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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被踹了一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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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邢西。

一袭玄衣,长发束起。

邢西说他这身衣服是从陈少煊那儿借来的,起初穿时繁琐,穿久了倒也习惯,就是广袖的袖兜不太实用。

“元帅有心事?”邢西浅步走到凤天歌身侧坐下来,视线同样望向眼前溪水。

流水潺潺,清澈见底。

可这溪水与十万大山里的山涧小溪相比,总觉得少了些灵气。

不管是邢西还是赖勇,苗疆是家,外面再好可给不了他们想要的归属感。

“邢蛊师当真要与我们同行?”凤天歌便是有心事,也不足以为外人道。

邢西扭头,“元帅该不是反悔了吧?”

“天歌在皇城有政敌,若被他们误会,我怕邢蛊师会有麻烦。”凤天歌明明白白解释。

邢西笑了,“说件正经事。”

凤天歌挑眉,眼中疑惑。

“其实我不想出来看看,是二长老逼着我出来的。”

有条小鱼从溪水里游过,邢西的视线顺着那条小鱼跟过去,“二长老怕赖勇在外面搞事情,所以特别叫我跟过来,万一他出手,我还能助你们扛一扛。”

“二长老?”凤天歌微怔。

“苗疆四大长老中,属二长老聪明绝顶,又是个极会办事的,入苗宫这么多年,我

从来没看到二长老跟谁红过脸,四大长老面合心不合,但他们每个人都跟二长老很合。”

邢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倏的一撇,粼粼溪水瞬间溅起数道水花。

“二长老说赖勇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大长老虽然把他驱逐出苗疆,却没有废掉他的元力,哪怕是他身上的千机都未收回,还是那句话,虎毒不食子,大长老初衷只是想自己儿子孤身在外能有防身之技,倒没想别的。”

凤天歌点头,她可以理解赖鸿的惜子之情。

“可二长老不这么觉得,凭他对赖勇的了解,二长老算准赖勇会报复你们。”邢西又捡起一块石子,“事实证明二长老说的是对的,我一路追踪而来,发现过他的踪迹。”

见凤天歌脸色微变,邢西又道,“放心,这几日他并没有跟过来。”

“他为什么要报复我们?”凤天歌凝眸,“因为柴怡?”

“因为他把自己的失败,归咎在你们的突然出现,这也不怪他,他该报复的人是赤舌也好,是陈凌,卜胥也罢,可这三个人都死了,要么就是解风情他们,可他现在又回不去,剩下的就只有你们。”邢西分析道。

凤天歌微微点头,越是心有执

念的人,越容易误入歧途。

“我与元帅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赖勇到底是御用蛊师,我虽也是,可我已经没有了九死蛊,若真对上,我未必是赖勇的对手,但我会拼死相抵。”

邢西的目光终从溪水落到凤天歌身上,“所以,他朝若赖勇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也请元帅看在邢某曾以死相搏的情分上,莫迁怒苗疆。”

“邢蛊师……”

‘哗啦—’

只是眨眼的功夫,凤天歌眼前空空如也。

待她转眸,邢西整个人跌进溪水,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容祁?”凤天歌即刻扭头看向始作俑者。

容祁一脸无辜,“他们推我。”

凤天歌顺着容祁指向看过去,雷伊跟屈平正靠在马车旁边啃鸡爪……

小歇过后,三辆马车继续赶路。

哪怕凤天歌再问,容祁也没说出为啥要踢邢西的真正原因。

脚滑,就脚滑。

不过最后一辆马车里,屈平跟雷伊在邢西重复自己彼时说的每一句话之后,分析出了原因。

“你是不是说‘情’字了?”屈平一针见血道。

“说了。”

邢西片刻后恍然,“那我之前还专门提到‘解风情’,他那时为何没踢?”

雷伊表示,“那

是因为他没听到,要不早踢了,还有可能不是一脚……”

邢西,“……”

所以说,有些人真的是不能提,一提就到。

大齐皇城,十里亭。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挡住了三辆马车的去路。

凤天歌与容祁率先走下马车,最后面的马车里,雷伊跟邢西也都跳出来,屈平不方便,在后面慢慢摩擦。

至于项晏,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他寸步不离车厢。

“凤元帅,我们又见面了。”

待那人抬手摘下毡帽,众人所见,是赖勇。

眼前赖勇亦不是苗疆时的打扮,头发以木簪挽髻,身上披着一件黑袍,五官再无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多出几分落魄跟阴诡。

凤天歌拱手,“赖蛊师,好巧。”

“不巧,我专程在这里等着诸位。”

赖勇说话时,瞄到了马车后面的邢西,“你也在?”

邢西这才走过去,正想说话时赖勇却收回视线,“我要见柴怡。”

哪怕没有邢西之前的提醒,凤天歌也不会如此迁就,“可能不行。”

赖勇似乎猜到这样的答案,则将视线又转过去,“邢西,你可知道血蛊?”

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谁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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