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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九 新岁重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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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些质问都已不需要——只要她来,她就已经知道她的答案。

那面老掌柜回过神,冲着无影便喊:“小子快去啊!发什么呆?”无影一时还未会过意,老掌柜气道:“还不去告诉凤鸣,就说小刺刺回来了,让他赶紧过来!”

无影“哦哦”连声,向外便奔。“多忙都得给我叫回来,听见没有!”老掌柜补上一句。

外面传来无影的声音:“知道了……!”

老掌柜又忙向刺刺道:“赶路饿了吧?快进来,正好一起吃饭。”

见刺刺似乎踌躇了下,他便道:“你在这还客气什么,都是自己家里了,阿合,赶快的。”

“来了来了。”阿合同阿义已经识时务地把饭端了出来。这面秋葵将刺刺拉进来。“秋姐姐,”刺刺拉住秋葵的手,“我收到你的信……”

“嗯。”秋葵却只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刺刺被她拉到桌前。她出来时只及带了很少的干粮,赶路又急,这会儿确实是很饿了,便没有拒绝。只是,环顾堂中,她还是目中酸涩,忍不住问:“君黎哥一直——还没回来过吗?”

秋葵一默,才道:“嗯。没消息。不过要是知道你肯来见他,说不定——就愿意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他就没事?”刺刺追问,“你信里说,他伤得很重,不是吗?”

秋葵又沉默了一下,才道:“沈凤鸣笃定说他没事。等他来了,你问他。”

刺刺才轻轻哦了一声。

听闻刺刺回来,这一醉阁后头诸人轮着个儿地到前头来探看,见她好好地拿起筷子在吃饭,都放落下一颗心,一时间几乎要觉得,“大嫂”两个字说不定真是可以叫的。只有刺刺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按捺住了心中那些涌动,狼吞虎咽着才能没将之流露出来。于她而言——在这堂中与人举箸同席,只是那段日子里最寻常而熟悉的一部分而已。可现在,她说不清,重新回到这里,这颗心里,究竟交杂了多少乱绪。

“小刺刺,你的房间都给你留着。”老掌柜等吃得差不多,笑呵呵道,“东西都在。你走得急,当时……君黎公子说,你还回来。小子们天天擦扫,谁也不敢怠慢。”

这句话好像终于令刺刺绷不住了自己。“好。”她放下筷子,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所以,强忍酸楚,只说了这一个字。

“要不要去看看?”

“好。”

秋葵陪着她去了屋里,看着她放下行装,忽然苦笑了下。“这段日子,我总是想着,你怎么那般绝情,连个信都不来,对君黎丝毫不闻不问。”她道,“现在你来了,我却又想,他可也够狠心,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放着你不管不顾。”

刺刺的手稍稍一停,没有说什么,还是顾自先将行囊打了开来。秋葵一眼就瞥见自己的信在其中。

“我那封信里,有些话说得重,是我……怕你不肯来。”她下意识解释,“我那时不知你爹也出了事,所以……”

“对,我来这里想问清楚的第一件事,”刺刺转回头来,“就是关于我爹的死。”

她从行囊里取出一柄长剑,递给秋葵,“他是死于‘逐血’。”

长剑初看并不是逐血的样子,但秋葵稍许拔剑出鞘,逐血的剑身便清晰无遗。“我也听说了。”她答道,“程方愈回去之后,来过一封信,我那时才知你爹为人所杀。你们青龙教,因着这把剑,认定这事是君黎所为,但你可知君黎早在出发前就把这剑埋了,我亲眼见着的——他根本没有带它去青龙谷。”

刺刺的目光始终停在剑身那一线露出的暗红。“是啊,青龙教都相信这事是他,我也从没有怀疑过。”她轻声道,“直到——我看过你那封信。”

“我的信里……”秋葵踌躇了下,“我信里应该没有提这事。”

“就是因为没有提。”刺刺抬起头来,“我看第一遍的时候,只觉得每句话都如鞭挞于我身,只觉得心中痛极难言,但看完不知为何,还另有种奇怪的感觉。所以我又看了一遍。”

她停顿了一下:“第二遍看,我才意识到——你好像只知我娘过世,根本不知我爹也没有了。若如此假设,再看你信中行文,便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秋葵明白她的意思。当时自己的确不知单疾泉已死,只以为刺刺虽经丧母之痛,但还有个父亲可以依靠,对她并无流露出过多同情怜惜,甚至认为——这父亲可能至今还在对刺刺说些什么坏话,信中自然不可能对单疾泉有任何敬语避讳,亦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憎。

可——如她自己所言,若她当时知道,她下笔之时,或许多少会换一番心情语词。

“其实你骂的都对。”刺刺苦笑了下,“但我还是相信,就算你再是看不上我爹的行事,你也不会单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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