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6)
再计较这梦是否已经醒来,也不去在意女人是否还会再回来,他就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个半闭着眼的程度。
脸依旧很痒,这迫使他不得不找寻另一种方法来转移注意力。
他开始思索《阴阳相学精解》第八本里的算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也没事可以干,更不敢干,那还不如干脆继续学习。
大脑里,一排排人脸不断浮现,又逐渐重叠。
李追远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心里浮现出一张人脸时,她可男可女可老可少;
细看之下,其实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到耳朵,都在不停发生着变化。
时下京里女生间流行着一种贴花纸的游戏,就是一张印有模特身体的纸,附带一大堆从发型到各种衣服的贴纸,你可以自己选择把想要发型衣物撕下来,因其背面带胶,可以贴到模特身上去,像是一种简易版的玩偶换装。
李追远觉得,自己现在就在玩着这个游戏,但他的妆容库里的配饰,可比一套贴花纸玩具盒里,要丰富得太多太多。
玩着玩着,李追远心里逐渐升腾起一个念头:
可不可以尝试让这张脸动起来,说说话?
《阴阳相学精解》前七本是大量的死记硬背和计算量,在第八本,才是科学到玄学的转变,这里的玄,指的是一种门槛。
得益于小时候自己母亲经常带自己去看心理医生,那时的自己天真地为了迎合母亲的需要,根据医生的治疗指引,还主动给自己弄了个人格分裂。
那么,一样的方法,可不可以用到这里?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心惊,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解开第八本的破题思路!
可与此同时,李追远也感到了危险,自己以前单独搞出来的人格,自己是完全可控的,可要是在脑海里按照别人的模板制造出一个人格,那还能安全么?
“小远侯,醒醒啦,呵呵,还睡呐,我们要上工喽。”
李维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是一张粗糙却暖和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李追远清楚,这是真醒了。
他不知道女人在那次之后,是否又回来继续试探过自己。
不过,那也已经不重要了,沉浸在学习氛围中的自己,是真的无视了外界的变化,没睡着,却比睡着了还要“死”。
“咋了,小远侯,外头睡得不舒服?”李维汉关心地问道。
“没,没有爷爷,我睡得很好。”
李追远扭头看向屋子方向,发现大学生们也起了,正在洗漱,赵和泉也在,没死,还正和同学说着笑。
“那就好,你大伯打水来了,咱们洗把脸。”
简单清洗过后,领了早饭,大家就都早早上工地了,今天的工作任务以村为单位,只要能提早完成,就能早点归家,不用再在这里睡一晚。
李追远也来到河工边,这次,他偷懒了,找了块石头坐下,手托着腮。
他很纠结,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第八本的关键,可却又不敢尝试。
隐约觉得,这就像是上次自己给自己算命一样。
这一行,有着不少忌讳,不,不是,是这一行,本就是由各种忌讳组成的。
工地上热火朝天的氛围,逐渐驱散了李追远心中的阴霾;
他有些想开了,前七本已经够自己没事儿做时看看别人面相了,至于第八本,非特殊时刻不可用。
好了,去帮爷爷他们运泥吧。
李追远正欲起身,目光下移,忽然发现自己左手小臂内侧,有一团灰色的斑,再看右手小臂,相对应的位置,也有一块一样的斑。
他马上摸上自己的脸,脸没有感觉,醒来时也没有痒,他几乎忘了这一茬。
现在看来,自己到底还是遭上了。
之所以没出现在脸上,也好理解,昨晚梦境中时的某些作用,不一定非是显化在脸上,那时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身体。
李追远举起双臂,仔细看着,虽然两块面积只有硬币大小,可这玩意儿……是很可能会能扩散的。
这时,前方走来两个人,确切的说,是薛亮亮搀扶着赵和泉走了过来。
他们俩是一个测量小组,不管昨晚是否闹了什么矛盾,今天还是得一起完成任务。
“哥哥,他怎么了?”李追远问道。
薛亮亮说道:“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看医生。”
李追远留意到,赵和泉脖子处,已完全是青黑色。
是啊,自己只是被女人脸上碎肉砸到脸,他可是被女人掐着脖子带走的,肯定最为严重。
李追远去和李维汉打了招呼后,就跟着薛亮亮他们回到昨晚睡觉的坝子上,那里有个赤脚医生坐镇。
医生解开了赵和泉的衬衫,查看了他的症状,然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医生,他是中毒了么,还是被毒虫叮咬了?”薛亮亮焦急地问道。
“我们这儿,哪里有这么厉害的毒蚊虫哟,中毒也不太像,没这么快的,你不是说早上还好好的么?”
“是啊,他早上完全没异常。”
“哎。”医生有些为难道,“送去附近镇上卫生院看看吧,去那里做个检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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