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别的女人(1 / 2)
北冥渊是一个冷血的人无疑,当日奉天殿,面对妻儿他从未有一刻手抖。
奈何那颗冰冷无温的心,却于无形中被凤余儿打开一道缺口。
此刻看到凤余儿那般凄惨跪在自己面前,北冥渊心痛难当。
“太子殿下,咱们先回吧。”李诚瑞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上前,小声道。
北冥渊看着因为疼痛身体不停轻颤的凤余儿,欲再进一步时,赵宇堂又一次挡在他们中间,“微臣恭送太子殿下。”
“你!”北冥渊恼恨瞪向赵宇堂,“若余儿有半分闪失,本太子叫你偿命!”
“太子殿下慢走,不送。”赵宇堂丝毫没把北冥渊的话放在心上,拱手道。
万般无奈,北冥渊终在看了凤余儿一眼后,不舍离开。
直到那抹身影淡出视线,赵宇堂这才回身,哪知看到凤余儿时,吓了一跳。
他匆忙打开牢门进去,满目慌张扶起凤余儿,“怎么这样……大夫不是说你的手已经结疤?”
“刚刚将军为何不叫太子殿下说话?”
十指连心,凤余儿额间尽是冷汗。
又是一场苦肉计,她把自己的委屈跟迫不得已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全都传达给北冥渊。
她自信凭这一场戏,
若有朝一日走出天牢,北冥渊依旧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
只是她没想过会有那一日,她认了杀人的罪,不管接下来的局势如何发展,她都要偿命。
有时候凤余儿会很疑惑,她自认谋算不比前太子妃,怕是十分之一都够不上,何致她可以将北冥渊玩弄在股掌之中,独孤艳却身死道消。
除了真爱过,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我怕他威胁你!”
赵宇堂自凤余儿入狱那日便将她当作顾北川的人,北冥渊过来,自然不会是好事。
“我一个死人,还怕他威胁不成?”凤余儿实在太疼,身子下意识靠在墙壁上,十指仍有血渗出。
她让自己看上去这么惨,就是想给北冥渊一个信号,她在这天牢里并没有受到任何特殊照顾,甚至连一般的照顾都没有,否则几日前的酷刑哪能到现在还在流血。
所以,她并不是顾北川的人。
“你等我!”
彼时大夫过来换药,赵宇堂留了些包扎用的东西。
这会儿他匆匆出去,回来时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瓷瓶,跟一卷白纱。
没有阻止赵宇堂,如果敷药能让自己不那么痛,她想敷。
以前许多个夜里,她不喊不叫,不
是因为不疼。
难得的是,赵宇堂的包扎手法比大夫还要纯熟,瞧着重新包扎好的十根手指,凤余儿唇角勾起浅笑,“好看。”
赵宇堂就这般凝神看向眼前女子,那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睛,哪怕睫毛还沾着泪水,却依旧明亮。
明明痛到极致,可那张小脸儿上的笑,也是真的。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凤余儿没听清,“什么?”
“没……没什么……”赵宇堂脸色‘唰’的红了,“你好好休息。”
未理仓皇起身的赵宇堂,凤余儿缓缓闭上眼睛。
她听清了。
死了,就可以见到娘了……
幽市德济堂,密室。
以往容祁从石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屈平第一件事就是把药案上最值钱的药豆收起来,否则损失惨重。
但现在,他毫不慌张。
“御医院来消息,催你回去。”容祁着一袭白衣,悠哒着坐到药案对面,眼睛朝案前几十个瓷瓶一扫,准确无误抄起其中三个攥在手里。
屈平瞪眼,“内力不想要了?”
“要啊!”容祁边说边将瓷瓶大大方方揣进袖兜,“歌儿这两日情绪不好,你这药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屈平根本不关心这个,“还
我。”
“聊件正事,菩提斋你听过没有?”容祁言归正传,认真道。
屈平眼皮一搭,“没听过。”
“听过就好。”容祁眼尖,除了刚刚那三瓶药豆,其余的他家歌儿用不上。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久偷成精,这桌上的药豆有哪瓶他没吃过?
再说屈平也是该,万年如一日的习惯也不知道改改。
屈平未理容祁,自抽屉里拿出纸笔,将容祁刚刚拿走的药豆估值,写下钱数。
“前几日我去寒市找过菩提斋,希望他们能在御案最后在凤炎的尸体上动动手脚,一百万两,他们答应了。”容祁轻描淡写时屈平将写好的欠条递过来,顺便递来一只笔。
没有犹豫,容祁扫过钱数后直接签上自己的大名,“可本世子并不相信他们。”
接过欠条,屈平下意识抬头,“什么意思?”
“菩提斋这五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四海商盟如何暗查都没有半分线索……”
屈平打断容祁,“那如何,现如今知道四海商盟盟主就是楚国败家世子的也没谁。”
“所以,菩提斋的斋主,必定是如本世子这般心思缜密,沉稳老练之人。”容祁将屈平的贬损,给扳了回来。
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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