。尉母心疼道:“你还是在一旁观赏吧。”
李幼安只得收手,在花园石凳落座,静静旁观。
鸢也提壶浇水,对花盆根部施以润泽,口中似是无意提及:“幼安,过年不回家吗?”
李幼安一愣,方知她所谓的“回家”,指的是她在法兰西的家。她并不认为这是多余的问题,鸢此言是在暗示她,此处非她家,她不应在此久居。
然而,问此问题便是错。
她望向尉母,果然见到尉母眼中微闪,随即抿唇,平素温和的面容略显沉郁。
李幼安嘴角扬起,回应道:“我父母去芬兰旅游,弟弟与朋友相伴,我回去也是独自一人,不如伯母家热闹。”
鸢本欲回一句“原来如此”,尉母却开口打断:“今日学至此,我们进去休息吧。”说完放下花盆,径直离去。
鸢一向敏感,察觉尉母异样,不禁反思,自己并未说错话吧?只是问李幼安为何不回家而已。
李幼安经过她身旁,扔下一句:“自以为是。”
“……”鸢满脸疑惑,随之步入主屋。
年夜饭桌上,尉母恢复常态,对鸢依旧关怀备至,盛碗汤予她:“熬了一下午,滋补身体,多喝些,看你气色不佳,趁过年这几天好好调养。”
“谢谢妈妈。”鸢接过,心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尉迟剥开蟹壳,满满蟹肉置于她面前。
鸢瞥他一眼,喂阿庭一点,其余自己享用。
李幼安平静地看着他们用餐。
饭后,鸢于前院散步消食,同时回复新年祝福的信息。多数是群发,她亦编辑消息群发回复,个别特别的祝福,她则用心回复。
一串串信息阅毕,停留在星星的对话框。他未发信息,苏先生向来被动,应由她先发祝福。正欲编写,背后响起李幼安的声音:“你们竟未争吵?”
鸢锁屏回身,对她说:“此话怎讲?新年之际,吵架岂非不祥?”
李幼安轻笑:“难道你昨日未听见我在书房与尉迟的谈话?门都没关严,是故意给你机会。”
原来是刻意为之。鸢从容应道:“昨日我在婴儿房陪阿庭玩耍,只知你到来,无暇招待,失礼了。”
李幼安双臂环抱,室外风大,她裹着厚重围巾,显得身形愈发纤细,柔声道:“你没听见无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鸢手中玩弄着橘子,岔开话题:“吃水果吗?”
李幼安短发被风吹乱,忽然道:“我本名非幼安,是檬惜,我还有位姐姐名为柠惜。”
这是要说的意思,鸢笑意稍减:“都是动听的名字。”
李幼安昂首:“我姐姐是世上最爱尉迟的人,她能为他舍弃生命。”
鸢缓缓回应:“生命属于自己,退一步讲,属于父母,我说这话有些冒犯,但为男子寻死觅活,她对不起任何人。”
听此言,李幼安反而笑开:“你还说你没听见,怎知我姐姐已故?没问尉迟吗?不敢问?不愿戳破自己的幻象?”
鸢对此事并无兴趣与其交谈。
虽然她极想知道李柠惜的过往,但她并不愚蠢,李幼安怎会说实话?多半是三成真话,七成刺痛她的谎言。过年之际,何苦给自己添堵?
鸢转身离去。
李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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