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皇上很痛苦(1 / 2)
田絮开始闭门不出,那日之后,皇帝叫人送来大把的东西,金银首饰,珠宝玉器,名贵脂粉,绫罗绸缎,一批一批的赏赐源源不断搬进紫娉宫,数不胜数,其中还包括一大片花田。
田絮再也没有挖过夜明珠,原先挖出来的半箱子,和着那些礼物一起,全部堆在一件屋子,一件也不去碰,那片据说比御花园还要漂亮还要大品种还要齐全的花田,也没有去看过。
风贵妃好几次上门,俱都推脱不见,叫月芝把先前从他那里借来的几本连环画,并着殿里所剩的最后几罐花茶全送到翠夕宫,告诉贵妃自己不再晒新茶了,请他日后不必再过来讨。
不是讨厌贵妃,只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当做什么都发生的与他谈笑风生,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与其在一起难堪,还不如放弃,田絮承认这对贵妃不公平,但他别无他法。
皇帝日日过来,田絮均作看不见,他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想做什么,也没有兴趣再知道。
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段形影不离的日子,他不再到别的嫔妃宫里去,贵妃贵妃和贵妃……全部被他抛在脑后,他每天都来看他,他不愿去储秀宫,他便来紫娉宫,与他同吃同住。
无法拒绝他的到来,田絮仍会对他好,谦卑恭顺,却只当他是一个帝王,他仍旧不拒绝侍寝,却再不会沉溺□之中,他抱着他时,他不会再喊他的名字,他进入他时,他不会再感觉悸动,他喊他爱妃,他坚决不回应,事毕之后,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爬起来为他拭汗,夜里,他背对他而眠,他渴了热了,他不会再立即起身为他端茶倒水,他赌气不盖被子,他也全当做看不见。
不再耐心哄他,告诉他往左边睡对心脏不好不枕枕头脖子会僵空腹喝浓茶会伤胃。冯良义开的药,他依旧坚持每天喝,顿顿都不落下,他想调养好自己的身体,却不再是为生育一个孩子。
可他越是冷淡,他却越是讨好他,他越看不见他,他越是粘着他。他将公文都搬来紫娉宫,在偏殿里批阅奏折,除了上朝外,整日里哪也不去,只守着田絮,同他说话,在他面前晃。田絮不理,他就自说自话,做各种事吸引他的注意,不断地询问他,直到逼得他开口理他,他便像得了糖果般心情大好,更为可怕的是,他仍像从前一样对着他撒娇耍赖装可怜发脾气,可是除了感觉累,田絮再也不能心软。
后来,他终于开始烦躁,无法言说的烦躁,他抗拒他,抗拒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触碰,他的一切,讨厌他抱他,讨厌他出现在他面前,讨厌他喊他爱妃,讨厌与他做那种事,到后来,他甚至不肯与他同塌而眠,不再开口同他说一句话。
皇帝终于感觉到慌了,无计可施,命戏班子马戏团杂耍魔术团日日来紫娉宫表演,拉着他一道观看,可是田絮一次都笑不出来。
他在他把国库的钥匙当做礼物送给他时,冷冷问他:“何必这样,你不难受吗?明明是讨厌的,却要强迫自己住在这里。”
当晚,田絮拒绝与他睡在同一间屋子,此后三天,他同他说很多话,只得到一句回应:“苏逸,我讨厌看到你。”
说这话时,他眼中都是认真,从未有过的郑重。他沉默地看着他片刻,起身离去。
翌日再出现时,他捧来一只玉匣,强迫田絮打开,里面盛着一张圣旨,一枚凤印,和一只国玺。
“朕说过,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从前的那些是朕不好,朕会补偿你,加倍补偿。这里面的东西,凤印是留给你的,国玺是留给将来的太子,圣旨是传位用的,田絮,你可以打开看看,看看朕的太子叫什么名字……苏兰,朕取这个‘兰’字,是为何意,你猜得到吧?”
田絮打开那张圣旨,只看了一眼,缓缓合上,许久,问他道:“苏兰,这个名字,你是什么时候取的?”
“五月初九。”他定定地望着他,毫不迟疑。
田絮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下,道:“为什么?”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他本以为自己不会问,永远也不会问,可是他捧来了这只玉匣,把他的一切都交到自己手上,告诉他他记得那些,早在他们真正在一起的第二天,就为他们的孩子想好了名字。
“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那样对我?”他目光不转,盯着他的眼睛,第一次,执意想要一个答案。
他眼中浮现出挣扎之色,上前握住他的手,嗓音无比的艰难,缓缓说道:“田絮,无论朕做了什么,朕没有忘记对你说过的话,其他的,不要问,朕求你不问……这些你可以留着,朕不会更改,朕的太子,只能叫苏兰,这样你可能相信朕?”
田絮闭了闭眼,合上那只玉匣,抬目看他,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戏弄我或者利用。”
他眼圈泛红,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拥住他,一点一点地收紧,将他整个人箍在怀中,嘴巴贴着他的耳廓,呼出来的气体都在发颤:“田絮,朕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每一个字都仿佛源自肺腑,那么深切,带着困兽一样痛苦的哀求和挣扎。
此后几天,皇帝独自回了储秀宫,没有召任何人侍寝,也没有到任何人宫里过夜。流言似乎一夜间偃旗息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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