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恶的男人(1 / 2)
沈巍炫一听急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
他恨恨一甩袖子,指着沈草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人家请你,你要不去就老老实实说你犯了错要跪祠堂,干嘛找这种借口污蔑我?我有叫你不去吗?”
说完拂袖而去,心里对这个姐姐的不满就更加深了一层。
回到原地看到沈玲珑还站在车旁等着他,看过来的目光里满眼都是关切,似乎是怕他在沈草那里受了委屈。
沈巍炫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还是这个姐姐好!他永远都只认这个姐姐!
沈家四公子和二小姐马车出去了,沈草就带着绵绵大摇大摆出了沈府。
沈府是不可能给她准备马车或是轿子的,她们要走哪儿全凭自己两条腿。
走了一阵,绵绵觉得方向有些不对:“小姐,这不是去李府的路啊。”
沈草看了自己这个蠢丫头一眼,抬手把手里的请帖撕了扔到了路旁:“这就是托词,李小姐根本没有请我,这请帖是我提前雇了人来送的,不这样,我们怎么脱身呢?怎么能出得来呢?”
绵绵就明白了,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真聪明。”
沈草出了门,不再呆在府里那个压抑的环境里,见到满街人潮汹涌,心情也明朗了许多,也有这个兴趣跟绵绵开玩笑了:“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了,小姐我是被你衬托得聪明了。”
主仆俩说着话,却没想到她们的对话全都落进了旁边人的耳朵里。
厉泽安脸上戴
着人皮面具,穿着一身白袍,做普通文人打扮混在人群中,体会着民间市井百态,也就听到了沈草主仆的对话,当即就深深的看了她们两眼。
转过头对同伴柳铎说道:“老师常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不其然!你看这姑娘看起来还算端正吧,撒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眨的!”。
他对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最没有好感了,这女孩子就刚好踩到了他的雷。
柳铎道:“就是,为了出来玩儿,现在的小姑娘什么花招都想的出来!我那妹子也是,经常想着法儿的溜出府,我母亲也是头疼得很。”
眼看着沈草主仆进了旁边的一间补子店,厉泽安就把扇子往手心一拍:“走,我们过去看看。”
当朝官员的官服是用各种动物的图案区分官阶的,这种动物图案就叫补子,京城专门制作刺绣这种补子的门店也就应运而生。
厉泽安跟着沈草进到店里,环视了一圈。
店内挂着各种材质和图案的补子,颜色鲜艳制作精良,各种官阶的补子应有尽有,还有几顶官帽搁在官帽架上,显然这个店还代修官帽之类,看来是一条龙服务,专做朝廷官员的生意。
厉泽安的眼光就落到了角落里的沈草身上,她正拿着一幅绣品在跟掌柜的说话,一副专注认真的模样。
厉泽安勾唇哂笑,抬脚就朝她们走了过去。他直觉就认为是这姑娘又在装腔作势的骗人了。
哼,还装的挺像!不知道
的还以为她起码有二十年以上的绣龄呢。
他其实不知道,这姑娘前前后后加起来,真的就有二十多年的绣龄。
沈草正拿着自己的绣品在跟掌柜的磨价钱。
她需要的那种药材售价很贵,单是她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她得先卖一些自己的绣品,看能不能勉强凑够。
掌柜的其实很喜欢她的绣品,她的这幅白鹤补子针脚细腻衔接紧密,色彩之间过渡得很自然,是幅很难得的精品,但是商人本性,掌柜的不想给太高了。
“二十五两银子。”掌柜的出了价。
“白鹤补子是一品文官用的,你也知道,那文官们都抠搜得很,每次到我店里来都要讲价讲半天,不压到最低他们是不买的,我也赚不到什么钱,所以只能收低一点。而且我给姑娘的已经比市场价高了,你到其他店里问问就知道了,别人最多给你二十两。”
沈草很淡定:“三十五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她刚刚说完,手里的补子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老板娘和沈草都吃了一惊,抬头看了过去,抢补子的却是一个身材瘦高官平平无奇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把补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不置可否,转过来问沈草:“怎么?你绣的?要三十五两?”
沈草站了起来,恭谨有礼的福身蹲了蹲,算是见过了礼:“好叫客官知道,这幅补子正是小女所绣,客官有什么见教?”
厉泽安摆弄着手里的绣品,虽然也有些
惊讶这补子的配色和绣工,却仍然鸡蛋里面挑骨头:“仙鹤的羽根明明就是灰色,你这弄的墨绿色像什么样子?哪里值得起三十五两银子?我给十五两都嫌多!”
沈草脸上一红,是被气的,也有些小窘迫,她暗道这男人眼睛好毒,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地方都被他看出来了。
她在沈府处境艰难,什么东西都被克扣,连绣线的颜色都不全。没有那种黑灰色的绣线,就用了差不多颜色的墨绿色。
仅仅是一点点羽毛根部,其实并不显眼,连掌柜的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却被这男人给一眼看出来了。
但这个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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