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案三)证词(三)(2 / 3)
对主家有所不满,但那是因为束少爷太过于严厉。我是欠了钱,可我已经还了大半了!”
“那你拿走玉佩是为何呢。”
男人不说话了,夏宝珠继续说道:“你的赌瘾就是戒不掉,对吗?”
“是,因为这事我受过许多次责罚,”邹平似乎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似的,他抬高了声音,“我也不同你们弯弯绕绕了——我确实怨恨过束少爷!可我更害怕他!要是他一怒之下把我赶走,像赶走那些不好好管理庄子的人那样!那我才是真的死定了!你不知道我在外面还欠了多少钱,束家是我最大的债主不假,但这也是我唯一能待着的地方了!最起码我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觉得我怀恨在心杀了束少爷,可那是不可能的啊!没有人会自断生路不是吗!”他喘着气停了下来,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来。
“昨天晚上子时你在哪儿?”
“我在床上睡觉!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打牌的运气也不好,所以上床就睡了。这都是真的!”
甲板上的风不算小,可夏宝珠他们却都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大概是出于同僚之间的情分,申力试图帮邹平辩上几句,但他还没开口就见夏宝珠深深地叹了口气:“那这枚玉坠为什么会在你身上?难道不是你昨天晚上潜入后拿到的吗?”
她盯着半跪在地上的邹平,等他开口解释。邹平那张肥腻的脸在最初的爆红过后变得苍白。但他还是极力维持着冷静的态度,说道:“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那就好好说说吧,不然光凭这个我现在就能押送你去见官了。”
邹平立刻变了脸色,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宝珠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我猜你是昨天晚上因为牌局不利,被勾起了赌瘾。但苦于身上分文没有,所以想铤而走险去金云鸯的房间拿些值钱的东西吧?但你没有想到的是,束公子昨天也因为喝多了犯困,在金云鸯的房间里歇下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没有想错,那么你进去的时候只怕束公子就已经出事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后,邹平才缓缓抬起头看了夏宝珠一眼:“夏掌柜您说得对,但有一点我要澄清,我进去的时候并不知道束公子出事了。”
“这是真的,”邹平的嗓音沙哑,“是真的,屋里没点灯很黑,我摸到床边的时候本来是想找找桌上的值钱物什的。但是我不熟悉屋里的摆设,所以绊了一下,然后我就摸到了床头,那个玉就在床头枕头边!我慌得很,拿了就溜出来了!而且我只隐隐约约看到床上有人!我理所当然地认为金小姐!我以为是她睡着了!根本就没想到会是束少爷啊!”
“那你当时是什么时候醒来并进房间去的?你在床边的时候,有没有听见呼吸声?”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记得是一阵关门声把我吵醒了,”邹平认真地想了想,“至于房间里面,很安静……但我不记得有没有听见呼吸声。”
“那有没有血腥味?”
“……我真的不记得了。”
夏宝珠叹了口气:“知道了。但你因为偷窃,我还是得把你交给金小姐去处置。”随后她便将邹平交给了一旁的申力:“申管家,他我就交给你了。”
这时,何梓楠端着空了的药碗走了过来,他主动向夏宝珠几人问了句好。见他似乎是往李望舒的房间方向去,夏宝珠便问了句:“是李公子的伤又复发了?”
“不是,是寒玉小姐醒了,”何大夫解释道,“寒玉小姐心思太重,又惊惧过度,现在整个人都精神不大对劲呢。”
“这样啊,”夏宝珠若有所思的和唐青柳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后,说,“那我方便去问几个问题吗?当然,是有您在场看着她的病情的时候。”
“可以是可以,但要尽快。”何梓楠领着他们就去了李寒玉的舱房。
李寒玉的舱房在李望舒的另一个隔壁的大房间里,何梓楠怕她精神不足以支撑到夏宝珠的问题问完,所以率先进去先给她施针。夏宝珠则在屏风外面候着,她看向了房间里挂着的几幅字画,忽然有一幅画着花鸟工笔画上的题字引起了她的兴趣。
一旁的唐青柳也注意到了夏宝珠的眼神,他走到夏宝珠身边也看向了那幅画:“怎么了姐姐?这幅画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不觉得这个字有点眼熟吗?”夏宝珠提示道。
“这是……那封信的残片!”唐青柳瞬间想起了从火盆里找到的书信残片,“不过,李寒玉和金云鸯的关系不错,互相赠送画作和题字也正常,想来是金云鸯写了送给李寒玉的吧?”
夏宝珠摇摇头,她又指向了另外好几幅画上的字:“饶是如此,那这未免也送的太多了些吧?”
唐青柳这才发现这间舱房的墙壁上大大小小挂着的十几幅画上的字迹都是同一种。很快他又发现了桌上还没有临摹完的几幅字帖。看着那些相同的笔迹,唐青柳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冒出一个猜测来:“难不成是李寒玉写的那些书信?”
夏宝珠没有回答他,这时何梓楠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冲两人点点头,小声道:“唐少侠,李小姐衣服穿着不妥,您不太方便进去。夏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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