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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帝x后x贵妃(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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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盛京有一场诡异的倒春寒,京中的老人们都说百年难得一遇,实在罕见,鬼天气把人冻得到了四月里都懒得出门。

是一直入了五月,乍暖还寒,天气才慢慢缓和起来。

屋外明明晴方潋滟,屋中却冷到了极点。

羊贞容既叫了徐滔滔来,话都没说上几句,她要走,羊贞容怎么容得了?

更别说徐滔滔是那样的态度!

她抬手就要把手边黑漆四方案上的茶盏摔下去,可临了,自己收住了所有动作。

吓不着徐滔滔,平白给人看笑话。

她闹得笑话,也够多了。

羊贞容咬牙切齿:“来日你入东宫,难道见了我,也是这样的规矩吗?”

她阴恻恻地开口:“上位者尊,我没发话,你便说走就走?”

徐滔滔才终于眉目凛冽三分。

她驻足回头,狐疑不解的望向上位的羊贞容,打量着看了良久,掖着手摇头:“我真是看不懂,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你心里该清楚,就算有太子妃的名头摆在我跟前,我也是不怕你的,何必做这般模样,反倒给人看笑话呢?”

嘴上虽然这样说,徐滔滔到底没打算再走。

方才若能一走了之,今日事也就到此为止。

偏生羊贞容心底的不

服气要溢出来,见了她绝没有轻易罢手的道理了,非要扬声把她叫住,那就是不准备过体面日子。

想来似羊贞容这样的性子,萧子明包容忍让了她十几年,脾气也算够好的。

徐滔滔垂着眸回到先前的官帽椅上坐下,这回换做是她先开了口:“东宫我是入定了,太子殿下来日要御极,御前宠妃也非我莫属,太子妃看在眼里,不就是预料到了将来,才如临大敌,这般乱了阵脚吗?”

人家都不打算给她体面了,她又不是小门户出身由得旁人欺负惯的主儿,再说起话来,自然没那么客气。

这番话说得羊贞容愣住神须臾,等在回过味儿,手边茶盏已经摔出去应声而碎。

青灰色的地砖上碎瓷片子格外扎眼,洒落出的茶水更洇湿地面:“你放肆!”

“何必呢?”

徐滔滔又是一句何必脱口而出:“你只是想看看我究竟生得何等模样,再看看我是什么样的行事做派,还是今天就非要同我争个高下出来?”

她往身后椅背上靠:“诚然,你是太子妃,要责我罚我,我反抗不得,只能认栽,或是你想动用私刑叫我皮肉受苦,来看一看太子殿下到底对你还留了多少情分,也看看宫

中贵人们会如何处置?”

羊贞容眉心微动。

她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没有人教过她。

为着她要嫁的人是国之储君,就连外祖母和阿娘都从没在这上头教过她可以恃宠而骄,仗着出身顶尊贵恣意妄为。

夫为妻纲,她临出嫁的前一夜,阿娘都在叮嘱她这四个字。

若许别家,她便是搅得夫家鸡犬不宁都不打紧。

如今显然不成——又为此,她实在不知道,倘或有一天萧子明要娶侧室纳妾妃,她究竟应该怎么处置料理那些女人。

她半晌没动静,徐滔滔好似一眼把她给看穿了:“你阵仗摆开看似吓人,实则……不过是个纸老虎?”

徐滔滔讶异于羊贞容的色厉内荏,她本以为羊贞容会更厉害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手腕,那两位殿下年轻时的本事她早早听阿娘说过不少,却不想把羊贞容教成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完全是草包一个。

仗势欺人都不会。

徐滔滔没了兴致,神色亦淡淡:“我说了,不是要同你打擂台,更没想与你争什么。”

她再站起身,背着手,面对着羊贞容站立的方向,定定然望去:“说句实心话,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与人为妾,哪怕是太子

也不行。

凭我的出身样貌,品行才学,天底下的好儿郎本该任我挑选,还不至于要委屈自己到这般地步。

但你也看到了,我没得选,其实你也一样。”

“你——”羊贞容咬紧后槽牙。

徐滔滔不在意。

如她所言,徐滔滔根本就不爱萧子明!

偏偏眼前人越是不在意,她心下才愈发恨。

徐滔滔的云淡风轻,衬得她此刻的兵荒马乱更是天大的笑话。

“你也不怕我告诉殿下去!”

“我敢说,就是不怕你去告诉。”徐滔滔两手一摊,挑眉看她,“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他选中了我,心爱于我,我只能嫁他,否则后半辈子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羊贞容,你固然可怜,我难道就不可惜?

你心里很明白,一切错处并不在我,要怪,你该去怪太子,再不然,还有些人——青梅竹马,却未必两小无猜,你同殿下要真是两心相悦,就算再出现成千上百个徐滔滔,都不会有今日事发生。

从一开始,太子殿下心里就没你,他只把你当妹妹。

可他娶了,你也嫁了,是我造成的吗?”

都不是。

该怪的是她的外祖母和阿娘,还有皇帝舅舅和皇后。

这段姻缘本就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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