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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唯一的东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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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抹汗,视线顺着凤天歌落在那枚指环上。

很贵重。

那是当年他被柳萤抱出齐宫时悬在他颈间的金色铃铛。

当时柳萤怕铃铛会发出声响,便将里面的铜珠弄出来,只剩下这个哑铃。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后来他便将哑铃打磨成指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在身上。

容祁从来没想过将这枚指环送人,可现在,他想送给凤天歌。

“你若喜欢便戴着,不喜欢的话……”容祁犹豫,“不喜欢就……”

“我很喜欢。”凤天歌将指环很妥帖的塞到衣襟里,之后拿起银筷,“吃饭吧。”

“呃……好,吃饭。”容祁莫名感动,端起饭碗时却是先给凤天歌夹菜,“这盘燕窝鸡丝是我的拿手菜,你尝尝!”

“还有这盘三鲜一品很鲜,挂花萝卜很素……”容祁边说边夹菜到凤天歌碗里。

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品,凤天歌原想叫住容祁,只是目光落在那抹芳华无双的容颜上时,便又默默把拒绝的话吞了下去。

她夹起碗里的菜,每吃一口都觉得是美味。

前世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也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比起上辈子北冥渊说过的那些

甜言蜜语,凤天歌发现她更喜欢容祁这般,我不说,但爱无处不在。

这一夜,凤天歌辗转反侧未能入眠。

就这样接受容祁是不是真的对?

前路未卜,生死犹未可知。

可是已经戴上那枚指环了又能怎么办呢。

前路,由我护你……

子时已过,闻府书房里的灯火还亮着。

闻少卿得流刃禀报,胶南的人三日后即到,介时便可坐实项晏谋反,伙同胶南主战派偷袭军演,再有凤炎于朝堂上添油加醋,北冥渊顺势判项晏死罪。

那么,他与小歌的这一局,便是他赢。

项晏死,小歌身上的羽翼便是被他拔除一根。

项晏、君无殇、古若尘……

闻少卿静默坐在桌边,视线落在楸木棋盘的每一个白子上,眼底渐寒。

小歌,你别怕。

他们根本不配站在你身边,只有我,才有资格陪你一生一世。

“对了,宫里那位皇上如何了。”闻少卿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端起旁侧茶杯。

他喜欢的茶,名曰芳蕊。

没有特别寓意,只因当年普宁寺他与凤天歌最后相见时,喝的便是芳蕊。

那是秋天。

小楼一夜听秋雨,素衣莫起风尘叹。

“回主人,齐景帝与往常一般

,除了跟容祁对弈并无特别之处。”流刃禀报。

闻少卿握着茶杯的手,微顿。

“容祁……还在延禧殿?”

流刃点头,“在。”

“好生看着齐景帝,我怀疑他是装的。”闻少卿冷漠开口。

“是。”流刃领命,遁离。

闻少卿抿了口茶,冰冷幽蛰的眸子隐藏在雾气下,愈渐寒冽。

比起项晏等人,他最不会放过的,就是容祁……

案子僵持,时间却在继续。

翌日早朝,夏骞本着凤炎开口就死怼的宗旨,在朝堂上差点儿没跟凤炎动手,军演一案都被他们吵烂了。

反倒是作为此案主审的丁酉,从头到尾都在闭目养神,未插一言。

下朝之后,凤天歌一如既往叫谢如萱回虎骑营,自己则去了雀羽营。

虽说五副将任命书在凤钧手里,可她到底是雀羽营主帅,怎么都要过去看看。

不想这次过去,凤天歌与凤钧在营帐里大吵一架。

原因很简单,凤钧任命的余下四位副将里,并没有她提选的两个人。

不仅大吵,很多后来被凤钧叫到营帐里收拾的人可以证明,他们还动了手。

一去一回,两个时辰。

凤天歌自雀羽营回来后便想着到问天茶楼,然在入城

时她便有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于是凤天歌吩咐哑七中途停车,自己下车后朝靠近玄武大街的巷子里转进去。

该怎么说,凤天歌能感觉到那个人存在,但却估量不好那人武功,在她之上?

若在她之上,她当不能发现,但也不否定那人就是想让她发现。

深巷内,凤天歌孑然而立,试探道,“跟了这么久,不累么?”

虚空中,无人应声。

“出来!”凤天歌可以精准感受到那人位置,就在左上角一间民宅的烟囱后面。

那人还在,但未出现。

凤天歌抖袖,短刃落于掌心,微眯起眼睛,“再不出来,可别怪我失礼。”

显然,那人似乎并不在意凤天歌失礼与否。

明明就在烟囱后面,那人不走,也不出来。

凤天歌索性甩出袖内短刃,急剧的破空声突然响起!

短刃陡袭,锋利雪亮的剑身仿被冰雪包裹,带起一层寒意直击左上角那处烟囱!

御剑术之精妙,在于剑路随心。

眼见短刃自烟囱背后绕出,凤天歌倏然纵身,落于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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