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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杜鹃花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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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堂的脚步声,果就停在岔路口。

感受到那抹气息临近,凤天歌暗提内力,万一瞒不过,唯有动手。

“里面情况如何?”

赵宇堂既住在天牢,自然要对凤炎的尸体多上一份心,平日总会来上两三趟,确认无事。

凤天歌没吭声。

脚步声渐起,赵宇堂朝牢房走了过来。

完了!

千钧一发,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凤天歌听得出来,是凤余儿。

几乎同时,赵宇堂倏然转身跑了过去。

凤天歌不禁舒了口气,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

隔着两条深冷甬道的另一处牢房,凤余儿脚踝错位,鲜血渗透白纱,那张小脸惨白惨白。

赵宇堂来时,凤余儿双肘搥着地面正试图站起来。

“你干什么?”赵宇堂急匆钻进牢房,双手搀着将其扶回到墙角的草堆上,“不是告诉你,有事叫我么!”

多日相处,赵宇堂对与凤余儿接触再无初时那般好奇,碰这个女人不会过敏已然在他心里打下深深的烙印。

“我想喝水……”凤余儿看向不远处的矮桌,那面上摆着两个瓷碗跟一个很旧很旧的茶壶。

“你喝水可以叫本将军,我给你倒,你自己能过去?”赵

宇堂以为凤余儿有什么急事,不想只是这点小事。

凤余儿低头,“你不在……”

“我不在你就不能等等?你看看你的脚!”

眼见凤余儿脚踝渗血,赵宇堂胸口没来由堵的慌,“你就不能……”

凤余儿落泪。

凤余儿最懂自己的眼泪会在何时发挥何等作用,她的眼泪,没有一次是白流。

果不其然,看到凤余儿哭,赵宇堂胸口不堵,可心慌了。

“本将军的意思是……你……你双腿还没有痊愈,这样折腾何时才能好……”

“将军的好意,余儿知道。”凤余儿没有抹泪,任由豆大泪珠儿从眼角到脸颊又坠落在沾满尘土的衣服上,样子楚楚可怜。

不忍再说凤余儿,赵宇堂当下起身走向矮桌,倒水时听到声音从背后传过来,“王爷快来了是吗?”

一语闭,牢房里瞬间沉寂。

顾北川来皇城便意味着御案再审,不管结果如何,认罪就一定要伏法。

“余儿就是觉得渴,像池子被抽干了水遗忘在里面的鱼,无论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自己的宿命。”凤余儿身体重重靠在墙壁上,抬起头,“将军说,人死了会有下辈子吗?”

赵宇堂倒满水,

转身走回到凤余儿身边,“喝水。”

凤余儿想伸手,赵宇堂却已将瓷碗置于唇边,她无奈笑笑,喝了两口。

“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

赵宇堂起身走向矮桌时,凤余儿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不想了,好困。”

待其转身,凤余儿已然侧身靠在墙角,阖起双眼,只是那眼眸上仍旧挂着泪珠,摇摇欲坠。

凤余儿算了算时辰,长姐那边已经结束了。

明明心如死灰的心境,莫名荡起一丝涟漪。

长姐想动凤炎的尸体,便是想救她,她不在乎自己死活,却特别在意长姐的这份心意。

这种感觉,真好。

特别好……

正如凤余儿算计的那般,凤天歌这边已经结束,容祁推着屈平从牢房里出来,离开前解了牢房里里外外十几名狱卒跟侍卫的迷魂散。

待三人离开天牢进了马车,凤天歌方才狠狠吁出一口气。

“屈先生,如何?”凤天歌迫不及待问道。

“菩提斋当真厉害,他们在凤炎脖颈处动了手脚,足以证明凤炎并非死于颈断,又在其腋下制造了一处致命毒针,他朝上朝,仵作自会给出另一番解释。”

屈平言外之意,菩提斋做的很好

“有劳屈先生。”凤天歌拱手,不禁松了口气。

容祁亦心安,至少从现在看,菩提斋没有问题。

可即便是这样,车厢里的气氛仍十分凝重。

哪怕万事俱备,顾北川本身就是变数。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真正的对决,临近了。

再有两日便要入城,这时间,是顾北川精确算过的。

从颖川到皇城,十七天的时间,刚刚够他安排好每一件事。

没有新仇,只算旧帐。

临近两日,时间充裕,顾北川没有刻意赶路,甚至还在他喜欢的奚郡客栈连住了两日。

眼前的这间客栈并不大,只有一层,却十分干净。

顾北川住的房间是整个客栈唯一一间窗临后园的房间,也就是背阴间。

却也是整个客栈最贵的一间。

秋风渐起,从窗户吹进来,带进一丝凉意。

顾北川端直坐在窗边,望着眼前的后园发呆。

那园中无它,只有一株百年杜鹃树,花树高七米,宽九米,是这座客栈的镇店之宝。

每年三月份,这株百年杜鹃便会盛放出满树粉红色的杜鹃花,整团整团簇拥在树上,宛如一个巨大的花束,唯美至极。

如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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