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柳杨准备自己做脂粉生意时,已经想到了最大的问题——原料供应的问题。现在天气越来越冷,郊外几乎没有野花了,那个花棚的主人连进他的花棚都那么生气,何况是谈话了,根本不给机会。
所以现在只剩下齐夫子这个可能,但齐夫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有回来。柳杨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急得不行——眼看店铺收拾好就等材料做香粉呢,如果没有香粉,那铺子可怎么开业啊?
这天柳青回来,晚饭时,小心查看了几番他大姐的神色,柳杨最近正因没有花瓣供应的事心事重重,所以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柳青终于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大姐,我今天在街上遇到清丰大哥了。”
清丰?好久没见这个人,柳杨反应了下才想起他是谁:“嗯,怎么了?”
“清丰大哥说路大哥家有一个温室花房。”
“噔”一声,是瓷碗磕在木桌上的声音,柳杨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柳青不知道他大姐在想什么,只得把话又说一遍。
柳杨确认了先是高兴,然后又有点发愁:她前几天刚冲路夜白发那么大火,而且说话十分难听,这还没几天,就叫她去求他帮忙,他实在没这么厚的脸皮。
犹豫了下,柳杨说:“我再找找别的地方。”
晚饭后,柳青早早回房睡了,柳杨却睡不着。现在有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她不必再到处去打听,店铺也能很快开业……但她实在很不愿意发生了那些事后再去求路夜白啊,那样她觉得自己很没有骨气,会瞧不起自己的。
在床上辗转了很长时间还是睡不着,柳杨干脆就起床,想去外面清醒一下乱入麻绳的脑子。
但没想到,她刚
开门,就看到院子中央站着个人,吓了她一跳,在尖叫出口前模糊看出是路夜白,便及时收住了。
柳杨站着不动也不吭声。路夜白长身而立,也不说话,两人静静对峙,好一会儿,柳杨回头要回房去,忽然面颊上一袭凉风略过,小臂被握住。
路夜白站在柳杨身后半臂的地方,看着她乌黑的长发,低声道:“真不打算理我了?”
柳杨还是不说话。
路夜白默默探口气,来到柳杨面前,她却低垂着眼睛不看他。
“那天不是要看你笑话,是觉得你能应付那些事,但没想到赵煜行那么肆无忌惮。我来的晚了,叫你受委屈了,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柳杨现在情绪上来还一阵委屈,她听了路夜白的话,也没有之前那么钻牛角尖了:“你不用给我道歉,说到底,你也没义务帮我,而我也应该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路夜白笑意微敛,道:“那你肯理我了?”
柳杨觉得这话听起来怪别扭,也发现了他们的距离有些近。她轻轻挣开路夜白的手,后退一步,笑道:“我也没那么小心眼……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的对吧?”
路夜白挑眉。
柳杨笑的眼睛弯弯道:“我现在很需要鲜花,你有没有啊?”
路夜白傍晚听了清丰的回报,原本今夜就是来推销自家的温室花棚的,没想到最终不用他开口,这件事意外顺利的就成功了。
柳杨此刻毫无睡意,很想立即去看看花棚里都哪些花,花又生长得怎么样。但想到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去别人家似乎不大合适,何况万一路夜白已经成婚或者有未婚妻就更不好。
想到这里,柳杨脊背一凉:她初见路夜白时,实在
太着迷他的外形,都忘了像他这个年龄在大月朝一般来说是已经成了亲的。可她却忘了这点,全然把他当做单身男子“花痴”,现在回想起来,她的不少举动都太容易引起误会——要不然是她是个随便的人,要不然就是想勾搭路夜白。
路夜白察觉柳杨的脸色忽然变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蹙眉问道:“怎么了?”
柳杨瞪着眼睛,傻兮兮道:“你结婚了吗?”
路夜白没听过“结婚”这个词,但猜测出柳杨应该问的是他成婚了没有,忍不住笑出来——她竟然现在才发现她之前的言行容易引人误会。
“你觉得呢?”
柳杨现在内心纠结矛盾还有不安,没心情开玩笑,所以听路夜白这么一问,经没听出言外之意,而是瞪他一眼,扭头就走——还是别做朋友了,这朋友没法做!
路夜白赶紧道:“没成亲!”
柳杨立即回头:“那你有未婚妻吗?”
路夜白道:“还没有。”
柳杨吁了口气:“吓我一跳。”然后又道,“虽然咱们以后是朋友了,但也不能走的过近,免得别人误会,闲言碎语影响坏了你的声誉。”
路夜白挑眉道:“你不在乎?”
柳杨听明白他问的是她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吗?声誉是柳绿的,从人道主义这方面来说,她现在占着她的身子,应该替柳绿注意好声誉,毕竟女孩子将来是要嫁人的。可她二十五年来都接受着现代社会“人权”“平等”的教育,叫她与大月朝其他女子一样遵守着“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什么“七岁不同席”不是太容易,但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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