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出使洺州(1 / 2)
翌日
太极殿上,燕帝右手一甩,一封封奏折落到了地上,“啪”的清脆一声,殿内的大臣皆垂头静默。
“西陵国已经出兵潜伏在燕朝的周边城池了,战事迫在眉睫,你管理的洺洲地理位置距西陵最近,你居然敢欺上瞒下?”
洺洲太守沈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汗从额头流入眼内,她也不敢去擦,只颤声道。
“陛下,臣不能不报而是西陵国他们速度太快了,臣也是昨日才知晓的”
燕帝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怒火,“你昨日才知晓,好,好的很!”
“朕派给你洺洲乃数百匹精良驹马,可日行千里,昼夜不息,你现在跟朕说你来不及,朕看你这个太守也干到头了”
她眼神森冷,其中盈满了杀意,衣袖骤然一扬,狠声道。
“洺洲太守沈南知情不报,豺狼丑类,敢违天命,不知覆露之恩,耽搁战时,误我燕朝,斩!”
而沈南面色迅速苍白起来,脊背发凉,她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会招来杀身之祸,霎时后悔不已。
她头冒冷汗,连嗑了好几个响头,用力之大额头都出了血,匍匐在地上求饶。
“臣罪该万死,死不足辞,但此时正值用人之际,还望陛下能给臣一次补救的机会”
“呵”
燕昭明阴笑一声,“沈太守这是在威胁朕?”
“臣不敢!”
沈南立马回道,生怕慢一秒便被视为不敬,态度极其恭顺卑微。
燕昭明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朕不会收回成命的,今日,你必死!”
只要她被处死了,其他不安分的大臣官员以及地方太守才会被震慑。
“来人啊,拖下去,即刻斩杀!”
她话音刚落,两个持刀侍卫便架起了沈南的身体,拖着往外走。
许是对死亡的恐惧,沈南竟挣脱开了两个侍卫的控制,跪着向前爬去着。
却在即将爬到燕帝面前时被再一次架起,她只能扑腾着大叫,“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沈盈站在大臣之间听着她凄厉的惨叫,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看来做官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啊。
而燕昭明只是冷眼看着她被架走,余光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下首大臣的面色才悠悠收回视线。
此时偌大的殿内沈南的求饶声不绝于耳又渐趋消沉。
随后燕昭明扫了众臣一眼,厉声道,“若再有欺瞒不报,此人便是下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大臣纷纷胆战心惊的跪下,齐声道,“陛下息怒!”
燕昭明见此,缓了缓脸色,“起来吧”
“谢陛下!”
大臣站了起来,燕帝分析着如今的局势,“西陵已光明正大的潜伏在我朝城池了,这是在向我朝挑食燕朝的国威”
“可如今我燕朝正值多事之秋,方经瘟疫,水灾,实不易交战,且正是百姓艰难之时,疫病之困,国力削微,他们西陵定是知此才会选择在此关头出兵的,简直狡猾至极!”
燕昭明眼里满是怒气,“若在往日,我朝必定出兵,打得他们西陵继续屈居于北蛮之地,可今时不同往日,燕朝国力短时期内不可能恢复,且打战劳民伤财”
“若能免此一战才是万全之策,不知各位爱卿可有法子应对?”
说罢,她目光锐利地盯着下方的大臣,大臣听此都在交头接耳地讨论对策。
燕昭明回身坐到了龙椅之上,转着玉扳指,心里一阵后悔,之前战胜西陵,她只把他们驱逐出燕朝的国土,没有赶尽杀绝,留了他们一命,如今遭到反噬,还是她太仁慈了。
不过,如今的局面容不得她多想了,她身为这燕朝的帝王比谁都清楚燕朝实力大不如以前,地方官僚割据强盛,边境动荡,流民暴乱…
她不能迎战,只能在西陵尚未正式征伐之际,想出对策加以应对。
可是能有什么对策呢?
燕昭明手指抚着金龙雕刻地成的龙椅,细细思索着。
片刻,讨论的声音渐渐消了下来,她将一众官员扫视了一遍,沉声发问:
“众爱卿可商议出个结果来了?”
一片寂静,谁人也不愿当那出头鸟。
随着燕帝面色越发难看,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有一计”
燕昭明抬头看去,是燕迦月,她眉梢微扬,略有几分意外,扬了扬手,“不必拘礼,说!”
“是,陛下”
燕迦月着一身绯红官服站了出来,行至大殿中央,她不卑不亢道。
“陛下,臣以为,应当派使臣,与西陵求和。”
此话一出,有数名官员站出来跟着附和,燕昭明一一望去,沉吟不语,这几人历来站燕迦月那派…
不待她多想,燕迦月又继续进谏,几乎是言辞恳切。
“陛下,历来战事皆是能免则免,两国交战之前往往会派使者前去谈判,若谈判成功则休战,反之交战,为了我燕朝长远发展,望陛下纳臣之计”
燕昭明听此,眉头略微舒展开了,“听你这语气,看来已有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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