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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江家都不是今日之景。

清泽瞪圆了眼睛,他以后在中都行走便再也不用怕不知何时便被打杀了!

兴奋之余,他脑袋慢半拍地反应道:“沈公子和太子殿下一同听学?可是殿下而今只十三岁啊……”

沈瑞阴阳怪气到一半便被截了胡,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清泽,不愧是主仆两个,虽说一个聪明一个蠢笨,但都一并地惹人厌烦。

“这般多嘴多舌,可见没规矩。”

清泽在中都时便不知听了多少沈瑞的传闻,一件事大都过几条街便能传出十几种版本来,更不要说横跨着州府,能演变成何般荒唐的样子。

硬生生将一个纨绔周转成了个活阎罗。

清泽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却又忽然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东家已经做了太傅了,便又强撑着挺直了脊背。

沈瑞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就撕破了他的纸铠甲。

“往后在中都行走记得捂住了嘴,免得被拔了舌头,你家公子未必能替你想法子接上。”

见清泽立刻害怕地捂住自己的嘴,沈瑞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正瞧见江寻鹤正在收拢手谕,行动间从袖口透出一点艳丽的红色。

沈瑞眼尖,一下便瞧见了是他的红玛瑙坠子,他笑了一声,难不成还真叫他挂人剑尖上了?

话虽如此,他却也知晓大约是醉酒时出了差错,但思及那漂亮鬼今日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有些恶劣地扬了扬唇角。

他故意压着语调责问道:“江太傅腕子上的坠子好生眼熟。”

江寻鹤手中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沈瑞问道:“沈公子不记得了?这是昨夜公子亲自系在江某手腕上的,公子还说……”

沈瑞忽而感觉到了一股子危险的示警,他一抬头便看到春珰和清泽的目光全聚在他们两人身上,等着听这点乐子呢。

“等等……”

“沈公子还说,这坠子系在江某身上,算是个牵扯,往后皆不可摘下去。”

“哦——”

屋中猛然响起清泽的惊叹声和春珰倒吸凉气的声音,沈瑞紧紧地闭了闭眼,逃避似的。

他倒是半点不曾怀疑这话中真假,毕竟把人拘在身边养着这念头,他也不是全然不曾升起过。

他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美色误人。

——

待到沈瑞走了,清泽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有些犹豫地看着江寻鹤。

“说。”

他这才奓着胆子问道:“那沈靖云吃醉了酒,话都说不利索,东家今日何故出此一言?可是为了江家,好借此与他挂上关系?”

江寻鹤闻言一怔,他垂眼看着手腕上的坠子,红玛瑙的颜色漂亮得紧,似乎还带着点经久不散的温热。

他微叹了一口气,用袖子将其彻底遮盖住。

“或许吧。”

第021章

沈瑞不停地磋磨着指尖,试图借此消磨掉心里的那点烦躁,却始终是徒劳。

街上往来叫卖的声音透过帘子传进车厢内,却又在这个进程中糊成一团,叫人难以分辨。

沈瑞颓然地松开手,齿尖轻轻磨了磨,他垂眼看着自己袖子下空荡荡的手腕,心里想的全是那句混账话。

他当真是这般说的?

任凭他费劲了心神,也照样是咬不准自己醉酒时究竟说了哪般话。

偏就是这点拿捏不住的玩意儿叫他心神不宁,好似什么东西就在他稍一疏忽的时候便再转圜不得般。

沈瑞脸色难看得厉害,今日之事往小了说不过是句失态逗趣的,往大了说,足够那催命的漂亮鬼得了势后一剑划破他的喉管。

枉他百般算计,而今倒都因着一次的糊涂醉酒,被人一力破了个干净。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昨夜的青梅酒好似忽然生出些后劲般,招得他头疼。

他近几日精神尤为的差,每每合眼,哪怕只是盏茶的功夫,也能梦见那漂亮鬼用三尺长剑指着他,分明一字不言,却又使得沈瑞罪行昭昭。

剑光同冲天的火一并磋磨着他的皮肉,逼迫着他寸寸忏悔恕罪,沈瑞即便是已经梦到了十几次,连字句目光都记得分明,却仍是压不住死亡寸寸逼近的恐惧和痛苦。

梦境中有个索命的追赶着,眼巴前还有个扬言要“攀高枝儿”的,分明是半点安宁都不肯给他留着。

沈瑞越发觉出点紧迫感来,好似只要他稍一愰神、稍一松懈,即刻便会有人追上来,将他拆吃了。

他缓缓收拢了手掌,袖口的衣料被他握出了些细碎的褶皱,不单单是要想法子搞死那漂亮鬼,还有往后的事情总归是要一一谋算个利索。

否则,即便今日他搞死了个江寻鹤,明日总还是要有些李寻鸟、王寻鹰的想掀翻这艘船,从而立于风浪之上的。

世家与寒门之间的利益纠葛已经陷入了一种不可转圜的境地,此战避无可避,沈瑞眼下所做无非是试图在汹涌浪潮之间寻个可供周转的地界。

他垂下眼遮住了目底的神色,须得想法子,诸事都往前催一催。

——

日光透过门扇洒进屋子里,昭示着时辰已经不早了。

春珂对春珰摇了摇头,面上显出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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