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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传她到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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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侯府回去客栈,王璋明正在品茶,见了刘氏面色不善,甚至可以说是铁青着一张脸进门,他手上小茶杯腾的放下去,起身迎上前三两步,拉了人,往屋里带:“没谈拢?”

刘氏一把挥开他的手:“谈什么谈?人家根本就没想跟咱们谈!”

王璋明皱着眉头咬了牙:“到底怎么回事?”

刘氏见了他,心里更觉得委屈,把长宁侯府的态度,崔氏不肯见她以及杨氏辱骂她那番话,全都说给了王璋明听。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着,几乎要哭出来:“我也是娇滴滴养大的女孩儿,嫁给你这么些年也没吃过苦,就算不住在伯府里,咱们在外头为官,可人家为着忠敬伯府的面子,谁不高看咱们夫妇一眼的?我几时让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这一家子都是蛮不讲理的人,我是没法子,也再不肯登他家门的了!

要去你自己去,这样挨骂的事情,可再不要把我往前推!”

王璋明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簪缨世族,竟然是这样的做派。

反正在他看来,明面上的体面大家总是要顾的。

谁知道他态度强硬的时候裴家不留情面,这态度和软下来,裴家人反而更过分,都指着鼻子骂道脸

上来了!

王璋明咬着牙,给刘氏倒了杯茶水,缄默着。

刘氏心里委屈,但这事儿到底谁对谁错,她也不是真不清楚。

谁不是高门教养出来的,涵养这东西本该渗在骨子里,翻脸骂人的士族大妇她不是没见过,本来就是他们夫妇先在人家头上作威作福,试探着人家的底线行事,挨了骂属于活该。

诉苦了两句,把那点儿不痛快倒出来,这会儿冷静下来,也平缓不少。

她吃了小半杯的茶,茶杯放下去,诶的一声,用指尖戳戳王璋明小臂:“可现在怎么办?撕破了脸,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杨氏这样骂到我脸上,人家压根就没想留什么退路后手,更没想跟咱们商量着解决这件事。

不管咱们的态度什么样,长宁侯府是肯定会护着王曦月到底了。

难道真的去告官吗?”

王璋明面沉如水,眸中黑亮一片,好半晌后,一咬牙,下了狠心:“告!”

刘氏心口紧跟着就是一沉:“可离家之前大伯不是说……”

“那是两码事。”

王璋明一抬手,打断他:“阿兄宠妾灭妻,不看重发妻嫡女,被参奏,受官家训斥,王曦月就能不孝敬老太太了?

你可别忘了,阿娘当年

被气的搬去庄子上,本来就是看不惯阿兄的所作所为,眼不见心不烦。

更别说从家里走的时候还是护着王曦月的了——”

·

闹上公堂的到底还是王璋明夫妇。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差最后这一脚。

不告官,打道回府,也是撕破了脸,往后不用再想着与裴家有什么往来走动,他们眼红心热着的那些家产,更不可能再让他们沾着分毫。

所以现在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大闹一场。

凤阳的这位知府许松然,官场上出了名的“面团知府”。

这年头在朝为官,有的人是雷霆手腕,雷厉风行,有的人是和稀泥,滑不留手,还有一种人,为人处世就秉持着一个不出头的原则。

谁也不得罪,哪边也不站,你若问他,他一问摇头三不知。

许松然就是这种人。

凤阳知府做了十四年,竟然就凭着这样一手好本事,从没出过差错。

事实上官家迁都之后,凤阳府做了盛京新都,吏部本来就有提议,要该凤阳知府衙门为京兆府衙,不过是朝中诸事未定,暂且押下后议了。

至于许松然这种行事做派,究竟还适不适合在盛京做这个四品知府,掌管一方事务,那也是后话。

反正眼下官家是还没打算动他。

他好像自己心里也有数,日子就这么得过且过,能混则混。

惊堂木在手上过了一圈,拍响的时候都是不轻不重的:“你们是要状告何人?这一大清早,敲响府衙鸣冤鼓,可知鸣冤鼓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敲的吗?”

王璋明常年外放,河间官场上好些人都未必认得出他,更不要说许松然了。

他也不跪,抱拳做的是个官礼。

许松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你是官场中人?”

“忠敬伯府王璋明,官在五品,滁州同知。”

许松然眉心又是一凛。

他当然知道王璋明,只是没见过,认不出而已。

忠敬伯府到他们兄弟这一代,要说出息,他倒情愿说王璋明比那位忠敬伯有本事些。

外放了十年时间,五品同知做的也是顺风顺水,不说政绩斐然,至少每年吏部考评政绩,都能给他记上个一两笔的。

至于为什么十年无升迁,许松然心里是摸得出一些门道的,只不过跟他没关系。

他在滁州任职,怎么会跑到凤阳府来?还闹到凤阳公堂。

许松然指尖摩挲着惊堂木,好半晌,松开手,望下去:“王同知怎会在凤阳?又怎么一大早敲响了鸣冤

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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