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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绝处逢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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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样子,我却已经没法再做一次这样的事了。”

凌厉闻言却不语,半晌,道:“你义父遇害之事,仅是偶然,你真的不必一直这样自责。”

“偶然也好不偶然也好,我都不想再冒任何险了!”

凌厉叹了口气。“君黎,你便是这样的性格——旁人的幸或不幸,你也喜欢揽到自己身上。但你以为刻意不与旁人亲近,便不会遭受失去的痛苦吗——恰恰是因为你心里偏生太容易对人产生亲近,才会如此。”

他想了一想转言道:“不过放心,我可没你那么多情善感,你回来或不回来,感激我或不感激我,当我师父或不当我师父,我都不会在乎。这样你会好受一点么?”

“会!”君黎答道。“我最好身边的人,都与我疏远些就好了。便是那种——就算面对面,也如同陌生,就算说着话,也是不相干——就最好!若你平日对我凶些就更好了。”

凌厉笑笑。“很容易——你对别人坏些,别人自然也会对你坏的。只可惜你却是个好人,偏生做不到。你希望别人这样对你,可是你自己却没法这样对别人,到头来便是一个人承担那许多人的痛,这世上最笨、最无救的就是你这一种人,若要说命苦,这便是你自找的。”

“比起害人来,我宁愿如此。何况——‘命中注定’这种事有多可怕,你恐怕没我知道得清楚。”

“好吧,或许你的确命中注定有一些劫难——我也只能希望你不会一直如这般悲观,在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别总先归咎于己,记得想想自己也曾给旁人带来过好事,未见只有厄运。”

“哦……嗯。”君黎果然并不很相信。凌厉便仍然只好笑笑:“不说那些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我想尽快吧。到了那里,总要先去打听下消息,也要花不少时间。”

“他们的住处,我倒确实也没有线索。而且这算是黑竹会的大事,该是不会容外人参与其中。”

“我会自己想办法——凌大侠便到此为止,别再给我出任何主意,早先都说了,我寻黑竹会麻烦,你要装作不知道才是。”

凌厉哈哈笑道:“是啊,这些事你又比我上心。”

但笑却也淡下去了。“其实自你离开顾家也发生了挺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南面诸城都不甚太平,那个张庭张大人奉了令,一直在寻找程公子——但想来寻他的由头有点不可告人,没敢贴了通缉令大张旗鼓地找,就一个城一个村地搜,仔细搜了这两个月,却没结果,我料想程公子必是一开始就逃去金人地界了,他们还没胆子到北面去拿人。”

“那他们这一段还有去骚扰青龙谷么?”

凌厉摇摇头。“拓跋教主已经回去,任他们也没这本事。说来,教主那时候来京城也幸好算快——朝廷早在夏庄主的刑场上布好了陷阱,专为对付他——但可惜当今太上皇赵构在夏庄主行刑前两日还不知轻重地去游湖,被教主得到消息,径闯龙船,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逼他回去向当朝天子施压放人。”

“拓跋教主竟如此胆大——那太上皇出游,身边难道……也没个高手护卫?”

“他身边的高手护卫?哼,问题正出在此。如今宫中侍卫的头儿换了个新人,此人武功很高,往日也正好与青龙教有很大的过节。这许多事情,倒正有他一手策划的份儿,若是那日没得手,真去闯了刑场,恐怕拓跋教主便真的麻烦了。”

君黎心中忽然一凛,脱口道:“是不是朱雀?”

凌厉吃了一惊:“你知道朱雀?”

“嗯,我听说过一些往事,也知道他十几年前被以‘谋反’的罪名打入了天牢。”

“不错,那时以为他必是死罪,谁能料到如今他非但自由了,而且还在大内谋得好职。把他自牢里放出来的是当今天子赵昚,但十数年前的许多过节,却与如今太上皇赵构有关。朱雀知道赵构许多秘密,不晓得他们如今谈了什么样条件,赵构对他又恨又怕,却也不敢怠慢他。拓跋教主那一日在游船上,也没料竟会遇到朱雀,这一见面也真称得上分外眼红了。还好如今朱雀比起他,功力似已稍逊一筹,被他抢得先机,不得不答应放了夏庄主。”

“那赵构和朱雀——竟这么好,回去真的便照办了?”

“赵构胆小如鼠,吃这一吓,岂敢不放人。”

“怎么凌大侠你对这些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拓跋教主在临安耽留了几日,我与他晤过面。我跟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既然朱雀重新出现,并且与拓跋教主仇人相见,那便等同于当面宣战,徽州一带,自此可能多事;黑竹会如今南迁,很可能是已经投靠朝廷,这次又是在徽州成会,你若要对付马斯,须要小心别将自己卷入这场争斗中——如若实在没办法了,去青龙谷暂避,拓跋教主应该能保你一命。”

不料君黎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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