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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说白了,就是没本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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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元修被扯掉了遮羞布,将这些年藏在心里的不堪和压抑都说了出来,这些年这些话一直埋在他心里,只偶尔会跟钱管家吐露几句。

容元修真是憋坏了,眼下他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平日里不能说的都说了这么多了,索性不再遮掩,说个痛快:

“你看看你伯父,他在元都做官,什么好事儿都他占了,我要留在西绥这么偏僻的地方打理家业,他呢,每年舒舒服服的就可以拿走一半的分润。”

“你身为掌家,明明在账目上做点手脚就可以给咱们槐山房攒下些家底,你偏偏不,说什么只有坦诚,才能互相信任。你是我的儿子,你就该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让你把罪名背下来,你就要背下来,你为什么不愿意?还敢闹到公堂上。”

“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低个头,这件事在族里就可以解决,你闹上公堂,丢的是我们槐山房的脸,也是容家的脸,就连你一惯敬重的伯父,也因为你颜面尽失!”

这些日子以来,容轩的心境从不敢置信、心痛难忍、不得不看清现实、直接面对一直走到了当面扯掉了最后一点遮羞布和牵绊。

这个过程不能不说艰难,容轩甚至宁愿多经历几回从前中兴家业中的艰险,也不愿意经历这一刻。

可既然撕破了脸,想必这般父子相对的时刻也不多了,容轩不吐不快,反而让一向谨慎低调的他有了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父亲,您这般愤怒,不,是恼羞成怒才对,究竟是因为容家和伯父丢了脸面,还是因为您自己丢了脸面?”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不止证明了我的清白,还证明了您的手段实在一般,在道理和手段上,父亲都干不过儿子,您可不就丢脸了么。”

他不顾容元修气急败坏地呼气声,带了些试探地问道,“母亲过世之后,我至今都没有见过一个母家的人,外祖父和我娘都没有留下一句有关逆产的话给我。”

“外祖父去世之前,应该有交待过您什么吧?他是不是说过,若是乱世不止,您当守好这份家业,守不住便将上面的产出换成银两藏好,养活族人,若还有余力,也当帮助西绥百姓。”

“要是世道好了,时局平复,新君登机,便将这些东西交上去,换一个平安富贵,可保子孙三代荣华,是也不是?”

容元修仿佛看到了鬼了一样,厉声喝道:“你……你怎么知道?还说你外祖父没有留话给你?”

不是有人留话,而是容轩的外祖父身为一个军师,一支儿人都打没了,他还能带着这么多东西活下来,给女儿找个托付,以他的头脑至少能想到这么一个万全的法子。

留下的这三处逆产,盐湖、矿山、藏有兵器和工坊的风水地,只有盐湖是最一目了然的,其余的两处除非仔细勘察,不然不是那么容易发现当中机窍的。

要是有人发现了,来抢,盐湖最先保不住,因此可以在未被发现之时先将盐卖出去一部分,将换回的粮食、银钱藏匿在另外两处,便可在拖延上几年。

乱世之中,若只是保证自己和自家族人能吃上饭是不行的,大伙儿都有眼睛,能想到在田地荒芜、商事不通的情况下一般人都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家没受影响,族人都没饿着,过上一段时日,很难不惹人怀疑。

那种时候可没人管什么律法、身份地位,着急了那就是冲上来一通乱棍乱刀,都给你抢了。

拿出一部分存粮和银两给城中百姓,即是积德行善,也是为了平息民愤、民怨,让这些人不会为了生计去抢、杀你家……这是那时必须做的。

容轩不想开口跟他解释这些浅显的道理,他用讥讽的语气道:“看来我没猜错,您吝啬钱粮,给族人的也不过只够果腹之用,一开始也未必就是真的舍不得这些钱粮。”

“您怕的是露了财之后全城的百姓和没有粮食的高门大户都蜂拥而来,您不想损失那么多的钱粮,您觉得亏。可是您扪心自问,这些逆产上的产出是不是可以养活一城之人?”

“要是您是一个有能为的人,您不仅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您得到了人望,就可以用这些人手去保护逆产不被抢夺。待到乱世终了,您不说成为一方王侯,将来归顺朝廷还需要在此打理庶务么?”

“恐怕大伯父此生有再高的功绩,都得在你面前低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现在的城主和一些封了荣养爵位的都是这么来的,早些年也不过是在当地生活的世家旁支甚至只是富绅商贾,先是开仓放粮,之后大伙儿为了保护粮草和银钱,护卫、家丁、城中青壮和普通百姓组成护卫军,一步步地坐大的。

容元修但凡有点本事、有点血性,他现在身上就能有个小爵位了,日后还有机会出仕,即便做官不如容元文,只要有这个爵位在,就会比容元文尊贵,哪里还用像现在这样蝇营狗苟、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妻子、岳丈……

容元修双目圆睁,整个人都像要被点燃了似的,不顾身份的破口大骂:“你这个逆子,你知道什么?身为庶子,从小到大你祖父眼里就只有你伯父,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庶出?”

“你伯父做什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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