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压垮梵帝的稻草(1 / 2)
想不到娘是如此狠心又绝情,难道梵帝错了,他认错了人,来错了时空? 不对,那分明是他的亲娘,他又怎会认错,可记忆中的娘对他疼爱有加,为何现在对他这般残忍,以死相逼! 婚礼搞砸了,得不到女人的心,孩子不是他的,连娘也不认他,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天下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地! 梵帝心灰意冷,退出梅丽莎后宫,离开雪仙小屋,悲痛、绝望似噩梦缠身,他这悲催的四千年的一生,仅有过屈指可数的几次真正的快乐——那是与娘、凯茜和心惠在一起的时光,现如今,一切都没了,他与行尸走肉无异,想死的念头又重新萦绕心头,果然死亡才是他不变的追求与归宿。 梵帝离开之后,上官花嫁瘫坐在了花藤椅上,铁面无情换来的是她内心的极度挣扎,遥想昔日身为大庄主何等风光,如今却落得如此卑微,全是她心甘情愿为了梅丽莎而受的苦。 “大宝贝,我不会再逼你了,只要你别再想不开,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会依着你……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来,张嘴——” 梅丽莎给上官花嫁喂了几勺永生花汤,总算松了口气,这天生丽质的大宝贝终于可以永远美美的活下去了。 上官花嫁倚在梅丽莎怀中掉眼泪,但愿噩梦能够烟消云散,希望时间可以证明她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看到两人和好如初,蓝蔷薇的气算是消了一半,看来这寄人篱下的日子还得咬牙过下去,就算是为了花儿,她也得好好活着,如果未来真如梵帝所言,蓝蔷薇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会随花儿而去。 后宫串门本是常事,可梵帝前脚刚走,心惠后脚就进来,这倒让梅丽莎感到好奇,毕竟梵帝和心惠的绯闻已经传遍了,难道心惠不是一直都在避嫌吗。 “你们没碰见嘛?”梅丽莎刻意求证。 “没有……我听说他在这边,所以才过来,想找他淡淡。”心惠显得有点急。 梅丽莎真替梵帝捏把汗:“你也要赶他走,跟他划清界限?” “噢不,我……也许对他太刻薄了,我很想跟他解释清楚。”心惠表达的意思模棱两可,其实她是想给梵帝一个机会。 上官花嫁忽然怒站起身:“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究竟还想要什么!非要我们母子相认,你才满意对吗?” 当今世上,还没人敢对心惠这个态度,上官花嫁做到了,心惠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恶婆婆教训的儿媳妇,有理说不出。 没错,是她把上官花嫁带进礼堂、毁掉婚礼的,这一切看似偶然,实际却是必然的因果关系,至少在世人眼中,心惠大闹婚礼现场的行为顺理成章了。 “抱歉……我还是先回宫休息了。”心惠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还好上官花嫁没和梵帝相认,否则她岂不是要来给婆婆请安了! 心惠是瞒着凯茜出宫的,她发现自己有点昏头了,她不该为了见梵帝而被人误会,万一弄巧成拙,该怎么向凯茜解释啊。 万念俱灰的梵帝,来到十二后宫的出口——山涧小屋的庭院,这里是他自幼成长的地方,他记得每个茶碗的颜色,记得藏匿每个小秘密的墙角,还有他与娘、养母的每个幸福的瞬间。 小屋的布局和他记忆中的差不多,饭桌旁的床垫依然安在,这可是他懂事以后就一直在睡的安乐窝啊,现在看着还很新呢。 梵帝身子沉沉的,轻轻一跃就躺在了床垫上,他不会知道,这张床垫,伽马睡过,卡拉睡过,梅丽莎也睡过,这是一张神奇的历史悠久的底蕴深厚的床垫。 梵帝闭上眼又睁开,他睡不着,他很困很疲惫,但他只想死。他翻身侧望,庭院里,篱笆外,一个人影走了过来,他不认识那是谁。 不,他想起来了,那人应该是凯茜的外公、梅丽莎的父亲——幻雷。 幻雷翻越篱笆,穿过庭院,进了小屋,他目光如炬,似一匹饥饿的狼,竟死死盯着梵帝! 梵帝恍恍惚惚惊了一跳,他从床垫上爬了起来,面对幻雷近乎癫狂的神态,梵帝支支吾吾:“你好……那个,入口在院子里。” “我知道,可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幻雷一字一句咬着牙,他的目光始终在梵帝的脸上打转。 梵帝轻微打起哆嗦:“怎么会,你是皇后的父亲,他们怎么敢阻止你。” “我犯了个错误,不可饶恕的错误,就连我女儿也未必肯真正原谅我。” “不,皇后仁慈之至,她一定很爱她的父亲,即使你犯了天大的错,她也不会不理你。” “看来你很尊重她,小子,那么,你也会敬重我吗?” “这……当然,你是皇后的父亲,我自然也会尊重你。” “不!小子!我……我也是你父亲!” “唔……啊……什、什么……” “我是你爹啊!!” 幻雷激动上前,双手拍住了梵帝的双肩!梵帝顿时懵了,被惊傻了,他不知道幻雷在胡说些什么,可是幻雷的神态、态度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这竟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喜爱之情—— “哈哈!瞧咱爷俩这长相,不用多说,你就是我儿子!我是你老子!!” 幻雷竟毫不顾忌直接给梵帝展示了真相,梵帝惊慌无度,他没有机会审视幻雷的言行,更没有精力承受这突然的变故! 他本想质疑,本想抗拒,但忽然想起来梅丽莎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应该叫她姐姐! 梵帝顿悟了,瞬间脑洞大开,他被震晕了,惊得跌坐在了床垫上! 幻雷立时喜出望外:“儿子!你终于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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